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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怒吼道:“我的確是個傻子!”一揮袖子,大步流星地離去。
我趕著去追他,“別生氣,我剛才就是一時性起,逗你玩一下而已。”
霍去病一聲不吭,只是快走。我隨在他身側亦步亦趨,不停地賠禮道歉,他卻一眼都不理會。
如果不是關心則亂,以他出入沙場的經驗,怎麼可能沒有看出我的玩笑?再想到他剛才瞬間慘白的臉,我心下內疚,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氣我跟你胡鬧,你氣的是我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刀不如我所料呢?”我長嘆一聲,“這把刀是小時候一個極好的朋友送我的禮物,我拿它嚇唬過我的阿爹,怎麼可能不認識?刀柄處還有個機關可以裝進血,刀鋒回縮時,血擠壓出來,和真的一模一樣。剛才看到刀時,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事情,當年胡作非為的性子又冒了出來。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在街頭竟然買回了自己小時候玩過的東西。”
霍去病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聽我提起以前的事情,臉色和緩了許多,“你有父親?”
我把玩著手中的刀,“難道我生出來就能這樣?我當然有父親教了。”霍去病沉默了會,淡淡道:“有的父親,有和沒有一樣。”
他應該是想起了他的生父霍仲儒。當年霍仲儒與衛少兒私通,生下了他,卻不肯迎娶衛少兒,另娶了他人,霍去病因此也一直沒有父親,直到衛子夫登上後位,劉徹做主把衛少兒嫁給了陳掌,做了陳夫人,霍去病才算有了名義上的父親。想到此處,我忙岔開了話題,?裡?嗦地講著不相干的事情,什麼這把刀花費了多少時間鍛造,什麼刀上的哪塊寶石是我最喜歡的,直到他面上的黯然淡去,心中方才一鬆。
回了營地,他問我:“要補一覺嗎?”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算困,不睡了。”
他帶著我到了馬廄,命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兵士牽了一匹馬出來,“李誠年紀雖小,可騎術精湛,儘快跟他學會騎馬。”
我皺著眉頭,“不學。”他也皺著眉頭,沉默地看著我。
雷雷鼓聲傳來,他依舊沉默地看著我,我毫不避讓地瞪著他。鼓聲漸急,他忽地輕嘆口氣,一言未發地跨上匹馬就疾馳離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李誠,“他怎麼跑掉了?”
李誠對我身在軍營,卻連戰鼓都聽不懂十分詫異,“將軍要點兵呀!估計過三四日大軍就要出發去打匈奴。”
我皺皺鼻子,揮了揮袖子就要走,李誠急急攔住我,“將軍命我教你騎馬。”
“我不學。”說著繞開他繼續走,李誠緊緊拽著我的胳膊,“你必須要學,你不學我就不能完成將軍交給我的任務。”
我翻了個白眼,“完不成又如何?關我何事?”
李誠急得鼻尖已經有了汗珠,“完不成將軍就會對我印象不好,我就不能儘快上陣去殺匈奴。”
我“哼”了一聲,欲甩開他走人,沒想到他手上力氣不小,我四成功力居然沒有逼開他。
李誠滿臉哀求著急,“你怎麼能不會騎馬呢?匈奴個個都很兇殘,你不會騎馬,如果有什麼意外你會很危險,你會拖累大家的。”
我心中一顫,剛要砸到他後脖子的手立即停下,如果真出了事,第一個拖累的人肯定是霍去病,“你年紀還小,不在家裡侍奉爹孃跑到軍營裡來幹什麼?”
李誠神色立變,眼中有些水汽,聲音卻是冷硬如刀鋒,“去年秋天,匈奴進雁門關挑釁生事,爹孃和姐姐都已經被匈奴殺死了。”
我沉默了會,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師傅,我們學騎馬去。不過記住不許對我不耐煩,不許嘲笑我,更不許罵我笨,否則拳頭伺候。”
李誠一面揉眼睛,一面笑著用力點頭。
從早晨練習到天色全黑,除了中午吃東西時稍微休息了會,我一直重複著翻身上馬、摔下,再翻上、再摔下……
李誠剛開始還頻頻誇讚:“金大哥,你人長得斯文清秀,性子卻夠硬朗。”
漸漸地,李誠看我的眼神從讚賞變成崇敬,從崇敬變成震驚,從震驚變成畏懼,到後來是帶著哭腔求我別再騎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子,霍去病正在燈下研究羊皮地圖,看到我的狼狽樣子,眉頭皺了皺,望向李誠。
李誠哭喪著臉,用看瘋子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向霍去病細細彙報我的學馬進度。霍去病聽完後,嘴邊緩緩帶出一絲笑,吩咐李誠去命人準備沐浴用具。
李誠一出屋子,我立即挪到榻旁躺到,全身骨頭真是被摔散架了,剛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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