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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年時間,李氏家族官階最高的兩兄弟李廣、李蔡都自盡,舊喪未完,新喪又添。一門兩將軍不是死於匈奴的刀槍下,卻是都死於自盡。
霍去病冷眼旁觀著整個事件的發展,他如常地射箭練武,打獵遊玩,甚至還會請了人來府中蹴鞠,蹴鞠場上的氣氛依舊熱烈,可去病眼底深處的厭倦卻越來越重。
公孫賀攜衛君孺來看霍去病,說是順道而來,這個道卻順的真實時候。在丞相位置空缺,朝中各方勢力都盯著這個位置的情況下。
衛君孺一看到我,立即上前笑著握住我的手,問我身體狀況、日常起居,語氣含著嗔怪對去病道:“你穿的少是正常,可逆看看玉兒穿的,天仍冷著,我這大氅都未脫,你怎麼也不提醒玉兒多穿幾件衣服?”一轉頭又笑著對我道:“去病要敢欺負你,你來找我們,我們就是你的孃家人。”
去病面上雖然冷淡,心裡卻一直很重親情,他雖然姓霍,其實卻在衛氏親戚中長大。我不被衛氏接納,一支是他心中暗藏的一個遺憾,此時看到衛家的長姐如此待我,他臉上雖沒有變化,依舊淡淡和公孫賀說著話,眼中卻帶著欣悅,甚享受著家族親戚間的熱鬧。
我心中暗歎一聲,原本只是任由衛君孺握住的手,此時反握住了她,“有姨母幫我,去病自不敢再欺負我。我這幾日正在繡花,可總是繡不好,正好姨母來,煩勞姨母指點一二。”
公孫賀聞言,抬眼從我臉上掠過,大概感於我的知情識趣,眼中難得地待了兩分讚賞。
衛君孺笑著瞅向去病:“外面有的是巧奪天工的繡娘,大漢朝的大司馬還要玉兒親自動手?這是為去病繡東西嗎?那我可要去看看。”
去病的眼光從我臉上掃過,雖在剋制,可仍舊帶出了笑意,透著隱隱的得意。
衛君孺和公孫賀看到去病的表情,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我笑挽著衛君孺的胳膊,兩人一面笑談,一面出屋去看我的繡活,留公孫賀向去病說想說的話。
晚間,我已經有些迷糊時,去病忽地輕輕叫了聲“玉兒”,半響卻再無下文。
我笑著在他肩頭輕咬了下:“怎麼還沒睡著?你想怎麼做都成。我雖然不想你捲進皇族奪嫡的亂局中,這是一盤以生死為賭注的棋局,但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意見。”
他一言未說,只是又把我往懷裡抱了一下,緊緊地摟著我。
不過一會兒,他的手卻不老實起來,我在他耳邊細語央求:“你心事去了,就來惹我!我正困呢!你讓我好好睡覺……唔!”
他笑著吻住了我,把我的話全堵在了唇舌間。
正文 第二十章 死計
為了李蔡畏罪自盡後空留出的丞相位,各方勢力都拼盡全力,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保舉推薦紛紛擾擾地開始。
霍去病在整個事件中,保持著他一貫不理會朝堂內人事變遷的冷漠態度,自顧練兵、遊玩、打獵、蹴鞠。只是蹴鞠場中太子劉據的身影頻頻出現,霍去病還帶著劉據出去遊玩打獵,表兄弟二人不顧宮廷規矩,不帶隨從,死計進入深山,一去就是三日,滿載獵物,盡興而回。
因為突然失去太子蹤跡三日,一貫溫和的衛皇后氣怒充心,太子劉據在宮前長跪請罪。他沒有為自己求情,而是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一意為去病開脫,衛皇后氣道:“你們兩兄弟都要受罰!”反倒劉徹搖頭苦笑著說:“罷了,罷了!去病那膽大妄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一次打仗,就敢帶著八百人往匈奴腹地衝殺,他沒有領著據兒跑去西域逛一趟就算不錯了。”
霍去病不遵照規矩,率性而為,對他而言,的確並不稀罕,稀罕的是他和劉徹的親厚。
秋天到時,劉徹決定丞相位置由太子少傅莊青翟接掌。自李廣自盡後,朝堂內針對衛氏的鬥爭,以衛氏的一場大勝暫告一段落。
我和太子基本沒有說過話,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朝堂中的傳聞和私語中,執拗他和劉徹性格不像,更像衛青和衛子夫的性格。雖然貴為太子,卻對一人一直謙恭有禮,體恤民間疾苦,很得深受劉徹兵黷武之苦的百姓和提倡仁政的文人的愛戴。
這次太子的表現卻讓我心中頗驚。霍去病的用意,他心中肯定明白,事前不拒絕,順水推舟地跟著霍去病私自離開長安,根據他以往循規蹈矩的品性,誰都知道肯定是霍去病的任意妄為;可他口口聲聲地只為霍去病求情,滿口全是自己的錯,讓出事後滿不在乎依舊沉默冷淡的霍去病越發顯得錯處更大,而他卻讓聽到的人都交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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