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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時竟覺得與易安無話可說。
沉默了片刻,兩人感覺不對,不約而同想開口,易安見狀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道:“姝兒你先說。”
墨姝抬頭看了一眼妝臺上朱漆螺鈿的匣子,說起了以前的事。
一對飢寒交迫的小姐妹遇到貴人,得以僥倖活下來的事情。
易安一聽,就猜到了這說的就是墨姝和她妹妹,但他卻不明白墨姝說這個是何意。
他並不記得有送出什麼帕子,卻忽然想到了伍子珩看到她時的反應。
易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墨姝所說的貴人竟然是伍子珩?而伍子珩因為記住了此事,才對她另眼相看?
儘管易安覺得,若是他曾在墨姝幼時匆匆見過,相隔這麼多年,大概也早就已經忘記了,不可能一見就認出。
但萬一伍子珩真的對墨姝有恩,墨姝的心自然是向著他的。況且,自從上次落水之後,墨姝真的與之前不一樣了。
若墨姝知道易安心中所思,肯定會覺得他想太多了。不過,她卻也很快就聽到易安開口問:
“不知姝兒遇到的是……”
“……”
墨姝忍不住笑了,心中有淡淡的傷感。原來有些你以為刻骨銘心的事,對方早就已經忘記,甚或從未放在心上。
035、綾帕
墨姝忍不住笑了,心中有淡淡的傷感。原來有些你以為刻骨銘心的事,對方早就已經忘記,甚或從未放在心上。
“原來表哥已經忘了。”不過也是,當時易安就沒認出她姐妹二人。墨姝想到這個,又釋然了。
“姝兒的意思是……”
易安想到了一個可能,心頭一鬆湧起驚喜,既而又有幾分懊惱,若真如此,他怎麼竟忘記了呢?
墨姝起身開啟妝匣,從底層取出一方整齊疊著的綾帕,還給易安道:“公子的衣食之恩已記在我姐妹心上,帕子物歸原主。”
即使已經猜到,易安接過時還覺得有些好奇。
帕子只稍有些泛黃,儲存得非常好,可見墨姝對其十分愛惜,他展開一看,右下角繡的兩個小篆映入眼簾。
易安。
亂世難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是多好的祈願。
墨姝一笑。
但易安看到這兩個字時,就確定了這是他的帕子,他認得這刺繡,一時忍不住有些發怔。那時他還小,母親還在世,用的帕子都是這樣式,上邊的名字是母親繡的。
後來母親過世,幼時易安經常睹物傷懷,覺得這樣不好,讓人把這些綾帕都收起來燒了,待長大一些後悔,卻一條都尋不到了。
但易安還是記不起送帕子的事,當時有那麼多一樣的綾帕,丟失一方也沒人在意。
如今這卻是一個機會。
易安有幾分追憶道:“這是我少時的帕子。我以為都沒了,原來還有一方在姝兒你這裡。”
隨即說起了這綾帕上刺繡的來歷:“沒想到一晃眼,就過去了這麼久。之前怎麼從沒聽姝兒提起此事?”
墨姝當初不說,私心裡大約是將這綾帕收著,還可以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見易安認出了這方帕子,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又聽他提到這綾帕是其已故的母親所繡,墨姝自然又說將帕子還給他。
易安卻沒有收下,而是放回妝臺上,道:“我留著也是睹物傷情。姝兒收了這麼久,還是替我放著吧。若帶去晉國公府的話,記得收好,切莫示於人前。若有什麼事情,也只管告訴我;若在伍家不順心,且等我。”
墨姝:……
怎麼聽上去就像自己是給伍子珩強行搶走,而易安卻無力反抗,所以這一對有情人只能屈服於權勢,不得不暫時分開,只等他強大起來了,再去晉王府救回心上人?
若前世入宮前,墨姝能聽到這話,死也甘心了吧?
易安說完,看到面前的少女烏黑的睫毛低垂,唇似含朱,越發顯得染了淡緋的小臉瑩白如玉,清麗如六月新荷。再想到她很快要去晉國公府,他心中也多了幾分悵然。
墨姝注意到易安的目光,從走神中抬起頭來,忙道:“安表哥,這方帕子你還是拿回去吧!”
但易安卻好似沒聽到,站起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說還有事,就轉身大步出去了,臉上似有淡淡的憂傷。
憂傷?
墨姝眨了眨眼,看著妝臺上的綾帕:應改是看錯了,肯定是她幻想過頭,所以入戲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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