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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文你——”眼角瞥見樓梯口的影子,小惠迅速地轉頭,方正就站在那,臉色鐵青,眼底有束火在燃燒著。
他是愛思文的,她驚愕地發現,至少他對思文是有感覺的。可為什麼——這算移情別戀嗎?
客廳裡的兩人仍在相擁著,身邊有人影擦過,小惠一驚,忙抓住申招揚,緊跟著他,“我要跟著你,不然真的怎麼死了都不知道。”她喃喃自語,緊緊地抓住那隻粗壯的胳膊,大有死不鬆手的意圖。
申招揚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自顧自地上了樓。
客廳裡安靜了下來,思文從丁天皓的懷中抬起頭,後者的眼神正炯炯地注視著她,那眼底有著讓人心動的溫柔、深情,卻更多地帶著霸道的佔有慾。她震動地後退一步,侷促地想逃。
“你好像很怕我,為什麼卻對我又有著矛盾的關心,為什麼?”
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一轉身,她很快地溜出他的懷抱,飛奔上樓,門在她關上的那一刻被丁天皓的腳抵住。
“不許躲我!”他壞脾氣地捏住她的手腕,低吼著,盛怒的他讓思文感到害怕。
“我沒有——沒有躲你,你放手——”
“你騙人,你的神情分明就是在逃避我。”
“沒有——你弄痛我了!”她呻吟一聲,成功地讓丁天皓鬆了手,一離開他的撐握,思文後退著,退到窗前,抵住牆,她的眼底,她的臉上,她的每一處都寫著害怕。
“為什麼?為什麼要怕我,我並不可怕啊——思文,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丁天皓儘量地放柔聲音,思文的反應讓他懊惱無比。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思文極力地辯駁著,聲音卻仍不爭氣地帶著顫抖。她沮喪地閉起眼,是的!她是怕他,他的眼神如此的兇悍,他的脾氣如此的易怒,尤其是他全身散發著那份濃郁的男性氣息。他們隔了如此遙遠的距離,卻又感覺是那麼的親近。
“思文——”丁天皓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她陡然一怔,驚覺自己竟又回到了他的懷抱,那醉人的氣息繞過耳後,繞到了唇邊。看著眼前這張放大了的臉,思文字能地想退,腰間的手臂擋住了她o
“不要——”她的驚呼被丁天皓盡數地吞沒在口中。他身上的味道很不好聞,煙味、酒味尤其是經過昨日的逃亡,汗味、灰塵味、泥土味還夾雜著血腥氣。但是天知道,那調和成屬於他的味道以後竟是如此的讓她迷醉。
她被緊擁著,那股大力幾乎揉碎了她,思文渾渾噩噩地任他在自己的口中輾轉,吸吮。感覺自己像攤水,滲入了他的體內,跟著他奔騰的血液進駐在他的心底。不知何時,他們雙雙倒在床內,男性沉重、堅硬的身軀驚醒了她,她大驚失色,恐懼地去推他。
“不——別這樣——不要!”
“思文——別害怕——”那聲音帶著沙啞一如昨日在洞穴中或是三年前的那一日。思文瑟縮了一下,經過那兩次,不害怕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要碰我,不要——”
強壓住體內的衝動,丁天皓心痛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溫柔地撫著她的長髮,低聲道:“好的!思文,我不碰你,你別哭——噓!別哭——”
思文安靜了下來,他沒有離開,沉重的身軀依舊緊壓著她,她也沒有開口要他離開,這樣的重量竟讓她感到非常充實。丁天皓龐大的頭顱就在自己的頸間,粗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那股燥熱很快波及了她。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著他的發角,那裡有塊突起的疤痕。
“這是什麼?”她低低地問,十分享受此刻的親暱。
“那裡曾經受過傷!”
“傷——痛嗎?”
“現在不痛了!”丁天皓輕笑著支起身子,思文的視線落在他敞開的襯衫領子裡,那黝黑的肌膚上竟交橫錯縱著不知有多少的疤痕。
“那麼多——”她顫著手不由自主地去解開那件白色襯衫,赤裸的他幾乎體無完膚,“為什麼有那麼多——”
“害怕嗎?”他顫著聲音極力地控制住自己,那女性尖尖的手指劃過肌膚帶來的悸動讓他的體溫升到極點,直至她的手來到了他的腰處,解開那裡的皮帶,他才低吼一聲,手用力地抓住被單,額頭滲出了冷汗。
“下面有嗎?”
“有!”他困難地點著頭,饒是如此他依然渴望她的撫摸、渴望看到她眼神裡的痛楚。她的手來到了他的大腿內側,那裡有個突起槍傷,十六歲那年受的傷,幾乎毀了他整條腿,但那已是很陳舊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