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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夕的心跳如擂鼓,感覺胸口被重重撞擊,呼吸好睏難。“又要來挖角?”她故意嘲諷道。
“『蛻變』需要你。”低啞的聲調從男人口中緩緩逸出來。
她並不意外聽到這回答,可是心口疼得厲害,垂下眼,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證據。
大手溫柔地托起她下顎,深黑如潭的眸凝視她清麗憂傷的臉龐,他的話不疾不徐、字字鏗鏘。“我也需要你。”
幾乎忘了呼吸,夏海夕睜著水眸楞楞的相望,無法明瞭他口中的“需要”,究竟所指為何。
他以眼神描繪著那張嬌憨與詫異的神情,喉頭逐漸乾涸緊澀。“海夕……”這個不知曾幾何時、悄悄刻劃在心頭的名,竟深刻得令他難忘。
俯首侵佔那粉嫩的唇瓣,他霸道的擷取她檀口中的甘甜,吻得深切而失魂。
夏海夕恍若被施了魔法,全身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像,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接受他好聞的古龍水氣味而陶然沉醉。
他的吻由深轉淺,時而輕啄、時而舔舐她紅豔豔的芳唇。
勾情挑逗令女人的理智化為一團漿糊,完全喪失思考能力,她閉著眼,承接那排山倒海而來的細碎親吻以及教她戀戀不捨的氣息。
她終於明白,日積月累的愛戀,豈是短短一個月就能拋棄得一乾二淨的?
他們忘我的遞換鼻息、熱烈交纏,探索彼此的唇。
她的回應令他狂喜,雙臂將她擁得好緊,深怕一鬆手她又會逃離。
直到她覺得肺部的氧氣快被掏空,需要補給新鮮空氣時,才推拒著他的胸膛,企圖制止這狂野的吻。
兩人四目相接,目光繾綣,此刻無聲勝有聲。
桑冬宇瞅著她酡紅的嬌顏、迷濛的眼神和殷紅的菱唇,醉心於她散發的嫵媚性感風情,尚未平復的紊亂氣息霎時又深濃起來。
此趟前來,除了想見她一面外,更重要的目的是將她帶回“蛻變”,然而,事態完全出乎他控制之外,但他喜歡這樣的發展。
突然,他興起私念──
即便最後他不能挽回她,也不想將她讓給別的男人。
這種心態很無恥,可是,目睹她和他之外的男人相處融洽、相談甚歡的甜蜜模樣,自己竟憤怒得整夜無法入眠。
“海夕、我的海夕……”他從她柔軟的髮絲中,汲取到淡雅好聞的薄荷清香,那是他記憶深處最熟悉的味道。“回到我身邊好嗎?”他近乎呢喃地說道。
癱在那寬厚溫暖的懷中,喘得厲害的夏海夕早已失去自我,她宛若一隻溫馴的貓兒,虛軟無力的依附著他英挺的身軀,這也是她夢寐以求的港灣。
她真的好愛他呵……愛得心都痛了。
多年前埋下的愛情幼苗經過多年滋長,早已茁壯成一棵大樹,即使風吹雨淋仍屹立不搖。若想剷除,就只能連心一併譭棄。
見她沒反應,他不安的再度開口。“海夕,回到我身邊,跟著我、陪著我。”
聲聲請求令人動容,但腦海中驀地浮現一張豔麗倨傲的女性臉孔,以及她尖銳的言語,剎那間又將夏海夕從天堂打回現實,輕飄飄的心直往下沉。
她答應過冉幽嬋,不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況且,他們即將論及婚嫁了,不是嗎?
“我不可以……”她艱難的擠出話來。
桑冬宇從她如雲的秀髮中抬頭,愕然的盯著她,眉心糾結。“為什麼?”
夏海夕黯下眼,退出他的懷抱。
他清楚,她又開始想逃了,於是便把住她的肩頭,輕聲誘哄道:“把你的煩惱告訴我。”
向來,都是她分擔他的負面情緒、聽他發牢騷,不時鼓勵他、激勵他,帶給他力量,而他卻粗心得連她的深情都沒注意到。
夏海夕啟動雙唇,又頹然放棄、欲言又止。
他仍不死心的追問。“把你心裡的想法告訴我。”
於是她狠下心,以譏誚的口吻回敬。“桑冬宇,你想當劈腿一族嗎?”
瞅著她的俊顏愀然變色。
“你想趕流行,本小姐可沒興趣奉陪。”她找回往日和他相處的模式,一旦開了頭,就不那麼困難了。
碩大的拳頭緊握,原本俊美的臉難看到極點──他想到的,是她也有男伴,而她不會反叛對方。
作戰成功了嗎?為什麼她自己感受不到一丁點喜悅,心口反而泛著痛楚?
他還是有所遲疑的……或許他是喜歡她,但對女友的感情更深厚,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