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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種人的眼睛裡,亞洲人都是一回事。不過我在心裡為他辯護,說實話,我也分不太清拉丁裔和英國…愛爾蘭裔的區別。
整個上午過的忐忑不安,這在我身上是空前的。結果那個午餐約會卻讓我失望。1點鐘,一輛酒店的黑色克萊斯勒轎車在辦公樓下面等我。去的餐廳看上去有些冷落,地點是在離公司較遠的一個街區,而我們聊得根本說不上投機,兩個人都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他舉止紳士,但不殷勤,告訴我他在Greendale Park Hotel做管理工作,是個真正的旅行者。吃過飯,重新坐上那輛車身龐大的轎車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沒什麼機會再見了,十分鐘之後,在公司樓下說一句“Keep in touch”,可能就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句話了。
但事情卻沒有朝我想象的那個方向發展。車子開到公司樓下,他沒有道別的意思,那段路不可以久停,他示意司機繞那個街區再開一圈。我說我今天超級忙,不能呆很久。他說,他也趕時間,下午就要去洛杉磯出差,要去一個月時間,但是有件事情他想在走之前做。我問,是什麼,要不要我幫忙。他點點頭,然後吻了我。
我有一點顫抖,心跳到胸口疼痛。但沒有一丁點猶豫,我願意讓他得嘴貼上來,輕輕的摩擦我的上唇和下唇,分開它們,側過一點頭,帶著一點複雜的慾望向更深的地方去,那天我穿著一件帶點男式風格,使用袖釦的條紋襯衣,他的手把我的頭髮攏到一邊,隔著薄而挺括的棉布撫摸我的脖子,脊柱和肩胛骨。一切都毫無理由,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這樣舒展而柔軟,完全沒有戒備。當然我還是太害羞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完全沒有想到去碰他的身體。
我不確定那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我有點懵了。直到車轉了一圈回到公司樓下,我就裝的很急的樣子,告別下車了。過後回想了一下很火大。那輛車不是那種大的limo,司機是可以看到後面的,當然那個司機一付見多識廣的樣子,當作沒看見,可見是見多了他的這種豔遇。
這就是我和Lyle Ultan的第一個吻,a real passionate kiss。而我甚至不能說自己認識他。我知道他的名字,電話號碼,知道他30多歲,大約6尺2寸高,我知道他在Greendale工作,但不知道他具體職位是什麼,在哪所大學拿了什麼學位,擁有多少產業。而通常的情況是,幾乎每一個認真的約會物件都會在頭1小時的對話裡把這些問題交待個大概,至少要在第一次接吻之前說清楚。也許他根本不是認真的,或者是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墨守成規的圈子裡,而且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會這樣中規中距的終老一生。
9) 唯一的U
我猜Lyle Ultan帶我去那個落的餐廳,是為了不讓人看到,甚至定位子用的也是假名。但諷刺的是,我們還是讓人看到了。那天下午,在辦公室休息區衝速溶咖啡的時候,前面提到過的那個雞婆的男同事湊過來說:“你不像看起來那麼乖,對不對?”臉上露出故作神秘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辜的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作出一副我騙不了他的表情,“我得提醒你,Ultan是事務所的客戶,而且,是你老闆的老朋友。”然後在我反應過來,向他提問之前轉身走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和Lyle Ultan之間的距離。有一種人,儘管不太典型,哪怕你不認識他,你也知道他不太一樣,他說話的方式,他的口音比我通常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更加乾淨、清晰,他的動作和態度帶著一點超然的味道,是比常見的露骨的優越感更加超然的超然。不僅僅緣自於金錢或是地位,至少不是幾年十幾年快餐式的金錢地位可以造就的。不過Rona,如果雞婆男口中的老闆指的就是Rona的話,這個我當做career icon來崇拜的女人和Lyle Ultan之間又有什麼瓜葛?
Lyle Ultan離開的一個月我們沒有透過電話。而與此同時,秋天來了,窗外的樹葉逐漸泛出溫暖的金黃色,有時候,風變得有些凜冽。他的名片放在我辦公桌左手第一個抽屜的名片簿的最後一頁。名字按照姓氏的首字排在我手機聯絡人列表U字頭裡面,有一段時間他是我唯一的U,直到一個同樣U開頭的日本名字加進去。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想到他,早晨或是傍晚,我步行20分鐘,坐40分鐘的地鐵上下班,然後工作8小時,時常加班,打扮得跟馬路上或是地鐵車廂裡的自食其力的年輕女孩子大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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