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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扭傷了?”我嘲笑他,“你們男人打球就是容易當真。”
“哦,這可不是打球這麼簡單。”他扣好袖釦回答,又問我,“你跟Nick,你們是在約會嗎?”
“我們是一起去GYM的朋友。”我說,
“他很不錯。”
“真心話?”
“當然不是,”他笑著搖頭,“有句話要提醒你,Good athlete,bad lover。”
我看了他一眼回答:“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去嬰兒室門口看了一眼,Caresse已經睡熟,我走進去拿掉她嘴裡的奶嘴。人們總是把睡夢裡的孩子比作天使,“他(她)睡得像個天使。”話說的如此溫情脈脈,是真的,那種時刻,他們安靜下來,合上清澈的眼睛,小而柔軟的眼簾、細長的睫毛蓋在粉紅色的臉頰上面,嘴巴里吐出清甜的氣息,如果當真有天使,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退出來。
Lyle在門口看著我們,對我說:“我們的Caresse是最好最好的孩子不是嗎?”
“所有父母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好。”我回答,心裡卻被那個“我們”燙了一下。
“至少對我來說是最好的。”他繼續說下去,“你們兩個,是我得到的最好的東西。”
我不想提醒他,我已經不是他的了,Caresse他也只有50%的監護權而已,嘴裡只回答:“很晚了,我回去了,Caresse睡了,你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了。”說完朝門口走過去。
他站在原地,沒有說,卻告訴我:“的確不是因為‘需要’,是‘想要’你留下來。”
我寧願自己聽錯了,也真的當是聽錯了,沒有回頭,繼續朝朝門口走。他過來抓住我的胳膊,說:“很晚了,我送你。”
95) Urban Myth
我說不用,他堅持要送。上了車子,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Caresse的事情:她是個小壞蛋啦,做了什麼什麼淘氣的事情啦。等可說的全都說完了,車子剛剛開過東三十四街,我不知道再說什麼好,看著車窗外面,開始在心裡默算有多長時間沒坐在這個副駕駛位子上面,沒算出個所以,他先開口了:“我常常想起你,e。”
“想起”是個很一般化的詞,我不確定他的意思,含含糊糊的反問:“真的嗎?”
“真的。”他眼睛盯著前面的路,沒有看我,繼續說,“我常常想起你,一有事情發生,任何事情,哪怕是一點點小事,我都想要告訴你,想看到你抿嘴唇,撇撇嘴,或者是無所謂的一笑,想聽你調侃這個調侃那個。”
“我不記得你來找過我,或是給我打過電話,只為了告訴我什麼好玩的事情。”我打斷他說,“更多時候我多是和你的律師還有保姆在接觸。”
他笑了一下,沒有辯解,反而問我:“你會不會有時候也想起我?”
我也笑著點頭:“當然,我偶爾會上Greendale的網站看社交活動的照片。”
“那上面都是名人照片,沒有我。我們有嚴格的公關政策,所有釋出的照片都經過授權和過濾。”
“行了吧你,還真當自己是曼哈頓的Urban Myth?”我嘲笑他,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告訴他, “我看見過你,在Molly Sims和Rachel Zoe的身後,一個背影;Milena Govich的照片裡也有你,站在黑暗裡,唯一看得清的是你的白色襯衣的前襟。”
“你看得這麼仔細,我受寵若驚。”
玩笑開過,車子裡面又一片安靜。沒有人再沒話找話講,直到車子轉進格林威治街,停在我住的那棟樓的下面。
他似乎沒有意思要告別,突然對我說:“e,事實是,你離開之後,我沒辦法停止想念你。”
從“想起”到“想念”,隔了半個鐘頭,不過是換了一個詞而已。我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脫口而出,最後說出來的只是輕輕的一句:“你想念我?什麼意思?”
“我愛你,e。”
“你一直都這麼說,恐怕需要發明一個新詞讓你表達愛情。”我想開門下車,他拉了我一下,我又轉回來,不是因為他拉我,而是有些東西變了,讓我有力氣跟他說個清楚明白,而不是像從前一樣一逃了之。
“我搬走的那天,你比我走得更早。籤離婚協議之前,你甚至不願意告訴我你在住院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