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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兩人的表情中,她讀出了惋惜。
任正剛吐了一口氣道:“就剩十頭乳牛、七頭肉牛,你前些日子接生的那一批小牛全死了。”
忍不住還是讓淚滑下雙頰,一滴滴都像是說不出的難過,她親手接生的小牛多令人疼惜呀!她才想為牠們蓋間美美的五星級牛舍呢!
她的牛兒們都是她費盡苦心找來最好的草料飼養,一頭頭低頭搶草吃的情景宛如就在眼前,要她怎能無動於衷地看待牠們死於非命的事實。
“依依,別難過了,剩下的牛你打算怎麼做?”心疼不已的諾亞摟著她雙肩,深情地吻去她斷不了的淚珠。
她出人意料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誰說剩下來的,我擁有十頭乳牛,七頭肉牛耶!只要牠們努力一點,增產報效牧場,明年我就擁有二十頭乳牛、十四頭肉牛。
“然後不出十年我會成為花蓮的酪農大戶,全臺灣的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喝我牧場上的鮮奶,搶著購買上等牛肉,我任依依是擊不倒的。”
“可是裝置全毀了。”任正剛沒她的樂觀,凡事起頭難。
“怕什麼,人定勝夭,大不了雙手萬能,以前的人能,為什麼我們不能。”大家都被現代裝置給寵懶了。
頂多用雙手擠牛奶,天無絕人之路,只要肯腳踏實地就不怕焦黑的泥土種不出黃金,火燒過的野草生得更旺。
失笑的諾亞佩服她永不認輸的精神。“你喔!是我看過最倔強的傻子。”
“諾亞。米雷特斯,你是什麼意思?”她哪裡傻了,為信念奮戰不懈叫執著。
“意思是,我愛你。”她的韌性和堅強叫人無法不把她往心裡擱。
眼神一柔的任依依摟上他的頸項,用著幾近蚊鳴的耳語道:“我也愛你。”
“真的?﹗”他有些狐疑的望著她。
“喂!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本小姐可是很難得向人說愛,你少一副像天打雷劈也輪不到你頭上的樣子。”好象她說的是神話似。
他露出得逞的狡笑,“大哥,你是見證人,日後她反悔你得為我站臺。”
嘴角一揚的任正剛好笑的搖搖頭,走出病房順手關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
“幹麼,你想選總統啊還要人站臺,小心我帶一群牛去拆你的臺子。”早說他是小人,專會使陰招。
“等我卸下身上的職務再說,說不定我也能搞搞選舉。”民主國家的選舉看來挺有趣的。
他們國家是君主世襲制,一出生就註定了各人命運誰也無法更改,想來也滿無奈的。
她不屑的一嗤,“還在作你的王子夢呀!要是你搞政治搞成何萬勝那樣,我第一個為民除害。”
這筆帳她一定要討回來。
眼神沉寒的諾亞露出﹂絲殘忍。“放心,我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諾亞……”他好象變了另一個人似。
“相信我,你不再是一個人,我保證不管你在哪裡一定有我,我會一直一直的守候著你,直到你懶得呼吸。”想起她受困火中的事,他的手指仍會發顫。
聞言為之動容的任依依有股想哭的衝動,當她看到那雙義大利皮鞋時還真的以為死神怎麼那麼有品味,居然穿著昂貴的名牌貨來接她,害她臨死前還發笑。
在幽幽暗暗的空間沉沉浮浮,耳邊不斷傳來男人低喃的聲音,聽不真切的她拚命想聽仔細,心裡埋怨著這人為什麼不大聲一點。
不知飄浮了多久,她看見叔公板著臉教訓她,說她太不受教了,從不讓人佔便宜的她怎能最後一刻吃虧呢!她一死剛好便宜何萬勝那小子。
猛然驚悟的她可沒時間和叔公道別,她“死”也要爬回來討公道,怎能讓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平白把牧場送給害死她的人。
所以她回來了,不甘心死得毫無價值。
不過這件事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免得被笑。
“那你不回國了嗎?”問清楚點比較好,男人的誓言是有期限的。
“要。”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任依依一拳往他肩頭捶去。“你耍我呀!”
“不是耍你,是帶你回去見我父王和母后。”順便告訴他們他打算定居臺灣,成為她口中的酷農大戶。
“你又來了。”她翻翻白眼不相信他的鬼話。
他低笑的吻她,“愛你就是將你寵上天,我是你一個人的王子。”
“是出租王子,我付錢了耶!”帳要算得一清二楚才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