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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頓了一瞬,也似是沒有,終於雙手接過。景帝微微一笑,道“昭兒,這一股力量,只有你才有能力握在手中,也只有你,才能讓朕放心交付……統攝天下群雄,自此江湖不再是可能與官家抗衡的力量,而是朝廷的助力……”
“自今日起,朕命你,執掌天一堂!”
三十一。 佳兒
葉孤城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暗了下去。
浴室內靜寂無聲,西門吹雪坐在池內的玉階之上,大半身浸泡在蒸騰著熱氣的清水中,合目而憩。
一隻溫涼的手無聲無息地放在殘留著水漬的肩上,西門吹雪睜開眼,從水中抬起右手,就想要握住這隻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掌。
身後那人卻已收回了手,從池邊放著的掐絲黃瑪瑙盒中取了研成細末的澡豆,將西門吹雪披在後背的頭髮揭到身前,露出了赤 裸的脊背,將澡豆細細塗抹在了上面。
“留在宮中陪父親用了飯,因此回來得遲些。”葉孤城一面替男人擦洗,一面淡淡說道。
西門吹雪回過身,就見對方已解了頭髮,只穿著一件長衣,看他轉過身,便停下了為他洗沐的動作,隨即拉開衣帶,除去身上的衣物,亦進到了池水當中。
兩人一同沐浴完畢,又換過乾淨衣衫,這才回到梅園的西閣內。葉孤城隨口吩咐人送上來幾樣吃食,便從書架上取了本書,坐在一張藤屜矮榻上,就著旁邊一盞鶴頂蟠花紗燈慢慢翻看。
不一時,三名侍女用托盤捧了七八樣小食進來,整齊擺放在一張小几上,葉孤城拿起一隻梨醬餑餑,一邊看著書,一邊慢慢食用,西門吹雪坐在他旁邊,見狀便從小几上拿了一盞酸筍楂丸湯遞了過去。葉孤城接過喝了一口,既而微微一笑,道:“方才雖在宮中用過膳,卻究竟還是習慣府中手藝,到底清淡些,因此並未吃上多少,眼下就有幾分餓了。”
西門吹雪從榻上掬起一捧男人垂瀉而下,尚未乾透的髮絲,這一頭墨髮因為久未打理,眼下已長至腿際,幾近臨膝,如同一匹鴉色的黑錦。葉孤城將喝了一半的湯放回小几上,回頭見西門吹雪正用手捻著自己的一束髮絲,便道:“許久不曾收拾,如今已長得過了。”於是就要命人拿了蓖理的器具,將長髮修剪一番。
西門吹雪止住了他的動作,道:“這樣,就很好。”葉孤城聽了,於是也就作罷,正要重新將目光落回書頁之上,卻忽想起什麼,接著便將今日之事與西門吹雪細細說了。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傳話,只說世子要見王爺。葉孤城讓人進來,片刻後,就有一名侍女抱了葉玄進屋,葉孤城命她退下,自己則抱了葉玄放在腿上,逗他玩耍。
臨近就寢時分,葉孤城命人送葉玄回房睡覺,葉玄卻只是扭著身子,不肯從他父親身旁離開。葉孤城無法,遂對葉玄微微笑道:“今夜莫要尿床才是。”替他脫了外面的衣裳,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肚兜,放在鋪著柔軟被褥的床榻之上。
西門吹雪解下用玉鉤挽著的帳幕,兩人便除去外衫,一同上榻休息。
葉玄精神極好,並沒有睏倦的模樣,坐在兩人之間,身上圍著個石蘭底繡仙鶴紋樣的厚緞肚兜,愈發襯得眉眼清透,如同粉雕玉琢一般。
西門吹雪側身躺在床內,眼下雖是入春,畢竟亦只是三月初,仍有些涼意,因此伸手拉過一幅象牙色織錦竹紋錦被,將三人蓋住,把葉玄小小的身子整個覆在了下面。
葉玄似是並不想睡,努力抻著短短的胳膊,把被子往上頂,扭著身子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歪頭看了看,然後用手捉住一縷面前男人散在枕上的漆黑長髮,卻並沒有用力去扯拽。
西門吹雪微一抬眼,並不在意髮絲被眼前的小人兒抓住,只是伸出手,將只穿著一件肚兜的葉玄重新放回被子裡。葉玄睜著烏溜溜的眼睛,這一回沒有再爬出被窩,只是探出腦袋,扭頭看向另一邊的男人,喚道:“爹爹!”一面拱到對方身前。
葉孤城略略揚眉,從葉玄的小手中拿出西門吹雪的髮絲,微微一笑,道:“睡覺。”葉玄一扭頭,雙手攀在葉孤城胸膛前,認認真真地去拽衣襟上面的琉璃扣絆,不一時,便把中衣領口都扯得鬆了。
葉孤城也不制止,只任他隨意頑鬧,唇角帶著絲縷若有若無的笑容,對旁邊西門吹雪道:“玄兒眼下倒也聰慧,只望他大些時莫要頑劣才好。”
西門吹雪眸底浮起一點淡淡的笑意,道:“你幼時,又如何。”
葉孤城垂一垂眼,輕笑道:“莫非西門能記得這般大時之事?”
西門吹雪道:“自記事起,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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