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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了,談幫主習武多年尚且掠至三十餘丈,青羽兄初涉江湖就被逼無奈要登這巍巍高臺,難免會力不從心,本座瞭解了,你是怕丟了五刃世家的顏面罷?”
“誰怕了!”唐青羽終於按捺不住心中忿恨,怒道,“我雖初涉江湖,也不是輕容別人菲薄之輩!雲座處心積慮地激我,不就是想看我出醜麼!哼,偏不遂你的願!我去便是!”說完他一抬雙足,鐵青著臉便要向湖面上掠去,卻被一條皓月般白皙的玉腕猛然拉住,唐青羽一愣,呆呆地回頭,只見玉蝶正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羽兒,何需動怒啊!”玉蝶淺笑,竟是萬般從容淡定,未等唐青羽答話,她轉身向眾人道:“我家少公子乃是為明日打擂而來,這等兒戲無須他出手,玉蝶一人便可應戰。”
“哼!夫人的口氣真是大得很哪!”站在解連環身後的白元遜不禁嗤道,他信奉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之類的歪談怪論,見玉蝶毫不禮讓的誇下海口,自然嗤之以鼻。
“玉蝶夫人巾幗不讓鬚眉,本座早已傾慕有加,今夜能一睹夫人仙姿,實屬我等榮幸……”李雲驀卻恰恰相反,他一邊稱讚一邊朝玉蝶走去,在她近前站住,微一垂頭,意味深長地低聲笑道:“夫人……可要當心哪!”
“謝雲座關心!”玉蝶黛眉微揚,嫣然一笑間那雙美目已然波光流轉,直教在場眾多英雄看得心神盪漾,更有年紀略輕的血氣青年因為她這一笑,竟把魂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眨眼間,眾人只覺暗香浮動,一條曼妙無比的身影穿過夜色盈盈而出,片刻間便如蜻蜓點水般劃過碧藍的湖面,眾人屏住呼吸,靜待著看她登臺,眾所周知,倘若憑藉穿過湖面的慣性踏上九宵環佩臺至少可省下一半的力氣,勝算也會大很多,誰知,那玉蝶飄至湖心時竟猛然收了步伐,翩然轉身,下一刻已亭亭玉立在湖心的蓮花樽上,眾人見狀,頓時爆發出一陣唏噓聲。
李雲驀閒閒地搖著扇子隔水相望,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玉蝶淡然自若地輕輕一笑,萬般嬌柔地舒展長袖,剎那間,只聞一陣婉轉悅耳的簫聲破空而來,曲調時而歡快時而憂傷,帶著些許異域的蠱惑氣息乘著月色傾瀉千里,玉蝶和著簫聲飛天而起,竟兀自在湖心的蓮花樽上映著流光跳起舞來,她的舞姿極其嫻熟飄逸,翹足輕旋,紗衣翩擺,纖腰搖曳,眉目間媚態橫生,宛如一隻破繭而出,迎風飛舞的美麗蝴蝶,饒是驚豔。
“嚯——”眾人一片驚歎,那玉蝶竟像塊魔力無限的磁石,只消片刻的工夫,便憑藉曼妙的舞姿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原本唏噓不已的眾人悉數陶醉在她的舞蹈中,早已忘了她本該是要登那九宵環佩臺的,一個個看得心醉神迷,忘乎所以,李雲驀站在對岸,依然散漫地搖著扇子,且不時地斜飛眼角瞥向唐青羽,始終含笑不語。
“哼!”唐青羽冷哼一聲,故意將頭扭向別處,嘀咕道:“獻媚罷了!”
“呵呵……難怪連唐老莊主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果真有些本事!”白元遜卻自持理智,冷笑起來:“諸位,可別只顧著賞舞,把登臺一事給耽擱了!”
他如此一說,眾人才紛紛驚醒過來,之前眾人的目光都被玉蝶的舞姿吸引而去,竟無人想到要去追究那簫聲從何而來,如今被白元遜一提醒,才大夢初醒般地齊齊朝簫聲所出之處望去——
月華爛漫的九宵環佩臺天頂,隱約可見一個墨黑色的身影卓然而立,此人身襲墨袍,頭戴玄色紗笠,修長的身軀揹負著皎潔如水的月光,如同天神降世,凜冽霸氣之中散發出超脫於塵世間的神秘魅力。
“他……他是誰……”眾人面面相覷,又仰頭呆呆望向天頂,見那人長簫在手,渾然忘我地吹奏著,絲毫沒有將臺下的眾人放在眼裡,卻在節奏上跟玉蝶配合得天衣無縫,眾人凝神一聽,這簫聲竟像牽著人的思緒而行一般,越仔細聆聽越覺得離不開它,突然,那簫聲調子一變,節奏竟像涓涓溪流頃刻間奔騰入海一般急驟起來,眾人只覺耳朵邊沸騰起來,風雨聲,烈火聲,雷電聲,各種繽紛的聲音匯聚到一起,鋪天蓋地直向人群襲來,眾人的內力竟然不知不覺地被這聲音所牽制,剎那間竟被攪騰得方寸大亂。
玉蝶見時機已到,美目一眨,眼神驟然變得極其凌厲狠絕,在眾人還陷於那混沌異常的聲音幻境中時,只見她長足一踏,水面的漣漪尚未化開,她已伸展曼妙的身姿乘風掠向前方相隔咫尺的夜宴臺,速度如電光石火般令人看不真切,眨眼間,她袖中長劍已出鞘,直刺坐在夜宴臺上的萬長亭。
萬長亭本是習武之人,多年來斟旋於朝野上下,早已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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