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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九毒已經下定決心,皆知道這個昔日少主今日掌門個性極其執拗,素來不是盞省油的燈,且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遂也不再多言,默然應下。
九毒繼續道:“第二,在天元祠增設我二師叔連荊芥的牌位,香燭不可間斷!”
舉殿上下頓時一片譁然,連荊芥……多麼陌生又令人忌諱的名字,眾人皆對九毒此舉大為驚詫不解,連翹心中劇震,剎時呆在原地。幾名長老再也按捺不住,面色凝重地高聲喝道:“連荊芥乃是天門棄徒,怎可設牌位入祠堂接受供奉!”
九毒眉宇一凜,並不解釋,沉聲道:“本門無論是收納弟子門徒,還是立祠指定繼任者,皆為掌門人自行作主,我師祖青黛有權將連荊芥收作弟子,我師父續斷亦有權將連荊芥列為棄徒,如今我既已接任掌門,莫非沒有權利讓他的亡靈葉落歸根麼!”
眾門徒再次啞然,他們將門規視為不容置疑的法則,縱然那連荊芥是因為觸犯門規而被逐出天門,但九毒所言也確為門規所立,他既已接任掌門,自然是有權作主的,長老們默然一嘆,只道這新任掌門當真是如傳言的一般,秉性邪異不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實在是教人奈何不得,如今木已成舟,也只得依他了……長老們尋思了半晌,雖頗感不妥,卻也不能阻止。
九毒冷冷地再道:“第三,毀掉天門全部的血竭之毒,今後不得再煉,若有違者,逐出天門!”殿中眾人面面相覷,立時神色大動,紛紛惋惜道:“請掌門深思啊!血竭之毒乃是我天門百餘年來最令人驚歎的成就,如今前任掌門續斷與大少主血竭均已離世,世上再也無人知道其煉製之法,若將剩餘的毒藥毀去,此奇毒將從天下徹底消失,實在太過可惜!”
“可惜?哼……此毒已是無藥可解,還留之做甚!”九毒眉頭深蹙,卻絲毫不為所動,決然道,“這禁藥害人不淺,天下多少悲劇因它而起?又有多少無辜因他而亡!爾等休要多言,我再說一遍,悉數毀掉!”
“掌門!”眾人齊齊跪下,神色甚是惶急不甘,“天門以煉毒為己任,我等懇求掌門,無論如何要留下這天門之寶,否則我等百年之後,如何向先祖們交代!”
在一片嚴厲驚怒的反對聲中,連翹卻兀自站著,他神色清冷,突然開口說道:“連兒肯求掌門人毀掉血竭!”
眾人一怔,暗道這昔日的二少主逆道而行便也罷了,怎的連那素來乖巧聽話的三少主也如此糊塗起來?當下猶疑不定,議論紛紛,反對聲卻漸漸小了下來。九毒盯著連翹,寬慰地嘆了口氣,他明白,這血竭之毒所牽扯而出的因緣是非,如今也只有連翹能夠共鳴了。待眾人高漲的反對情緒平復了些,九毒略一沉吟,遂仰首挑眉,正色道:“我在此承諾諸位,待毀掉血竭之後,三個月內,我必會煉製出比血竭更加完美的毒藥和解藥來,我若不能做到,亦甘願接受天門酷刑,自毀雙目!”
“九哥哥!”連翹眼眶一溼,不禁失聲驚道。眾門徒聞言,大驚之後頓感大慰,他們原本對這個小小年紀的新任掌門還心懷疑慮,對他偏於倫常的所言所行不甚理解,但是九毒眉宇間透露出來的聰慧和堅韌卻能讓他們感到信任和欽佩,這孩子不僅僅只是叛逆不羈而已,如今大難之後,他依然穩穩坐著,絕美的面容上閃耀著凜冽和倨傲,彷彿是在昭示著,他便是天門名副其實的統治者,那不屈服的意志竟在一剎那讓這些或年長或年輕的門徒真正地改變了心意,亦甘願一心一意的追隨於他,喧囂之後,殿中剎那安靜下來,霎時間,眾人竟齊聲應道:“我等謹尊掌門旨意!”
時至午時,接任大禮結束,待眾門徒一一散去,九毒方才疲憊地將發著高燒的身子斜靠在榻上,目光緩緩地落向佇立在殿前的連翹,輕聲道:“連兒,你過來,有些事我是時候該對你說了……”
連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朦朧著杏眼,有些惶惑地走近九毒身邊,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燒得滾燙的額頭,不禁擔憂道:“九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待身子恢復了再對連兒說罷……”
九毒一搖頭,冰冷的手緊緊地抓著連翹,面色嚴肅地嘆道:“師父已逝,扶桑也走了,往後我在這山上能夠相依為命的人,便只有你了……”連翹含著淚,抱著九毒哽咽道:“連兒也只剩下九哥哥一個親人了!”九毒點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說道:“如今你已歸來,關於你的身世,我亦不能再隱瞞於你,連兒,你想必也該感覺到了,我要說的這個人,他叫連荊芥,是我的二師叔,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