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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含一絲感情:“本座不認識他。”
連翹一呆,心中難受不已,沈猶楓的冷漠無情令他既驚又痛,當下放開膽子,澀聲道:“你們一個借酒澆愁,一個服藥催眠,當真是連忘情也配合得如此默契!”
沈猶楓手中酒壺忽地一頓,似乎被連翹的話刺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張口將酒漿灌進喉嚨,不發一言地站起身來,醉意朦朧,抬腳便走。
連翹急迫地追上前去,高聲叫道:“你可以不記得連兒,但你怎能忘記九哥哥!你可知道,我九哥哥如今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他狠狠地抓著沈猶楓的袖子,哽咽起來:“他那般聰慧靈動之人,如今卻像具毫無聲息的木偶,終日離群索居,未得一夜安睡,每回他從夢中哭醒,連兒便要哄著他喝下麻醉神經的苦藥……你知道他有多孤獨,又有多思念你麼!”
沈猶楓微微一顫,冰冷的目光投射到連翹眼中,驟然劃過深深的痛惜,但旋即這痛惜便如流星般消逝無蹤,他淡漠地開了口,語氣陌生而凌厲:“他痛苦與否,跟本座無關。”連翹眼裡的淚傾瀉而出:“你怎能如此無情?”沈猶楓毫不理會,沉聲喝道:“放手!”連翹一顫,躊躇著放開沈猶楓的袖子,喃喃道:“他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竟捨得放棄他麼……”
沈猶楓劍眉一斜,盯著連翹厲聲道:“是他無情在先,棄我在先,本座還要如何!還當如何!”他凜冽的眉宇間含著濃濃的苦澀與恨意,仰頭將烈酒一飲而盡,抬手扔掉酒壺,嘴角竟浮上一抹淒冷慘白的笑意:“本座……等著他來葬我!”話音剛落,人已沒入幽暗的夜色之中。
連翹黯然痛哭,唐青羽無奈一嘆,摸了摸連翹的腦袋,輕聲道:“事已至此,你只得先跟在我的營下,我如今隸屬天雲旗,待雲座歸來,此事還需向他稟報,不過你無須擔心,我定會說服他接納你的。”頓了頓,又道:“城外那些難民,我即刻便派人接他們入城,將之好生安置,你且放心。”
連翹聞言,方才含淚勉強一笑:“謝過少莊主!”唐青羽嘆了口氣,問道:“你師兄……我是說九毒,他當真不會再下山了麼?”連翹搖頭不語,突然又眉心一展,沉吟道:“若他,是去勸九哥哥下山的,興許還有轉機……”唐青羽不解:“他是誰?”連翹動了動唇,卻忍住沒有開口,他猛然想起了夙砂影,這個神秘莫測的影座暗中帶著他潛入五刃山莊,丟給他一句話後便如幻影般消失無蹤——你記住,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本座和夜螢。
唐青羽見連翹欲言又止,似乎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他心中一沉,卻並不追問,若無其事地領著他去了廂房。
'119'第一百十六章 心 魔
次日,守城的衛兵大開城門,龍鼎聯盟百萬兵馬聲勢浩大地迅速佔領宣州,龜蛇嶺一役,盟軍將駐守宣州的朝廷兵馬殺了個落花流水,宣州百姓對龍鼎聯盟和五刃世家又極其擁戴,當下大軍攻城,竟是氣勢如虹,轟轟烈烈。
那宣州知府本是個草包,雖為朝廷重臣,在宣州本地卻如同寄居,既無威望更未做過一件利民之事,常年以來,他為求自保,皆是看著五刃世家的臉色行事,眼下見城中的朝廷勢力氣數已盡,遂摘下官帽,帶著一群從屬戰戰兢兢地趴在城門口恭敬相迎。
李雲驀騎著戰馬經過城門,他目光灼灼地瞅著跪了一地的朝廷官員,不禁挑眉笑道:“喲!我說知府大人,這秋高氣爽的天兒,你怎麼還在發抖咧?”宣州知府嚇得一哆嗦,吞吐道:“在……在下看見您甚感喜悅……甚感喜悅……”李雲驀傲然道:“馬屁還是留著到盟主跟前拍罷,興許還能保住腦袋!”知府忙賠笑道:“雲座說得極是!說得極是!”言罷已是渾身冷汗。
“宣州乃是大宗南部的軍事重鎮,居然就敗在你們這些草包手裡,真是教本座不爽!”李雲驀輕蔑地一笑,蹬著馬瀟灑從容地入了城。知府一干人等如同哈巴狗一般跟在李雲驀馬後,竟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墨臺鷹和眾將領早已於五刃山莊大營等候,見李雲驀率兵馬意氣風發地歸來,不禁朗聲大笑,開懷迎上,李雲驀翻身下馬,箭步走到墨臺鷹跟前,單膝跪地,稟道:“屬下奉上宣州駐軍兩統帥之首級,恭賀主上首戰大捷!”說著獻上戰利品,竟是兩個滾圓的包裹。
“雲兒,快起來!”墨臺鷹拍著李雲驀的肩,看了一眼包裹,欣然笑道:“將這兩顆人頭掛上宣州城門,示眾三日!”眾人應下,便有從屬接過兩將首級速速照辦。李雲驀站起身,抱拳道:“啟稟主上,龜蛇嶺大戰,我盟三十萬兵馬,損失不到一半,共殲滅七十萬敵軍,招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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