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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問道:“闖王連個招呼都不打,直闖我中軍大營,還殺了我羅汝才身邊的子弟,總要給一個解釋吧!”
羅汝才拍拍自己的胸膛,“我老羅是個粗人,講究的是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闖王二話不說便殺了我這麼多人,還帶刀闖進後帳。哼哼,要不是我老羅見機得快,恐怕現在已經成了闖王的刀下之鬼了吧?”
李自成打個哈哈,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既然曹帥如此說,那咱們兄弟便開啟窗戶說亮話。小弟的手下前幾日救下一人,一查問,竟然是曹帥身邊的親兵,這一問不要緊,竟然被小弟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原來曹帥竟然是毫髮無損的從朱平安的萬軍從總全身而退,事後還殺了身邊的人滅口。今日來,小弟便是打算問個清楚,曹帥是不是存了投靠朝廷的心思,是不是打算和當初反叛義軍的劉國能等人一般與我義軍勢不兩立?”
李自成這番話一說,羅汝才的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身後計程車卒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議論紛紛。
李自成稍稍停頓片刻,朗聲接著說道:“曹帥是義軍中的前輩,有了別樣的心思,我李某人不敢阻攔,因此今日只帶了這兩百子弟兵前來拜謁,便是要從曹帥這裡討一個實在話,要走,我李自成設宴送行;要留,我闖軍副帥的位置虛位以待。”
李自成一指羅家恆的屍身,“我李某人帶著一腔誠意而來,卻沒料到曹帥的手下不知是得了什麼失心瘋,請我到中軍靜候,卻忽然間刀兵相向,李某無奈這才反擊,殺傷了幾條人命,硬闖曹帥大帳,想要討一個公道,如此而已!”
李自成的一番辯白,險些讓羅汝才狂噴鮮血。本來是李自成上門找麻煩,可經他的口一出,他李自成卻忽然成了豪俠仗義的偉丈夫,羅汝才反倒成了卑鄙無恥的義軍叛徒。
羅汝才忽然發現,自己和李自成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僅是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功夫,他羅汝才便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羅汝才將胸口的怒氣強壓下去,冷笑連連,“闖王真是牙尖嘴利,鬧了半天,今日卻是我老羅不仁不義在先了。”
羅汝才一臉狠戾的看向李自成,“既然如此,那還有何話好說?我老羅也懶得向各營義軍解釋。闖王要殺我,我老羅總不能坐以待斃,為了一線生機,便請闖王將這條性命留下吧!”
羅汝才將手一揮,身邊的羅汝亮和楊承祖頓時狂笑起來,立刻便要帶兵衝上去將面前的這兩百多闖軍砍成肉泥。
李自成臉露微,身軀一動不動,李巖和李過卻是捏了一把冷汗,但隨即遠處的數聲號炮響徹雲天,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牢牢的將李自成圍在中間。
李巖大喝一聲,“曹帥,如今我等被困在你營中,但營外,我老營各部兵馬已經將曹帥的營盤緊緊圍住,曹帥若傷了闖王,我闖軍老營勢必將血洗曹帥兵馬,孰輕孰重,請曹帥明鑑!”
羅汝才臉色一變,還沒有發話,吉珪已經氣喘吁吁的擠到身邊,“大將軍,不好了,劉芳亮、袁宗第、白旺等闖軍各部忽然從四面殺出,如今已經將我軍團團圍住,聲稱要我等禮送李自成出營,要不然便縱兵……!”
“夠了!”羅汝才勃然而起,手臂高高舉起,但半晌之後,卻是無力的垂下。以他目前的實力,顯然還不足以和李自成一較高下,如果今日硬拼,固然能殺死李自成。但自己便一定會成為義軍各部的眼中釘、肉中刺。每營義軍都會將取得自己的首級為第一要務,因為只有殺了自己這個謀殺李自成的真兇,才能獲取到義軍的最高領導位置。到時候,他羅汝才便是眾矢之的,就算今日能衝出重圍,日後也難逃一死。
到時候,除了投靠朝廷,投靠朱平安,還有什麼路好走?萬一闖軍真的成了氣候,那天下之大,也再沒有他羅汝才的容身之地了。
一時間,羅汝才的臉色陰晴不定,良久這才長嘆一聲,但瞬間卻是換上了一張笑臉,慢慢走到李自成的面前,翻身跪倒:“臣羅汝才御下不嚴,致使闖王受驚,真真罪該萬死,請闖王恕罪,汝才願戴罪立功,立刻率領麾下兵馬向南陽進發,以為前驅,請闖王恩准!”
李自成一愣,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和不甘的神色。羅汝才的姿態擺的如此之低,他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能忍辱負重到這種地步,的確是罕見,看來此人將來必是自己的心腹之患,但眼下他已經服軟,自己如果一味逼迫,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倒是對自己的威望有所損害。
一轉念之下,李自成也是換上了笑容滿面,親自將羅汝才攙扶起來,“羅老哥,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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