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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印吧!等朱平安入京,便昭告天下,冊封朱聿鍵為唐王,封藩福州。朱平安歸入宗族,為唐王世子!”
王承恩心中一顫,點頭應下。
崇禎皇帝鬆了一口氣,疲倦再度襲來,揮手讓王承恩告退。
王承恩退出殿外,立刻趕赴司禮監的值房,懷德也從旁邊跑過來,將幾份早已準備好了的詔書混到王承恩懷中的詔書中,這才轉身回殿內侍奉。
王承恩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幾份詔書,心裡的一塊大石也落了地。
等到了司禮監值房,王承恩卻是有些吃驚。偌大的值房竟然是空無一人,等到了掌印太監的值房,王承恩這才發現,現任的大明內相方正化竟然在值房內自斟自飲。
“方公,您這是……?”王承恩有些驚愕。方正化往常滴酒不沾,律己甚嚴,但今日卻為何一反常態,在當值的時間內竟然喝起酒來。
“是賢弟啊!”方正化招招手,招呼王承恩在自己身邊坐下,將書案上推擠如山的文冊,信手一推,全部推到地上,又找出一個酒杯來,為王承恩斟滿一杯酒。
“今日這一杯,權作你我兄弟離別之酒!”方正化舉著酒杯,和王承恩輕輕一碰。
“方公說的這是哪裡話?”王承恩詫異萬分。
方正化呵呵一笑,“賢弟恐怕還不知道,愚兄我明日便要出京了?”
王承恩嚇了一跳,杯中酒險些都潑灑出來。“方公為何這樣說,如今正是要緊時分,司禮監缺了方公如何能行?”
“皇上已經下旨,命愚兄前往保定執掌軍務!”
“啊!”王承恩吃了一驚。
“莫要吃驚,不僅是我,杜勳、李鳳翔、高時明等人都要奔赴各地掌兵。萬歲爺已經對各地督撫武官失望透頂,所以才命咱們這些體己人到各地掌兵,抵禦流寇!”
王承恩的心頭一陣黯然,方正化是個老實人,平日裡與世無爭,所想不過是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差使,想不到,危局之下,連他也不能倖免。
“方公稍待,您已經上了年紀,又有一身病痛,如何能操勞兵事,我這就去聖上那裡……!”
方正化一把拉住他的手,反而笑起來,“我已經請辭了一次,如今卻是再也推脫不了了,人活百年,終究不過是黃土一抔,既然躲不過,那便盡心王事,死得其所罷了!”
方正化一飲而盡,信手將酒杯一扔,揭開身邊案几的紅綢,露出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木箱來,“印璽都在此處,想來是聖上命你來接手,這樣也好,也免得我受奔波之苦了!”
說完,方正化站起身來,衝著王承恩一拱手,“賢弟,愚兄這便告辭了,再見無期,萬望保重!”
王承恩呆呆的還禮,眼睜睜的看著方正化慢慢走出值房,身影慢慢隱入迎面而來的萬道霞光之中。胸口像是憋了什麼東西,讓他萬分的難受。(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翻手為雲 覆手為雨
大雨如注,在眾人的眼中,京師中似乎好多年沒有下過如此的豪雨了。天地間彷彿是籠罩了一層目不透風的水簾,偏偏有沒有一絲的風勢,水滴自上而下直直的落到地面,匯成涓涓河流,順著乾清宮宮殿的牆角、臺階之間的縫隙歡快的流向大殿之前的空地上。不大會的功夫,空地上已經積攢了一層水面,倒映出整個蕭索、充滿寒意的宮殿身影。
這場雨突如其來,讓很多人措手不及,往年的這個時候,北京已經是一片黃沙,但今年的春天確實格外反常。躲在廊下避雨的十餘個宦官都在唸叨,這場雨實在是來的晚了一些。如果早些年能有這樣的雨量,那麼大明朝也不至於大旱到顆粒無收、赤野千里的地步。司禮監掌印太監和秉筆太監要相繼出宮督軍的訊息不脛而走。這在大明朝也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司禮監除了王承恩和張雲漢,其他人等全部被派往保定、房山、居庸關這些京師的門戶城池駐守。
闖賊,或許已經不能再稱之為賊了。昔日的流寇,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國號和年號,幾十萬大軍正在迅捷的蠶食著山陝的疆土,要不了多長時候就會兵臨城下。一天之內,崇禎皇帝練下十餘道勤王詔書,要求各地督撫武官率部馳援京師。
北方各省已經無兵可派,統兵大將不是戰死沙場便是投降了大順軍。如今也只剩下駐守山海關的新晉平西伯吳三桂和執掌齊魯之地的山東總兵朱平安兩支人馬了。剩下的江南之師,恐怕是是指望不上了。而京師中的上上下下也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吳三桂和朱平安這兩個大明朝的後起之秀的身上。他們盼望著吳伯爺和朱總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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