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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這個命令卻是讓眾人一愣,但隨即張耀先便命人去按照朱平安的吩咐去做。
朱平安命人將幾把雪亮的鋼刀扔到汾州知州等官員的面前,“諸位都是汾州和介休的父母官,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諸位難免會有瓜葛。不過世事如此,本官也知道諸位都是迫不得已!”
此話一出,汾州知州等人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連剛剛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介休知縣也從地上一躍而起,連大明朝堂官場的禮儀都棄之不顧,徑直抱住了朱平安的腳脖子,高呼“大帥英明”。
朱平安一笑,和顏悅色的說道:“但僅是本官體恤諸位這還遠遠不夠,中樞的閣臣、滿朝的文武會怎麼看呢?聖上又會如何看呢?”
“請大帥指點迷津!”汾州知州涕淚交流,連連叩首。
朱平安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擺出一副諄諄善誘的樣子說道:“這個簡單!諸位只要能手刃賊人,那本官的奏摺也就容易寫了啊!”說著,朱平安將地上的一柄鋼刀踢到汾州知州的面前。
汾州知州等人一下愣在當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鋼刀。又扭頭看看不遠處哀鴻一片的範氏家人,一時間沒了主意。
介休知縣將頭磕的怦怦直響,“大帥明鑑,我等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殺人之事從未曾做過。實在是……!”
“明府說的好輕鬆啊!如果本官說的不錯。明府應該已經在介休為官三載了吧!這三年中,范家賄賂了你多少銀子,每年從山西境內運送多少糧食前往口外。你多多少少心裡應該清楚吧?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縱容,使得我大明多少百姓慘遭韃子荼毒,就是因為你的放任不管,使得多少生鐵運向關外,打造出來的兵刃殺了我大明多少你百姓!或許你還真沒親手殺過人,但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其中還有什麼區別嗎?”
朱平安冷冷一笑,“既然明府不肯珍惜本官給的機會,沈恪,便將明府送到錦衣衛特使袁大人那裡吧!”
沈恪答應一聲,便帶著幾名膀大腰圓的親兵上來扭住介休知縣的胳膊,像是抓小雞一般將他提溜起來,作勢就要將他扭送出院子。
介休知縣頓時嚇得哭爹叫娘,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瞬間便掙脫了兵卒的糾纏,一下子跳過來,撿起地上的鋼刀,像個瘋子一般大喊著衝著范家的人群便猛撲過去。
范家眾人頓時驚叫連連,範永鬥卻不閃不避,臉上掛著一種極度慘淡的笑容,挺起了胸膛。
但介休知縣跑到半途,卻是沒了力氣,腳下一滑,一刀正戳在範永斗的小腹上,知縣驚叫一聲,連忙將手鬆開,範永鬥卻是慘呼一聲,雙手緊緊按住刀刃,知縣的臉色煞白,愣了半晌,不禁放聲痛哭,繼而又是一陣大笑,雙腿之間卻是屎尿齊流。
朱平安點點頭,“不錯,明府確是一心為國,與賊勢不兩立,可嘆可敬,請繼續!本官正在露絲奏摺的內容,諸位不妨都表現一下,相信本官的奏摺一定會讓大家滿意!”
鋼刀插在範永斗的小腹上,傷口雖然駭人,但一時片刻之間確實不會致人死命。鮮血順著傷口滲出來,不消片刻邊讓範永鬥感到腦袋有些發暈,只能用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朱平安,口中卻在不斷的呻吟。
朱平安嘆口氣,“刺史大人,還是不願意動手嗎?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強求……!”
汾州知州等人如夢方醒,互相看看,當下咬著牙便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兵刃,衝到范家人群中揮刀大砍起來。此時,縣衙的衙役和巡城兵丁也相繼被押到內院來,一聽殺範氏族人可以免罪,這些人卻是毫不含糊,抄起兵刃便撲向人群。
不一會的功夫,范家的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便都變成了地上的屍身,滿院的石板地面上溝溝壑壑都流淌著濃稠的血跡。
朱平安冷冽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和真正的戰陣比起來,這樣的場面著實算不得什麼。但眼前卻是在誅殺毫無反抗能力的男女婦孺,怪只怪,他們是範永斗的家人。範永鬥賣國求榮,致使百萬計的百姓被吐露、流離失所,今天也算是上天給他們的報應。
之所以讓當地官員來動手,一方面是朱平安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另一方面則是,如今的局勢,如果再抽絲剝繭的調查每一個與山右八家有過往來的官員,恐怕這山西官場便剩不下什麼人了。只有讓他們的手上沾上范家的鮮血,以後他們為了生存,才會與韃子勢不兩立。
殺戮結束,汾州知州等人氣喘吁吁的站在院子裡,眼睛卻齊齊的看向朱平安,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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