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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閻應元和陳明遇和他們麾下的將士將面臨怎樣的衝擊,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總可以確認,那就是軍心一定會因此變得浮動起來。
“閣部,恕巖直言,這樣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啊!閻將軍他們總會知道這個訊息的,與其驟然間得知,毫無準備,總好過閣部現在親口告訴他們。總是來得從容一些啊!”
沈策也同意李巖的意見,作為軍情處在河南千戶所的新貴,沈策一直變作為李巖的謀士和朱平安的心腹之人留在了忠貞營。和李巖兩人確實配合的相得益彰,就連後來加入的李過都對他很是佩服。
南京守城,也正是他和盧九德四處奔走,將南京城中的一應物資透過水路源源不斷的運抵進來。原先還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的他。現在卻是又黑又瘦,披上一身鑌鐵打造的鎧甲,竟是儼然一副沙場宿將的樣子。
“同知大人的話言之有理,閣部,此時千萬不可猶豫躊躇啊!”沈策沉聲說道。
……
黑夜漸漸來臨,城下終於恢復了平靜,空氣中除了硝煙和鮮血的腥味,還多了一種類似於烤肉的獨特香味。城上的守軍都很清楚。那是城下清軍被點燃的屍身發出的味道。
清軍的攻勢一刻不停,此時才收兵回營。城頭上的守軍中,很多人一丟下兵器便倒在城頭的平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李過和李來亨父子也帶著兵馬從三江門趕過來,帶來了城中的不少青壯婦孺,見到城頭上的這幅情景也是唏噓不已,不少婦人孩子更是落下淚來。大家不敢耽擱,七手八腳的將倒在血泊中呼呼大睡的明軍士卒抬起來,有時分不清到底是活人還是死屍,還要講手掌放在其鼻孔處探一探氣息。
甕城的藏兵洞中,早已準備了熱水和食物,好不容易被抬下來計程車卒們簡單的吃喝完畢,便又矇頭大睡起來,青壯婦孺則忙著為他們蓋上棉被禦寒。
閻應元組織人手夜間守城,在城樓垛口處放下無數條掛著倒鉤和鈴鐺的繩索,嚴防清軍半夜偷偷摸上來。
忙完了這一切,卻是鬆了一口氣,一種無法抵禦的疲倦從四肢百骸中忽然冒了出來,閻應元也不由得坐倒在城頭的馬道條石上,呼呼直喘。
城頭、城中此時已經是燈火一片,眼見著城下的百姓挑著扁擔,已經將熱騰騰的飯菜給送了過來,剛要招呼自己的老夥計陳明遇去吃點晚飯,但此時卻是找不到他的人影。
問問身邊的親兵,一名親兵卻是見到了他,“回稟將主,陳大人卻是到鏑樓那邊了,早前從江陰大牢中提出來的那名犯人卻是帶著工匠一直在那邊勞作,陳將軍興許便是去看他了!”
閻應元心裡一動,站起身來,向著鏑樓的方向走去。
鏑樓後邊的藏兵洞中,有好大一片的空地,難得的是這藏兵洞還有一個洞口通向城內,想必是危急之時從城內派來的援軍所用的。還有一條並不陡峭的坡道,方便城下向城上運送各種守城物資。
閻應元當初便是看中了這裡,所以才將火磚、木銃的製造治所設定在了藏兵洞中。既可以躲避清軍的炮火,又可以使得工匠們造出來的火器源源不斷的送往城頭一線。
由於藏兵洞中堆放了不少的火藥、硝石一類的東西,因此心細如髮的陳明遇便嚴令洞中不得點燈。因此,天色漸黑之後,士卒便將工匠們都請了出來,並在洞口設定崗哨,保護物資。
此時,工匠們早已下城去休息吃飯,藏兵洞洞口也冷清了不少,幾名士卒各執刀槍在洞口處守衛。藉著鏑樓上的燈火,遠遠的閻應元的便看見,陳明遇正將一些食物遞給一名坐在地上穿著白色囚衣的年輕人手中。
“奉義賢弟!”閻應元開口喊了一聲。
陳明遇一轉頭,微微拱手,閻應元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臉上竟然被劃了一刀,雖然早已經止血,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怖。
“怎麼回事,何時受的傷?”閻應元一邊抱怨,一邊讓親衛取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親手給陳明遇包紮。
陳明遇卻是不以為然,“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口,被一個衝上城頭的韃子白甲兵給劃了一下。”
閻應元熟練的給陳明遇的傷口上藥,包紮完畢,卻是看到了腳邊跪著的那個年輕囚徒,不由得一愣,連忙問陳明遇,“奉義,你從江陰帶來的人便是他?”
陳明遇點點頭,“不錯!”
“可他……!”閻應元當即便要發作。
陳明遇卻搖搖頭,“麗亨兄,此人父親雖然叛國投敵,但他卻是一無所知,之前在江陰縣學中組織的義勇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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