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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城中的青壯前往城頭助戰,但顯然是杯水車薪。
閻應元手中的鐵鐧沾滿了鮮血和碎肉,雙臂也漸漸變得痠麻起來,手中的鐵鐧彷彿是有千斤之重,每揮動一下,雖然能擊倒一名敵軍,但他自己卻也是暗暗叫苦,雙眼甚至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兩名清軍的白甲早已盯上了他,趁著閻應元被一眾清軍逼退,腳步踉蹌之際,突然從左右兩翼猛撲上來,手中的虎牙刀和長柄鐮刀閃著寒光劈向閻應元。
不遠處的陳明遇看得清清楚楚,但苦於兵少,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出手救援,只得高呼“小心”,同時帶著幾名親隨不顧一切的向著閻應元靠攏。
閻應元也發現了兩名白甲的偷襲,但此時的他已經處於精疲力竭的狀態,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數處傷口,腳步虛浮之間已經無法自如及時的防禦,只能盲目的揮舞著手中的鐵鐧,好歹總算盪開了兩名白甲的兵器。
但其中一名白甲,手中的長柄鐮刀卻是虛晃一招,左手中早已拽出了纏在背後的鐵骨朵,一抖手之間,一顆拳頭大小的鐵骨朵已經被鐵鏈甩了出來,直奔閻應元的胸口。
此時的閻應元已經避無可避,只能盡最大努力的向旁邊閃開,但左肩卻是結結實實的被鐵骨朵砸中,鐵骨朵上面的尖刺當即扯下一塊皮肉來,巨大的撞擊也讓閻應元的身軀猛然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後鏑樓的柱子上。
“麗亨!”陳明遇大驚失色,不過十餘步遠,但其中卻間隔不下百餘人的混戰,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之間,陳明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閻應元在空中便狂噴出一口鮮血。
兩名白甲眼中透出興奮的光芒,很顯然,眼前的明軍將領品級不低,不少明軍士卒都向鏑樓廊柱之下的這裡拼死撲殺過來,更多的清軍的將他們擋下。兩人獰笑一聲,抬起各自手中的虎牙刀和長柄鐮刀,一步步向著閻應元逼來。
閻應元無力的依靠在廊柱上,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的乾乾淨淨,鐵鐧掉落在一旁,風聲吹過,似乎也在悲鳴不已。
但一個白色的身影卻是從鏑樓的窗戶上憑空躍出,兩名白甲兵猝不及防,其中操著虎牙刀的那人卻是被撲了個正著,身子當即向後跌倒,那白色身影卻是舉起右手,手弩應聲發射,“撲哧”一聲輕響,那手舞長柄鐮刀的白甲右眼中箭,頓時大聲慘叫起來。
手拿虎牙刀的白甲兵雖然倒地,但反應卻是奇快無比,右手一翻,虎牙刀自下而上劃過,那白色身影的右手應聲而斷,整個右手被完全砍斷,手中還是緊緊的握著那柄手弩,一刻不曾放開。
雖然一隻手被砍斷,但那白色身影卻是恍若未覺,左手迅疾從袖筒中滑出一把匕首來,右臂迴轉,緊緊的勒住白甲兵的脖子,左手卻是將匕首深深的刺進白甲兵那穿了兩件甲冑的身軀中。
匕首入肉,鑽心的疼痛襲來,白甲兵大聲哀嚎起來,手中的虎牙刀隨即返回,重重的砍再在白色身影的背脊上,但那白色身影就像是感覺到不到疼痛一般,左手依舊在不停捅刺,直至那名白甲兵了無生息,氣絕身亡。
“劉茂!”閻應元不僅大聲呼喊起來,但此時的劉茂就像是聾了一樣,只是在機械的不停的將匕首刺進那已經斃命的白甲兵的身體。
閻應元大呼一聲,猛然從地上站起,一把抄起鐵鐧,一揮手,便將那被射瞎了眼睛的白甲兵的頭顱打的粉碎,然後飛奔到劉茂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劉茂的背部被白甲兵的虎牙刀砍了數下,皮肉翻開,血如泉湧,就連脊骨都被打斷,血肉中依稀可見碎裂的骨渣。
此時陳明遇終於帶著親兵衝了過來,將閻應元牢牢的衛護在中央。閻應元則小心翼翼的將劉茂反過來,抱在懷中,卻發現,劉茂的臉上滿是笑意,但眼神已經有些渙散。
“閻將軍,我今日又殺了三名韃子,算這個,已經十二個了,你說,陳挺兄在天之靈,還會怪我嗎?”
閻應元涕淚交流,抱著劉茂漸漸發冷的身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說些什麼好,口中只是重複著一句話:“你和陳挺都是好漢子,都是咱們江陰的好兒郎!”
懷中的劉茂沒有再說一句話,閻應元看時,他的雙眼依舊透過層層的硝煙看向那遼闊的藍天,嘴角的那絲笑意透出無比的輕鬆快意。
閻應元小心翼翼的將劉茂的遺體交給親兵衛護,自己猛然間站起身來,看看身邊四周計程車卒,遠處,清軍登城的兵馬一陣混亂,耳中聽到明軍士卒驚喜的喊聲:“王廷臣將軍率兵來援了,弟兄們,將韃子趕下城去啊!”
王廷臣光著膀子,手中揮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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