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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受辱全歸鎮南王府所有。清廷皇室也將與鄭芝龍的子侄聯姻,結為秦晉之好。
聽張存仁宣讀完了密旨。鄭芝龍的使者喜上眉梢,吳三桂和方光琛卻是暗暗心驚,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清廷此次為了招撫鄭芝龍,下的本錢不可謂不大,可以說,在清廷分封藩王,尤其是漢人藩王的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鄭芝龍一旦確定歸順,他在清廷中的地位將遠超其他王爺,包括吳三桂在內。
但這些卻還在其次,要是鄭芝龍歸順清廷,並坐上鎮南王的位置,那對於吳三桂來說,這一趟福建之行可就是白跑一趟了。鄭家水軍冠絕天下,陸師也還有十萬之眾,清廷是多了一大臂助,可吳三桂卻是要平白被人搶了風頭,被分走一大塊利益。
張存仁和鄭芝龍的使者言談甚歡,但吳三桂卻是怎樣也高興不起來,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於是耐著性子等張存仁和鄭芝龍的使者計議已定,這才站起身來告辭。
“王爺!”出了門一上馬車,方光琛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張存仁這是為了壓制王爺啊,咱們萬萬不能讓鄭芝龍坐上鎮南王的位置啊!”
吳三桂的面容鐵青,兩隻手掌攥成拳頭,“本王何嘗不明白,但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法子,大不了,過幾日本王就向那張存仁建議,直接入江西,或者去廣東,還有云貴,天下之大,本王何處不可以去得。明清兩家現在誰還有心思顧及這些地方,等到天下大事塵埃落定之時,本王羽翼已豐,至少搏一個列土封疆的諸侯還是沒有問題的!”
方光琛嘆息一聲,“王爺這說的便是氣話了。且不說將來天下大勢會演變成何種情勢,單說眼下,張存仁是急著想要調動兵馬儘快北返,如何會答應王爺繼續南下或者西進的請求呢?”
吳三桂一聽頓時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非要讓本王忍氣吞聲的任人羞辱嗎?”
方光琛一笑,連忙扶住吳三桂,“王爺息怒,如今看來,清廷也是狗急跳牆了,關外已失,根基不在,北方戰事又晦暗不明,學生確實對其已經失去了信心。”
“你想讓本王反清?”吳三桂一驚,“山海關不戰而降,本王已經失盡了大明人心,現在再叛出大清,將來怎麼會有立足之地,豈不是成了三姓家奴!”
方光琛頓時笑了起來,“王爺何出此言?王爺難道忘了,當日裡大開山海關,引清兵入關,打的可是為崇禎皇帝復仇的旗號,一時之間,各地明軍紛紛響應,不少人投奔至麾下。王爺大可以說,您在到達京師之後,全力向流寇發動進攻,此時卻發現清軍狼子野心,入關之後,再無退出的打算,竟然竊據神器,圖謀大明的疆土。清軍勢大,王爺不得不暫時忍辱負重,接納忠義之士,以圖重振大明!”
“將來有一日,大明再度復起之日,王爺引大軍響應,就算是朱聿鍵、朱平安父子也要對王爺另眼相看,這是因為王爺麾下有兵,如今這世道,不過是事在人為而已,那區區的名聲,只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成王敗寇講的不就是這層意思嗎?何為王,何為寇,王爺難道還看不透嗎?”
方光琛的話讓吳三桂連連點頭,心裡鬱積的煩悶也消退了不少,“那眼下咱們該如何謀劃呢?”
對於吳三桂的倚重,方光琛的心裡不禁頗為自得,當即便在吳三桂的耳邊輕輕說道:“如何謀劃不要緊,關鍵是鄭芝龍此人決不能留,他麾下的水陸大軍,王爺一定要掌控在手中!”
吳三桂深以為然,但他的心中卻還是有著一絲顧慮。這種顧慮來自於在戰場上對於危險的一種警覺。“可你別忘了,咱們的對手可是不止鄭芝龍和張存仁,還有最危險的一個!”
“哪一個?”方光琛很是疑惑。
“朱平安!”吳三桂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從鉅鹿城的第一面開始,吳三桂和朱平安便勢同水火,包括後來在京師遇襲,陳圓圓不知所蹤,直到這兩年才聽聞朱平安的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名叫邢沅的女人,有訊息說,這邢沅便是當年的陳圓圓。吳三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從京師謀面開始,自己便一直被朱平安所戲耍。
作為大明軍中的後起之秀,吳三桂的光芒完全被朱平安壓制了下去,於是乎,在吳三桂的潛意識之中,便將朱平安作為了內心中最大的對手。時光荏苒,這些年,吳三桂一直在夾縫中苦苦求存,但朱平安確實越發的風生水起,現在更是成了大明皇帝的嫡長子,堂堂的睿王殿下,這更是讓吳三桂產生了一種濃烈的挫敗感和嫉妒心。
從內心來講,吳三桂是不願意再回返到大明的陣營中去的,他寧願割據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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