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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鬧個驚天動地啊!
黃公輔和陳子壯說完,便不再逗留,隨著張善前去張家安歇,想來審案時便會自動出現。
朱平安在隊伍中,看到這兩人的舉動,不覺有些好笑。可仔細一想,卻是有些吃驚,這兩人中,黃公輔是忠烈滿門,在抗擊清軍南下的戰鬥中,真正是做到了戰至最後一人,最後在廣東臺山**殉國。
而陳子壯則是一直在閩粵進行抗清鬥爭。其長子、長孫、次子先後戰死疆場,陳子壯則在隆武朝廷中任中極殿大學士、兵部尚書,總督五省兵馬,最後兵敗被清軍擒獲。漢奸佟養甲以陳子壯幼子威脅其歸順清廷,被他嚴詞拒絕,佟養甲惱羞成怒,竟然將其活活鋸死。陳子壯老母聞聽兒子殉國的噩耗,在隱居的山中自縊而死,就連其愛妾張玉喬後來都成為李成棟再度反清復明的關鍵人物。
這兩位南明歷史中著名的忠臣烈士居然一同出現在鳳陽,讓朱平安驚詫不已,出於對他們的敬仰,朱平安忍不住多打量了兩人幾眼,卻冷不防黃公輔一雙眸子的精光掃視而來,讓朱平安趕忙低下了頭。
路振飛將王品、張雲漢、袁敏三人接到巡撫衙門早已預備好的歇息之所。原本還打算宴請三人,但張雲漢此時卻沒了吃酒的興致。臨來時,曹化淳已經千叮萬囑,此次辦差,路振飛是決計不能碰的,但錦衣衛衙門被衝擊的事情絕對不能就此輕輕揭過不提,那以後廠衛還有何臉面在朝堂立足,這牽扯到曹化淳的面子問題。
還有便是,石應詔為曹化淳一黨,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鳳陽,曹化淳不能夠不聞不問,據悉高牆衛指揮同知朱平安為路振飛一黨,也是導致石應詔身死的最大元兇,這次動不了路振飛,便要將這個朱平安給弄下來,至不濟也要罷免了他的官職,殺一殺路振飛的威風。
王品還是冷著一張臉。作為新任鳳陽鎮守中官的他,很清楚自己這一遭來的目的和任務,在路振飛和張雲漢面前時絕對不會提及,但作為鎮守中官,是一定要參與到審案事宜中的,這一切,便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張雲漢這個曹化淳的死黨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而袁敏,自然可以忽略不計。
眾人各懷心事,便在巡撫衙門草草用了午膳,。張雲漢自忖要速戰速決,因此便決定在第二天便開始審案。
地點便設在主管刑獄的按察使司衙門大堂。張雲漢身為欽差正使坐上了主審的位置,袁敏次席,而路振飛和王品作為鳳陽主官坐在兩人的下首。而因為事涉錦衣衛,所以並沒有公開審訊,只是鳳陽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悉數到場,另有一些具有官身計程車紳旁聽,張善便是其中之一。
張雲漢看看堂下,又看看四周,深吸一口氣,不用問,黃公輔和陳子壯這兩個老傢伙此時不知躲在哪個角落中,自己稍有不慎,他們便會跳將出來,所以,務必要謹慎小心。
驚堂木一拍,案件審訊正式開始。初期階段便是羅列人證物證、還原當日的案發經過。這樣一來一往,便到了下午。
下午開堂,廖永堂便被帶上來,因為尚未定罪,所以只是穿了便服,並未佩帶鐐銬等物。
張雲漢和廖永堂對視一下,清咳兩聲便說道:“廖永堂,八月二十七,錦衣衛衙門受到鳳陽千戶所發來的急遞,內中寫明,你部擒獲韃子奸細一名,據其口供交待,鳳陽高牆衛指揮同知朱平安與關外勾結,販賣軍資,可有此事?”
廖永堂整個人略顯憔悴,但已經是得到了錦衣衛會同東廠共同審理的訊息,不禁對自己的接過又產生了些許希望。這些年,僅是自己送到京城曹化淳府邸的供奉便不是一個小數目,東廠為欽差正使,那不正說明曹化淳要插手此事嗎?因此,廖永堂果斷的閉口不言,堅持等到欽差到來。
“從欽差大人容稟,韃子奸細當日確已招供,下官也已將供詞隨急遞一通送往京師錦衣衛指揮使衙門。只是後來,亂民衝擊我鳳陽千戶所,韃子奸細被亂民圍毆致死,卻是少了一個有力人證。不過,下官懷疑,此事全是朱平安在背後煽動,定是其一手策劃,全為殺人滅口!”
路振飛皺皺眉頭,轉身衝張雲漢一拱手,“欽差容稟,此事卻有蹊蹺。當日,本官正在高牆衛營中巡查,朱平安也向本官回稟抓到韃子奸細一事,並請本官代為處理。此時,正好廖永堂登門拜訪,卻是為了韃子細作一事而來。錦衣衛專管偵緝,本官也覺得此事交予錦衣衛甚為合適,因此便將人犯交予廖永堂帶回千戶所審訊。試想,如果朱平安是為殺人滅口,那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抓了又放、放了又殺呢?”
張雲漢哼了一聲,“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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