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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本來兩家人都願意的事情,算得上天作之合,但眼前卻有一樁躲不開的煩心事情。那邊是張大狗的婚事。
張大狗原先曾有過婚配,自小便由父母做主,招進家中一位童養媳。只不過當年在進關逃難的路上,那女子得了急病去世,張大狗與其感情深厚,時至今日都未曾續絃,婚事也就此擱下。
但如今卻是不同,二弟的婚事已經定下,反倒是他這做兄長的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張老夫人念著鄉間的風俗,這做兄弟的成婚反倒在兄長之前,無論如何總是說不過去,於是便託媒人給張大狗說親,但這張大狗卻是個執拗脾氣,心中念著亡妻,說什麼也不肯再成婚。
張老夫人無奈這才請了朱平安來說服張大狗。
聽了這其中的緣故,朱平安也有些頭痛,張大狗雖然憨直,但卻是個有主心骨的傢伙,這些年來,不僅是找到張家提親的人不少,就連段喜年和朱平安也沒少見過替他提親的中人。
這一直以來,他都念念不忘死在逃難路上的亡妻,雖然兩人還沒有正式成婚入洞房,可在張大狗的心中,那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便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曾經不止一次,酒醉之後的張大狗都會滿臉是淚的豎起一根指頭,“只要再有一口吃食,真的!如果我那天能找到一口米粥,幼娘斷不會就這麼丟了性命!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幼娘,為了讓我們兄弟有一條活路,你們知不知道,她竟然用刀割下自己腿上的肉來給我們吃,可笑我們兄弟二人竟然以為那是田鼠肉,哈哈哈!”
每當張大狗說起這些事情,朱平安和曹無傷總是感同身受的心酸和難過。每個人都經歷過生離死別的痛苦,時間久了,也許那便不是痛苦,慢慢就變成了自己最珍貴的回憶,雖然每次想起,總會有刀割一般的難受,但那痛苦卻讓記憶歷久彌新。
這些個事情,直到如今,張大狗都沒有對母親和二狗說過,也許他覺得這些事情有他自己來默默的回憶就足夠了,但如今,朱平安卻要勸他丟棄這些回憶,可能嗎?
張大狗給自己的母親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母親大人就不要難為朱大人了,孩兒此生只有幼娘一位妻子,這是無法更改的。孩兒對幼娘虧欠甚多,無法回報,再娶新人進門,無非是讓兩個人都難受罷了。請母親大人不要再逼孩兒,大不了我這兄長就以鰥夫的身份孤獨終老便是!”
說完,起身便出了門。
朱平安一愣,接著便想要勸慰張老夫人,但張老夫人卻似乎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再次長嘆了一聲,“大人無須再勸,老婦人也明白這孩子心裡是如何想的,今日請大人過來,原想著即便是大人親來,也未必能勸得動這頭倔驢,不過是有別的事情,才順道以此為名義,請大人過來,老婦人有一件事情相告。”
一句話讓朱平安更是驚訝,他沒想到,張老夫人卻是早已知道無法勸動自己的兒子,卻是因為別的事情才以此為藉口將自己請了過來,
“嬸孃有事情,派人前來只會一聲便是,平安豈有不來的道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張老夫人仔細看看朱平安,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為難的神情,斟酌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這件事情,老婦人至今也沒想到與大人到底有何關係,但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告知大人一聲為妙!”
說完,老夫人提高了嗓音,“大狗你這逆子,莫要走遠,就站到門口,為娘和大人有幾句要緊話要說!”
門外的張大狗也甚是詫異,但並不敢違逆母命,乖乖的站到了院子中。
“前日裡的晚間,段大人忽然派人將老身找了過去……!”老夫人這才緩緩說道。
“段喜年?”朱平安不禁一愣,他找張老夫人有何原因。
“段大人對此事很是甚重,見到老身之後,什麼也沒說,便請我上了馬車,只是帶了兩名從人,便輕車簡從的出發。”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才停下來,請老身下了車,進了一所大宅院。那宅院甚是宏大,就像是宮殿一般!”
朱平安聽得雲裡霧繞,不知道老夫人這是在講什麼。
“院子雖大,卻是沒什麼人住,走了幾重院子,這才停下來。一個鬚髮皆白卻沒有鬍鬚的老者領著老身進了一間廂房。屋中只有兩個人,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床榻上則有一個相同年紀的婦人,顯然已是身懷六甲。老婦人曾經在鄉間為人接生,因此稍一診斷,便知那婦人已有大概五個多月的身孕。”
“嬸孃,這……?”
“大人勿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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