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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發現了大量的屍身,其中大部分都是朱雀營流寇的屍體,還有些黑衣人的屍體。顯然是在伏擊這一行人。其中還有一輛殘破的馬車,其中已然空空如也。
“大人,前方五百步開外發現了燈火!”瞎子沈恪氣喘吁吁的前來稟報。
朱平安也不做聲,只是將手一揮。三隊人馬圍成一個半圓。悄無聲息的向著前方閃耀燈火處包抄過去。
……
此時。李如靖的身邊只剩下三名護衛,其餘的皆力戰而亡,倉促之下受襲。又是敵眾我寡,李如靖所部顯然已經沒有了勝算。
好不容易將馬車上的夫婦二人救下來,馬匹也被伏擊者的長槍搠倒,只得一路向著昌邑的方向狂奔,但到了這蘆葦蕩的邊緣附近卻被四面趕上來的追兵團團圍住。
這裡距官道已經有很遠的距離,屬於人跡罕至的荒蕪地帶,那些黑衣人索性點起了火把,慢慢包圍上來。
馬車中的夫婦二人不過三十餘歲的年紀,男子是一名文士,因為亡命狂奔,頭上的巾襆早已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只是將自己的妻子緊緊的護在懷中,眼前的這兩批人讓他錯愕不已,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竟然會有兩批人前仆後繼的前來爭奪。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越眾而出,手中的鋼刀還在滴著鮮血,用刀鋒指指李如靖身後的夫婦二人,“把人交給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李如靖雖是滿身浴血,但生死存亡之際卻激發了他的鬥志,他將刀刃一橫,“想要人可以,先取了我的性命再說!”
黑衣人桀桀一笑,身旁的部眾頓時殺將上來,李如靖的三名手下明知不敵,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其中一個猛地撲向那為首的黑衣人。
不過兩個照面,李如靖的那名手下便被一刀貫穿了胸膛,但臨死之際,身子卻是忽然向前一挺,伸手欲抓向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將頭一側,李如靖手下沒抓到他的眼睛,卻是將他的頭巾一把給拽了下來。
頭巾和包裹著腦袋的一層布套應聲而落,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和一條黑黝黝的辮子來。
“韃子!”李如靖目眥欲裂,此時,其他的兩名手下也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那滿人頭目冷冷一笑,“既然已知我的來歷,何苦還要自尋死路!”
李如靖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韃子也早已經盯上了自己身後的這夫婦二人,顯然他們是抱了和自己一樣的目的,千里賓士,便是為了將這二人劫到關外。一想到這二人的價值所在,李如靖心中猛然間做出一個決定。
看來今日是難逃一死,但這夫婦二人絕對不可以落到韃子的手上。
想到這裡,李如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自覺的便將手中的鋼刀迴轉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衣人的隊伍卻是一陣慌亂。耳中只聽到弩機機簧發動時的聲響,黑衣人的隊伍頓時倒下一片來。
接著便是一聲熟悉的高喊,“大人,是書生!”
李如靖的心頭猛地一鬆,雙眼一紅,險些掉下眼淚來。但頃刻間,整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是瞎子!難道說,大人……他也來了?”
數十名黑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後突然射來的弩箭一瞬間便撂倒了十餘個人,回身一看,周圍已經殺出百十條漢子,揮舞著明晃晃的鋼刀殺奔而來。為首的一個青衣的少年,像一道閃電疾奔而至,也不見他身形如何晃動,但所過之處,前來阻擋的黑衣人無不是咽喉冒血。
而他身後的一人,一手持弓,另一隻手卻迅疾的發射羽箭,毫不停歇,弓弦每響動一次,便有一名黑衣人中箭倒地。
而其餘的人等,卻三五人為一組。這些彪悍的黑衣人在他們面前竟然毫無抵抗能力。李如靖看著這熟悉的陣型和打法,一時間竟然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便全都成了朱平安部下的刀下之鬼,只留下那個為首的首領,左右兩腿各被沈恪射了一箭,都是正中腿彎處,只能無奈的在地上大叫大嚷,盲目的揮舞著手中的鋼刀。
郭追一個箭步跳過來,一腳將他手中的鋼刀踢飛,接著便是雙手如風。飛快的卸掉了那首領的下巴、雙手的關節。那首領再也動彈不得,偏偏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怒視著郭追,呼呼直喘。
郭追面無表情的拍拍手。站起身。嘴裡喃喃自語。“居然還是個韃子。看身子骨還算結實,這下有得玩了!”
剛剛露了一手凌厲的手段,加上這一番陰測測的話語。頓時讓周圍的護衛們側目相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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