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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朱平安從櫃子中捧出來一個小小的包裹。
開啟包裹,露出一雙玉鐲和一個靈牌。上面赫然寫的是“沈氏青璇之靈位!”
木語菱隨即明白了朱平安的用意,連忙也站起來,整好身上的衣衫。
朱平安將靈牌恭恭敬敬的擺放到條及上,還沒說話,木語菱卻是將他的手牢牢抓住,送過來一個會心的微笑。
兩人在靈牌之前雙雙跪倒。朱平安卻猛然間哽咽起來,“娘,孩兒平安今日成親了,這就是我的妻子木語菱,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你一定見過她,對不對?”
木語菱輕握朱平安的手掌,隨即轉向靈牌,“娘,我便是語菱,自今日起,我便是您的兒媳,自此之後,便由我來照顧平安,請您老安心!”
朱平安從脖子中取下玉牌,“娘,姚少欽姚公公曾經說過,這個玉牌便是要交給你的兒媳的,今日我便將它交給語菱保管,盼望您老保佑孩兒夫婦兩人平安一世,白頭偕老!”
朱平安將玉牌掛上木語菱的脖頸,又將那副手鐲拿過來,看著木語菱的眼睛,“你也知道我的父親是何人,雖然他今日不能來參加你我的婚禮,但他還是帶來了祝福,這便是他讓我交託於你的!”
桌案上的紅燭火光一陣晃動,繼而便是大滴的燭淚灑落下來,火焰之中,似乎映出一張笑意融融的臉龐,一閃即逝。(未完待續。。)
第六十四章 麻煩上門
大明崇禎十三年五月,又是整整半年滴雨未下,整個大明帝國的北方都陷入到大旱的困窘之中。本月初,江南蘇州、松江、湖州三府連降大雨,水勢驟發,霎時洶湧,不分堤岸,屋宇傾倒,一片菏澤。大明的魚米之鄉、財賦之源遭受如此大災,整個帝國都為之震動。鬥米漲至四錢銀兩,就連富戶都是無以為繼,千里之內,草木根皮都被饑民食用一空,江南陷入到大明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動盪之中。
山東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其中也只有登州以及緊鄰的萊州卻是在這一片哀鴻之中保持了難得的平靜。
從濰縣至昌邑的官道上緩緩駛來一支車隊,大約有兩百人左右,居中是二十多輛滿載著貨物的騾車。其中大多是都是些身形魁梧,警惕戒備的漢子,一看便知是商團僱傭來的武士,專為保護商團的貨物。車隊第一輛馬車上還掛著商團的旗號——“登州祺祥”。
祺祥商號也是山東的老字號,總號設在濟南。前年清軍入寇之時,總號被一把火燒成了白地,之後登州貿易區建立,祺祥貨棧的老東家便動用了僅剩的金銀咬著牙買下兩間商鋪。誰知道,就是這在外人看來的搏命之舉,卻真的起到了起死回生的效果。祺祥貨棧生意水漲船高,竟是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年的時間內便恢復了元氣。
要說這貨棧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一直以來,便從松江和蘇州購進大批棉布和綢緞。然後轉手便賣給前來登州的海外客商。今年,江南遭了災,不要說這些絲織之物,就連吃穿用度如今都成了問題。祺祥商號的老掌櫃見機的快,立刻便命自己的長子前往松江收貨,總算用糧食換回了一些擠壓的綢緞,算起來,這次雖然賺不了多少,但卻保住了本錢,總算有驚無險。
剛剛進入萊州境界。少掌櫃總算鬆了一口氣。如今北方大亂。尤其是山東境內響馬、賊寇多如牛毛。好在祺祥商號總算在綠林道還算有些交情,一路上還算是平平安安。只要進了登州界,那才算是萬無一失。如今的登州,新組建的新軍已經達到萬人。少掌櫃可是親眼見過。那才是軍容整肅、令出如山的精銳之師。一身貌似與曾經來訪的佛郎機士卒有些相似的簡易板甲。統一的紅色襖服,黝黑的,頂端插著紅纓的鐵盔。尤其是那散發著肅殺之氣的精氣神,便使人望而生畏。
再加上四衛的軍力,如今的登州足足有四萬大軍守衛,還不包括現在已經擴充到三百艘艦船的登萊水師。將整個登州守衛的如同鐵桶一般,宵小之輩誰敢亂來,只要一踏上登州的土地,那邊有了安全的保證。
官道上幾乎杳無人跡,距離昌邑還有大約三十多里,晚上便可以在那裡歇腳,眾人雖是飢腸轆轆,但早有商團的管事得了少掌櫃的吩咐,將一個個煮熟的土豆送到手中,雖然不甚美味,但足夠先墊墊肚子了。
要說這土豆,可真是好東西,目前也只有登萊兩州開始大規模種植,兩州也都是靠著土豆和番薯,熬過了如今的大災之年,一畝地少則六七百斤,多則過千的產量,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種田老手也是吃驚不已。更何況,這兩樣東西還是種植簡單,即便在乾旱的環境下,依然沒有收到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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