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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廣和高弘圖兩人。日後難免要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一想到這裡,馬士英的心裡頓時滿是憋悶的情緒。
正在思索間,身邊的人群卻是一陣慌亂,有人還高聲叫喊道:“追兵趕上來了!”
這句話讓馬士英頓時一激靈,側身看去。遠方沿江而來煙塵大起,卻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盧公、盧公!”馬士英亂了方寸,趕忙呼叫盧九德。
盧九德駐馬在不遠處的高坡,手執千里鏡觀測遠處的情形,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馬士英的召喚。
馬士英無奈,帶領著阮大鋮等人登上高坡,“盧公,可看清楚了來者是誰,莫不是劉良佐派人前來接應?”
盧九德放下千里鏡。冷淡的回答道:“劉良佐的兵馬恐怕此時已在百里之外,哪裡會出現在這裡!要是咱家猜的不錯的話,恐怕來者不善!”
“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慌亂起來,馬士英一把攥住盧九德的臂膀,“盧公,這卻如何是好,眼下渡船隻有這區區的數艘。數千人馬一時間難以過河,莫不如咱們護著福王先登船再說!”
“慌什麼!”盧九德冷冷的撂下一句話來。“就算他來者不善,可是觀其陣型規模,也不過千餘騎兵而已,咱們這裡足有數千精銳,有何懼之?”
聽盧九德這麼一說,馬士英等人才長出一口氣。
就在眾人商議的當口。那千餘騎兵已經在距離盧九德京營所部兩百餘步處停了下來,旗幡招展,已經能夠看得到上面的字樣,“總督山東兵馬朱”。
“是朱平安的人馬!”馬士英悚然而驚,“怎麼會如此之快?前幾日得到訊息。他們不是還在河南與左夢庚大軍鏖戰嗎?怎麼會頃刻之間便出現在南京城外?”
“去會一會吧!”盧九德一帶馬韁,“既然躲不過,便見一面吧。根據咱家的訊息,南直隸之地還沒有山東軍的主力,這應該是小股襲擾的兵馬,談不攏的話,便只有血戰一途!”
盧九德的話語不多,但卻果決乾脆,眾人的心中總算有了些底氣。
此時,山東軍的軍陣中已經有二十多騎躍陣而出,來到盧九德兵馬的近前處,其中一人高聲喊道:“司禮監盧公可在軍中,我家大帥求見!”
馬士英和阮大鋮等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懼意,萬萬沒想到,朱平安竟然輕身涉險,來到了南京腳下。
馬士英咬著嘴唇看向朱平安。早在朱平安跟隨義興皇帝進入南京的時候,兩人曾有一面之緣,沒想到第二次見面就成了刀兵相見。馬士英為了控制江南,選擇的是福王朱由崧,這已經註定了江河朱平安站不到一條戰線上。
義興皇帝疏遠朱平安的時候,尚在監禁之中的馬士英本有意拉攏一二,但朱平安的宗室身份和其掌控的兵權卻讓馬士英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相比較之下,還是朱由崧更容易掌控的多。一旦選擇了朱平安,那馬士英只能淪為一個配角而已。
一連串的打擊,讓曾經意氣風發的馬士英有些形銷骨立,兩頰的顴骨高高聳起,帶著一絲戲謔對朱平安說道:“朱總兵莫非是要親眼看著本官斃命,這才肯善罷甘休,是嗎?要不然,何以會如此心急託大,竟然千里迢迢的深入到南京城腳下?”
朱平安和馬士英相距不過四十餘步,完全已經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內,但卻渾不在意,隨手摘下戴著的頭盔,一路的奔波讓頭頂的黑髮蒸騰起嫋嫋的白氣,在這冬日裡甚是扎眼。
朱平安接過王金髮遞過來的棉巾,擦乾淨頭上和脖頸中的汗水,長出一口氣,“閣老是人中之傑,平安實在是放心不下啊!萬一被閣老溜走,那今後可是遺患無窮!平心而論,閣老之才相較於楊嗣昌和周延儒毫不遜色,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可惜卻是將心思用錯了地方,以至於才有今日之困。”
馬士英哈哈大笑,“馬某可是弒君逆賊,朱總兵如此說,卻是抬愛了。大事謀劃不成,只因天意不屬馬某,這一點。我自然是沒有話說。只恨籌募不周,反倒被鄭芝龍匹夫所趁,以至於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馬士英聲音一頓,頓時氣急反笑,“說這些來做什麼!成王敗寇,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倒是朱總兵,率領這些人馬便敢於深入南京腹地,卻委實有些小看馬某了!”
“馬某即便再如何不濟,朱總兵想以這千餘騎兵逼馬某就範,卻是有些託大了!”
朱平安爽朗的一笑,“其實今日星夜趕來與閣老相見,除了想留下閣老之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朱平安回身看看朱聿鍵的車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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