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第2/4 頁)
特意下詔。將姜曰廣、張慎言和高弘圖等人赦免,打發到廣西、雲貴等地去做地方官。但是對於馬士英、劉孔昭、阮大鋮等首要之人,卻還是將其拘押南京的錦衣衛詔獄之中,並無半點寬宥之意。福王朱由崧,也依舊被關押在宗人府中,他畢竟是朱慈烺的叔父輩。雖沒有性命之虞,但這輩子卻是別想重見天日了。
如今南京的錦衣衛指揮使,是崇禎朝時,代掌錦衣衛事的東司房提督吳孟明的兒子吳邦輔。周延儒倒臺後,駱養性也隨即被免官,接替他的正是吳孟明。京師陷落時,吳孟明在王承恩麾下守衛內城,戰死於亂軍之中。朱慈烺念其忠義,便以他的兒子吳邦輔為繼任錦衣衛指揮使。
現在的吳邦輔卻完全沒有新官上任的春風得意。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頭痛欲裂。
與崇禎皇帝不同,義興帝朱慈烺明顯也吸收了自己父親當年執政時的一些不足之處,著意以錦衣衛和東廠加強對朝局的控制。可是,他卻沒有思慮到,如今的廠衛怎麼能和以前相提並論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將錦衣衛和吳邦輔架在火上去烤嗎?
南京歷來便處在勳貴和文臣們的掌控之下,錦衣衛衙門不過是虛有其表,一直受京師錦衣衛節制。並沒有太多的作為。驟然間,重擔一股腦的壓下來。還要立竿見影的收到成效,也難怪吳邦輔力不從心。
更令人窩火的是,所謂錦衣衛的詔獄中如今還關押著幾尊“大佛”,宮裡面到現在也沒說關於這些人的處理辦法,只能是積壓在吳邦輔這裡。
馬士英、阮大鋮、劉孔昭這三個人,都是南京城裡隻手遮天的人物。腳步一沉,整個南京城都要晃上一晃,如今雖然在獄中,但錦衣衛這個掛了名號的所謂詔獄就真能關得住他們嗎?
這些人到了現在,已經無所顧忌。可吳邦輔卻沒有膽子和他們玉石俱焚。進入詔獄的這些天以來,不少人透過明裡暗裡的渠道來看望馬士英等人,吳邦輔便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所圖謀的事情,不是他這個名不副實的錦衣衛指揮使可以控制的。
這不一大早,馬士英的公子馬鸞便早早的登門了。加入福王朱由崧成功登位,眼前的這位馬公子便是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了。馬家在江南樹大根深,別的而不說,但是在這錦衣衛衙門中,他們的影響力便不是吳邦輔這各從京師而來的外來戶可以比擬的。
馬鸞的態度還算恭謹,看到吳邦輔就在官廳中就座,並沒有直接的向後院的詔獄而去,而是客客氣氣的請見,說了兩句不鹹不淡的閒話,接著便將一份禮單隨手放在吳邦輔的公案上,,這才施施然的告辭向詔獄而去。
現實就是這樣,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是個好看些的擺設而已。吳邦輔對於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盤算著這些天掙下的錢財,吳邦輔暗自打定了主意,反正如今世道正亂,等過些日子,便徑直掛冠而去,到山東貿易區去找些生意來做,既安穩、又自在,又何必在南京做這兩頭受氣的官呢?
錦衣衛的詔獄,遠不如京師鎮撫司衙門來的氣派,不過是南京錦衣衛衙門後面的一排磚房而已。馬士英三人便被關押在其中,雖是欽犯,但卻佔了其中最好的三間房,為避免與外界接觸,錦衣衛衙門還砌起一堵院牆,將三人的房間牢牢的封在其中。如此一來,倒是讓三人有了獨立的空間。
詔獄全天都有人守候,但這些南京土生土長的錦衣衛軍戶卻都是些八面玲瓏的人物,全是被馬士英等人用銀子餵飽了的,因此形同虛設,吳邦輔對此也是有心無力,加上也收了馬鸞不少銀子,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如果皇帝想要殺他們,只需一道詔旨即可,現在卻這樣不痛不癢的關押在這裡,天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所以,吳邦輔也樂得不去管那些閒事。
隨手丟擲兩個銀錠,馬鸞便在幾名看守獄卒的恭維聲中信步走進院內。馬士英等三人都是一身待罪的白衣,天氣漸漸轉涼,裡面卻都是夾了薄薄的暖裘,看到馬鸞進來,馬士英則一轉身,邁步走回自己的牢室。阮大鋮和劉孔昭也心領神會的一前一後跟了進來。
“朝中和宮裡有什麼訊息?”沒等馬鸞行禮問安,馬士英便問道。
“回父親的話,前日裡朝議,聖上卻是又提起了北征的事情,還對孫傳庭大加封賞,許了五省督師的位置,並由其節制諸路兵馬,總管北征事宜。”
“節制諸路?”馬士英很是好奇,“左良玉也在其中?”
馬鸞點點頭,“正是!目前有實力的鎮將都在其中,包括山東的朱平安和福建的鄭芝龍!”
馬士英不禁搖搖頭,“到底是年輕啊!兵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