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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拉了出來。“曹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河北兵荒馬亂的,楊大人他們是傳旨,您跟著去做什麼?”
曹無傷卻去意已決,“陰先生不必氣惱。我這條賤命本就是大人所賜,大人如今深陷危難之中,我豈能置身事外。更何況,我答應了木家小姐,要衛護大人周全。這河北我是一定要去的!”
想想剛剛和木語菱告別時她的淚眼婆娑。曹無傷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他和朱平安、木語菱年紀相仿,自小在王府中一起長大,朱平安和木語菱的感情他是極為了解的,萬一朱平安有什麼閃失。木語菱是斷斷不會獨自苟活於人世的。為了這兩個同生共死的朋友。曹無傷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朱平安發生意外。
曹無傷的倔脾氣陰世綱是深有體會,看他決心已定。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同意,當下便將身邊收藏的手弩、佩刀等器械準備了幾份,交給曹無傷帶在路上使用。
朝會結束時已是下午時分,緊緊張張弄完了一切準備事宜,鞏永固自去京營調動人馬,定於明日一早於永定門集結出發。
周延儒安排完朝會中的應對,便已悄然離開北京,接下來的結局已是註定了的,現在就要看盧象昇等人是不是能堅持到援兵到來,如果不能,那他周延儒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打擊楊嗣昌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他會安心的等待下一個全力一擊的機會。
這一晚,註定是要有很多人睡不著的。木嚴梓便是其中之一。自從那晚見過王承恩之後,他的心緒便久久不能平復,年少時的一幕幕就像走馬燈一般不停的出現在眼前,令他寢食難安。
朝局雖然混亂,但太子的課業還要繼續,木嚴梓照樣有大把的機會出入東宮。利用這些機會,他也得到了不少關於朝堂上的訊息,回到家,他裝作不經意間將這些訊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女兒。木嚴梓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將這些訊息毫無保留的傳遞給朱平安的人。
為何要這樣做,木嚴梓自己都說不明白。皇室的勾心鬥角、血雨腥風,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也因為這個原因,他不願意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和朱平安,甚至是太子產生任何的聯絡。
但世事豈能盡如人願,就算他木嚴梓如何阻攔,但女兒的一顆心已經牢牢的系在了朱平安的身上,自己就算再如何的做惡人又能如何呢!
木嚴梓悄悄的掩上房門,跟隨多年的老家人早已打著燈籠等在門前,木嚴梓看了看,指著燈籠說道:“熄了它!”
隨著燈籠中燭火的熄滅,院中頓時變得漆黑一片,還好今日的月光還算晴朗。
悄悄的走向後院,路過女兒的院子時,木嚴梓看了一眼,女兒房間的燈火依然亮著,依稀可見一個孤單落寞的身影託著腮,依靠在窗前。
木嚴梓輕嘆一聲,轉身走向了後門。
走出院子,隨**代老家人就在這裡等待。掩上院門,他則上了就停在門前的一輛馬車,隨著木嚴梓的登車,車伕放下車簾,轉身站到了距離馬車十餘步開外。
馬車中,掛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王承恩裹著厚厚的大氅坐在角落。等到木嚴梓坐定,王承恩便開口說道:“朝廷已經決意發兵救援鉅鹿了,欽差明日便奔赴河北,平安的籌劃已經成功了!”
木嚴梓語調平和,但話裡話外卻透著一絲譏誚。“如果沒有你的暗中相助,恐怕他未必能這麼輕易便得手!”
王承恩搖搖頭,將懷中的一個皮囊扔給木嚴梓。“平安這孩子心思縝密,想的很是周全,這一點,我在他那個歲數是萬萬做不到的!”
“贏了又如何?”木嚴梓開啟皮囊的塞子,喝了一口凜冽的酒水,一股熱氣順著喉嚨噴薄而出,“如今的朝局,他還能怎樣,你又能怎樣?先帝駕崩前所做的這麼多安排到了現在,還能有什麼起色?沈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追隨你的一些孤魂野鬼,你王承恩雖是內廷中數得著的人物,但看現如今的官場、兵事,你能做的又有多少?哼哼,中興大明,已經是一句笑談了!”
王承恩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事在人為!本以為當初的籌謀已算是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朝局卻是一日不如一日。先帝雖然不識字,醉心匠藝,但誰能想到他卻是天縱奇才,魏忠賢權勢滔天之際,竟然有篡位自立的念頭,到了最後為什麼沒有得逞,還不是先帝的種種佈置起了效果。只不過,這醒悟,來的晚了一些!”
王承恩悠然長嘆,其中的苦澀、遺憾顯露無疑。
“還有很多事情,我現在都不能告訴你,但你或許猜不到,這大明天下遇到的風雨,現在還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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