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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只得招呼他。
再不吃,餃子就要糊了。
四十九
大年三十在壁爐前頭守歲,一邊盤算開春要種的東西。
小狐狸啃了一盤骨頭,窩回籠子裡睡著了。
它特別喜歡我給的雀子骨頭。
——大概我有些地方沒啃乾淨的緣故。
而後做了大年初一的早飯給穆炎,我回屋子睡覺。
初一扯著穆炎沒讓他出門,掛了窗簾,而後按著舊衣服量了布。
剪子對我而言不夠快。手工打造的鐵,又不是精確的流水線上下來的不鏽鋼。
穆炎去磨了磨,而後他給照著炭線裁了。
和縫被面的寸長針腳不同,密密實實整整齊齊的線活,我火候不夠。但是畫的時候就打算好了,用雙針雙線,縫小菱形。多費些線而已,這樣縫的,袖管褲管什麼的,還更結實幾分呢。
正月裡好像有個關於針線的忌諱,不過,以前爸爸媽媽就搞不清楚,我更是不知道了。
管它呢。
——沒看穆炎也在忙這個嗎?
先是夾襖,而後手套,都填了棉。最後才是一般衣衫。
每天手腳泡熱水,另外從打的野物裡,熬了些低溫不凝的油脂,泡夠了颳了死皮塗上,皸裂凍瘡都有些好轉。
穆炎明明比我做的事多,更有在溪水裡打理野物,面板傷卻幾乎沒有。
內力這東西……
嚮往。
過年,平常人家用來串門的。我和穆炎沒有親戚,只是把該做的事一件件做下去。
院子裡豎了個靶子,每天早上起身後,熬上了湯粥之類的,或是米下了鍋子,肉筍乾都洗完備好了,下去射上兩刻左右時間。
不指望哪天真能百步穿楊,我只想打個兔子什麼的。
——當然,打到了,剝皮清洗還是歸穆炎。
而後回廳裡,起出湯粥,烙個餅子,或是煮了菜,盛飯,就可以用了。
穆炎還是比我起得早,只是用飯之前我不許他出院子。冬天做活傷手厲害,他起得那麼早,天都沒亮,風那麼冷,還是莫要出去的好。
他於是就削個板凳,修理些木材,搭個架子什麼的。
初三。
竹樓下坡,南偏東,十來米。
“挖了兩成了。”我蹲在坑邊,提上一簸箕泥土,看看坑底面積,道,“前面插了一圈枝條那裡記得留了,而後就剩起矮堤,圈籬笆了。”
穆炎往空簸箕裡面裝土,頭也不抬地問,“養花?”
我搖搖頭,“養吃的。”
旁邊芋頭,中間蓮藕,還有鵝鴨。
留出來的地方,搭個鴨舍。
要是有不張眼的野貓之類……
去請教了獵戶,而後籬笆外頭,挖幾個陷阱。
初七。
竹樓下坡,南偏西,百米外。
“挖了一半了。”我蹲在坑邊,把控簸箕蕩悠著,扔到穆炎身邊,看看左邊一個坑,道,“一半還多了。”
穆炎緊了緊鏟子柄,敲了個小鍥子進去,頭也不抬地問,“養吃的?”
我搖搖頭,“熟糞池。”
所以緊挨著新開的田,而且離竹樓要遠。
而且,水糞養過月,幹糞堆到發熱,分批分類,所以要好幾個。
初十。
竹樓上坡,北,七八十米。
“挖完了。”我蹲在坑邊,雙後往後一撐,坐到身後草地上,看看東邊一道,再看看北面這一道,嘆,“好快。”
穆炎收工,直起腰,坐到半膝深的坑邊。學乖了,“做什麼?”
“防火溝。”
野火這東西,只怕萬一。
植被隔離帶。
積了雨水,過斷日子,還可以摸摸田螺,逮逮泥鰍什麼的。
正月十一。
“這是?”
“水溝。”果園、菜園、淺池塘,連帶日常用水的溝渠圖,包括各處的起落式木製閘門,和大量長時間降雨時的出水處。
呃,最後一部分,我承認,的確有些想太多了。
“走吧。”背了自己的鏟子去後院。
穆炎拎著那張布研究,“竹樓在哪裡?”
我充耳不聞。
中間那個方形就是,沒看我在上頭標了個^_^麼。
正月十六。
“做什麼用?”穆炎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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