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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視線卻突然模糊。泡麵的熱氣肆無忌憚的蒸騰瀰漫,漸漸在她眼前勾勒出傷感的氣息,放下叉子揉了揉眼睛,焦揚竭力驅散這種蔓延至血液的不安傷感。
他卻細心的聽出了她的異樣,“怎麼了,覺得你不大對勁兒。”還未等她回答又說道,“怎麼又吃泡麵?”
“也沒經常吃。”她強迫自己恢復往日神情,“你吃了嗎?”
“吃了一點。”他嘆息,“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是好日子,但總覺得食之無味,貌似有什麼不對勁。”
她的心因為他這句話突然一揪,“多想什麼,是不是離婚又後悔了?”
“胡攪蠻纏。”他低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本事。”
“你沒發現的多了。”她的聲音透著得意囂張,“易明,你是不是後悔啦?”
“沒有,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與你進行這種智慧與賴皮的角鬥。”他笑的爽朗,聲音卻突然變低,她自話筒那邊都能辨得出那種刻意壓抑的忐忑,“焦揚,你告訴我,一切都會順利。我們會在一起,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怎麼了?”
“我有些不安。”他又開始笑,這次卻是自嘲。“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覺得很不安。我拿多麼大的案子都沒這麼心神不寧過,可是焦揚,我今天竟什麼也做不下去,如同失魂落魄。”
她突然被他的話弄得心疼,仿若已經看到了他,墨黑的眸瞳不再是清冽自信,反而是無法把控的落寞與垂頹,定了定自己的心思,她強迫自己微笑,“易明,我告訴你,我們會在一起,我們終會在一起。”
像是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幾乎是自唇齒間擠出。她從沒覺得說過哪一句話會像今天這般用力,明明聲調不高,卻像是傾盡了全身氣力。
我會盡力讓他們好好的,嘿嘿。
第二部分 她+他 背棄(2)
話筒那邊傳來豁朗的低笑,如同洗去了塵間前塵,透著一種澄澈的輕鬆。
“易明。”她開玩笑似的輕揚語調,“我說個假設,只是個假設,若我舅媽不同意我們交往,那怎麼辦?”
“私奔。”他笑,顯然是將她的話視作了笑話,“這麼大的人了,她又不是你媽。”
“如果我真的屈從於某種現實困境,無法和你在一起呢?”她依然是玩笑的口吻,“比如發生了我不能接受的事端,比如天降橫禍……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
“那我會恨你一輩子。”他仍帶著笑意,可那回答的措辭已經犀利酷寒的如浸肌骨,“只要不是我的原因。焦揚,我都覺得你是背叛。而我,是最痛恨背叛的人。”
“說著玩兒呢,幹嗎這麼正經。”她突然覺得害怕,只能勉力微笑緩和氣氛。接下來又說了二十多分鐘,可是她的腦子卻始終停留在這兩個字眼之上,如同在心底鑲入了背叛的釘子,痛得她根本無力去想其他事情。
所以,一場看似纏綿曖昧的童話,到頭來,她竟然只記住了“背叛”兩個字的心驚和痛苦。
因為記得太深,以至於以後的生活,都被這兩個字折磨和佔據。
那一場冰冷終究在三日後的一個下午凝結,她正忙於統計各方資料,手機顯示鐘警官的號碼。毫無知覺的,手中的資料應聲而落。
彷彿,已經知道了結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應鍾警官的話的,那微微興奮地聲音好似刀子一般劃過她的神志。掛下電話,才知道木然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就那樣不知不覺的,發覺淚水滴落下來。
看到離婚證,原本飽受警察心理攻擊的景若年再也守不住那心堤防,僅一天時間,便將所有事實和盤說出,大罵易家做事不留後路。而且,這景若年竟還留了一手,在當初易家來讓他行此事的時候,竟還保留了當初協議僱兇殺害的資料。第一個是用錄音機錄下的他們之間交談的對話。第二個則是當初那十萬塊錢地條子。還有事成之後付他地五萬塊錢酬金。
總是期待上天能給她一個比較能接受地結果。可是仍是沒有絕情的毫無懸念。毫無逃避可能。
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來,那是她專為他設定的特用鈴聲,一曲最輕快的《貝殼風鈴》,每當這首曲子響起,還未接聽她心裡便已經充盈滿了喜悅。可是今天,她只是怔怔的聽著那首歌,任由它自前奏行至女歌手激情的副歌,竟不敢去翻開電話。
可是今天的他卻像是極有耐心,一遍遍的唱響著那首樂曲。
她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聲未響,那邊聲音已傳入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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