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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情綃心中不禁有些激盪。
她想要解救這頭黑眼雪貂。
可眼下最大的問題,卻是黑眼雪貂與老者之間已經存在了契約關係,若這老者死,黑眼雪貂也必死無疑,除非,這老頭,願意主動與黑眼雪貂解除契約。
但是,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眼雪貂畢竟是地獸榜上的召喚獸,這老者怎麼可能主動放棄?
阮情綃思來想去,最後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來一個辦法。
“鷹,你與九王爺之間簽訂過命符契約嗎?”阮情綃問道,她不知道這一點,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與刀白鷺之間都是簽訂了命符契約的,而鷹與容九之間,說不定也有可能簽訂契約?
這是阮情綃的猜測和希望,而下一刻,鷹就點了點頭:“我和王爺之間的確是命符契約的關係。”
“好了,鷹,你用心靈聯絡告訴九王爺,就說,我很喜歡這頭黑眼雪貂,能不能想辦法迫使這老者主動放棄他與黑眼雪貂之間的契約關係?”阮情綃說道。
聽到阮情綃這話,鷹在心裡略略遲疑了一下。
因為在他聽來,這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過,鷹足夠了解阮情綃在容九心中的特殊地位,很快便是又點了點頭:“好的,綃姑娘,我這就將綃姑娘的話轉達給主人。”
說完,鷹便開始建立與容九之間的心靈溝通,將阮情綃方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又對容九說了一遍。
知道了阮情綃的想法,容九有意無意的朝著阮情綃躲避的地方看了一眼,對著她的方向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隨後,便聽到容九對著得意洋洋的老者朗聲說道:“老頭,雖然你有一頭地獸榜榜上有名的黑眼雪貂協同作戰,可你也該知道,我到底是宗師中期級別的武戰士,能夠擊殺五級以內的召喚師!就算是你的召喚獸再強大,你卻也打不起消耗戰,與一個武戰士消耗下去,到最後死的很難看的,不會是我,而是你。”
冷冷的說出這樣一襲具威脅力的話語,看著老者臉上原本的好不得意變成了難看的神色,容九繼續冷聲說道:“我或許無法打敗你的召喚獸,可若是,我先殺了你呢?你死了,這頭召喚獸自然也必死無疑!”
“你突然說了這麼許多,究竟是什麼意思?”老者變了臉色,不再有方才的自信,而是開始揣摩起來。
“要我說,不如,我們賭一局。”
“賭?你說賭就賭?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呵,老頭,你有資格說不嗎?使用卑鄙的手段迫使這頭黑眼雪貂臣服於你,你卻不但不對黑眼雪貂履行承諾,反而將它辛苦生下的幼崽,以高價賣給靈域貴族當做寵物……我想,黑眼雪貂知道了這一點,也不會願再做你的契約獸了吧?若它為了報復你,而來一個魚死網破反噬你,你又能怎麼樣?就算是不死,也得褪一層皮吧?”容九言之鑿鑿,說話之中除了冷,也漸漸地染上了幾分他慣有的那種狠戾。
老者聽到容九這麼說,眼神之中便是突然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而黑眼雪貂此刻聽聞容九的一番話,一口獠牙露出,對著老者現出了不加遮掩的怒意。
心中將容九狠狠地罵了一通,老者很快便是穩住自己的情緒,佯裝鎮定的說道:“你亂說什麼!我當初是履行了承諾的,將那兩隻幼崽送到了它們的父親那裡!當時……我可是有信物的!”
這番話說出,似乎是信物二字提醒了黑眼雪貂,令它激怒的情緒被壓制了下去。
見此,老者暗呼了一口氣。
然而,他這一口氣還未完全送下來,便又聽到容九滿是譏誚的言語,如同專戳人痛處的利箭一般襲來。
“是嗎?可是真的很不巧,偏生十年之前的一個冬天,我的大哥得了兩隻剛剛出生的黑眼雪貂幼崽,說是別人買來送給他的。我還記得,那兩頭黑眼雪貂通體雪白,一雙黑色的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十分招人疼愛……你說,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十年前你遇到了產崽的黑眼雪貂,也就在幾乎同時,我大哥得了兩隻……”容九說話時,刻意放慢了語速,並也暗暗地觀察著那頭黑眼雪貂的反應。
當他看著黑眼雪貂剛剛略微平靜下去的情緒,再次被激怒起來時,就知道自己所提出的賭局,這老頭不得不應下了。
因為,黑眼雪貂原本是與老者站在一起的,此時卻陡然躍至一旁,伏地了前身,以一種攻擊的姿勢,呲牙咧嘴的怒瞪著老者。
似乎隨時它都有可能反撲老者,與老者來一個魚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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