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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他便沒有想過要善了,更不用說將這些人押送入京。
不在此時拔除三公的羽翼,等著他們再捲土重來嗎?陸承寧唇間帶著涼薄的笑意,權利的博弈,從來就沒有退路。
“簿子……”唐賢隆聞言一頓,感覺全身的血流都凍結了一般,他的視線在身前兩人身上游移不停,“你們怎麼會知道簿子……怎麼會……有內奸!”他惶恐地吼道,聲音斷斷續續。
突然,視線一移,他像是見了鬼一般滿臉恐懼地指著顧明珩,“你……你……你是那個琴師?”
見顧明珩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他猛地跌坐在了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他崩潰一般地大聲吼叫出來,聲音在地牢中不斷迴響,最後被吸入了地底深處。
火把燃燒的聲音極為清晰,一點一點蝕盡他的理智。
陸承寧聞聲退後了一步,自雙眼失明後他的聽力更加敏銳了些,但是對這般刺耳的聲音很是不適。顧明珩餘光見了他的動作,沒有做聲。
原本是吩咐趙顯帶人來審問的,但是陸承寧卻執意要獨自審問唐賢隆,雖然不明白出於何種原因,但是顧明珩心下不放心,還是跟了過來。
許久之後,唐賢隆突然坐起身來,他一雙小眼看著玄袍玉冠的陸承寧,面上的橫肉抖動了幾下,“殿下,你走近些,我便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事。”他的情緒像是突然就平靜下來了一般,顯得很是詭異。
“說。”陸承寧沒有理會他,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帶著不悅。
“殿下,罪臣乃是將死之人,況且深陷牢籠,自然也不會對殿下造成任何的威脅。”他說著竟是帶上了笑意,在昏暗的陰影中更是顯得有些恐怖。
說著抬起自己的雙手,“殿下您看,鎖鏈將我的手緊緊鎖住,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陸承寧的神色,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惡意,“你不是想知道鐵礦在哪裡嗎?那裡除了我,再沒有人知道在何處了!”
他像是篤定陸承寧不敢殺他,神色極為張狂。
顧明珩聽了唐賢隆的話,神色一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承寧,就見他神色依然沉靜——鐵礦嗎?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什麼線索,卻怎麼也回想不到。
數息後,地牢中突然傳來唐賢隆的嘶吼聲,“難道你這太子便是如此膽怯小兒?真真可笑!甚至畏懼我這個牢中之人!”他滿是嘲笑與諷刺,雙眼像是蛇一般緊盯著陸承寧,不放過絲毫細微的表情。
“住嘴!”顧明珩剎那間反應過來他的目的,厲聲喝道。一向清和的氣息被狠厲所替代,他上前幾步走到陸承寧的身前,直直對上了唐賢隆的視線。
“他的眼睛!”唐賢隆驀地大聲笑道,“瞎子!他是瞎子!”他亢奮地擺動著雙手,形似癲狂,鎖鏈不斷撞擊,聲音很是刺耳,“太子是瞎子!大雍儲君是瞎子!若是寧國公知道——”
突然,他的聲音停了下來。緩緩低下頭,他雙眼猛地睜大,表情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長劍,再難發出任何的聲音。
喉間是恐懼的喘息,在突然靜下來的地牢中顯得尤為死氣。
長劍出鞘的聲音,血肉被刺穿的聲音,一瞬間取代了所有。
有血濺在顧明珩白玉一般的手背上,他執著劍柄的手沒有放鬆,亦沒有顫抖。輕啟雙唇,他的聲音有如在寒冰中淬過一般,極為寒冷,“我說了,閉嘴。”
“鐵……”唐賢隆嘴角溢位聲音,隨即被顧明珩打斷,“我知道在哪兒。”說著長劍輕旋,血肉破裂。有鮮血自傷口迸濺而出,很快地蔓延到了唐賢隆的錦衣上,滴滴落地,灰黑的乾草上沾染上了深紅的血液。
血流的聲音隱約,顧明珩緩緩抽回長劍,便看見唐賢隆倒在了地上,面色驚恐。
他站在原地,閉了閉眼睛,感覺溫熱的血落在自己的手上,如今已是冰涼。
劍尖及地,劍身上殘留的血緩緩流到了地上,無聲無息。
“阿珩……”陸承寧只感覺腰側的長劍被抽走,隨後便再沒有聽見唐賢隆的聲音,雖然眼前模糊一片,但是他已經猜到了。
——阿珩,殺了唐賢隆嗎?
顧明珩像是陷進了自己的思維一般,沒有答覆。陸承寧有些焦急,他朝著顧明珩的方向看去,連聲喚道,“阿珩?”
“……我在。”怔愣了許久,顧明珩才應道,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與一絲茫然。見陸承寧朝著自己伸出了手,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握住,卻又在半空中止住了。
他猛地回頭看向倒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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