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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男人,是她從十三歲就遇到的人不是嗎?
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他,十六歲的時候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二十一歲她在KTV裡再次遇到了他,拉著他哭得稀里嘩啦,可是她卻沒辦法告訴他,她就是慕容靜水。
被車禍毀容後的她擁有了一張與以前截然不同的臉,即便她想告訴他,他又會不會相信呢?
而且他也沒有認出她……
不僅僅如此,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為什麼他現在可以對當年的她絕口不提?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他對她的留戀?
至於現在的這個慕容靜水……
她相信,所有的關鍵都在爺爺的身上。
那個固執的,甚至一度被她認為殘忍的老人。
那一年,那一天,她訓練完畢回到家,迎接她的卻是爺爺嚴厲的斥責。
“爺爺!”她害怕得要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可以說是爺爺把她一手帶大的,爺爺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從來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
慕容家有家訓,要求子孫們有運動天賦有能力的一定要學體育好參加奧運會,她不知道這個祖訓是怎麼來的,但是爺爺要求她接受訓練,她便毫無異議地接受了,雖然她不喜歡滑冰,但是她依然練習得很認真,久而久之,她已經接受了這項運動,甚至早已催眠自己,讓自己以為它是她自己選擇的,所以她必須為了它而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不快樂,甚至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認識了齊東陽,那個時候,他是那麼愛笑愛鬧愛玩的少年,不同於現在的這個嚴肅的、認真的……讓她已經開始看不太懂的齊東陽了。
直到認識了他,她才學會了開朗地笑,甚至開始真正喜歡上了滑冰。
她想起他和她一起去玩的時候,他在冰場裡摔得哇哇叫的樣子,一直到現在都還能深刻地回憶起來。
“你認識那個叫齊東陽的小子對不對?”爺爺嚴肅地繃著臉看著她。
她從來沒見過爺爺這麼生氣的樣子。
“我認識,可是……”她想解釋給爺爺聽,想告訴他齊東陽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面對爺爺嚴厲的表情時,她不自覺地退縮了。
“你讓我說你才好呢?小小年紀,居然去認識不認識的男生!”爺爺聲色俱厲,“還要人家父母跑到我們家說我沒管教好你!”
她只覺得頭“嗡”的一下,整個人就懵了。
齊東陽的父母?
雖然不知道齊東陽的父母說了什麼話,但是爺爺這樣驕傲的人,被他們這樣一鬧,想必一定是氣壞了吧。
她遲疑地看向爺爺,只見他坐在那裡,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正看著她。
“爺爺……”她開口,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平撫爺爺的怒氣。
“你……”爺爺站起來又坐下,最後索性在屋子裡走圈圈,一遍又一遍,“你到底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她只覺得委屈,眼淚就開始大顆大顆地掉。
“你看看你,說你一下你就只知道哭,要你訓練的時候也不專心,我問過教練,他說你根本就沒有盡全力,靜水,你要知道,你練習不是為了你一個人,而是為了咱們慕容家,你看看你堂哥秋淵,他做訓練的時候多認真,而你呢,靜水?”爺爺看著她的臉,冷冷地開口,“你自己不覺得抱歉嗎?”
她羞愧無比,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只知道掉眼淚。
但是心裡卻有著小小的抗拒,只因為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齊東陽。
她從來沒有聽過爺爺這麼嚴厲的話,但是因為齊東陽的緣故,她默默接受了下來。
“我要你訓練,不是為了我自己,也不是為了你……”爺爺看著她開口,“你明白嗎?”
“我明白。”她低低開口。
不,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遵守這勞什子的見鬼家訓,也不明白為什麼和齊東陽來往就一定會耽誤她的訓練程度,她不想為家訓負責,也不想因為家訓,就要捨棄掉齊東陽,和他做出見了面卻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或許是她不求上進,她不明白,為了一個冠軍夢,或者說是體育夢,為什麼要讓一個家族這樣世代追逐去完成它,這不是很可笑嗎?
她的父親慕容遲,是慕容家裡唯一一個和體育無關的人,但是她母親,卻是有名的體育記者,他們飛機失事那天,父親是去接到韓國採訪的母親回來,但是沒想到會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