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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上輩子,這也不過是她第二次親吻婉兒。她還記得上輩子親吻婉兒時的景象。那時她憤懣婉兒依附韋后助紂為虐,進宮同她相談,期間逼問的緊了,竟讓婉兒將自己的心聲吐露了出來,婉兒說:“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在這深宮之中,不依附韋后還能依附誰?”
她氣得反駁,“你還可以依附我啊!”
婉兒嗤笑,面上竟浮現出落寞的神色,“你?比起在公主府看你和麵|首親暱,我倒還不如留在這宮裡。至少……不會心痛。”
婉兒這話暗示得十分清晰,她也不是年少稚兒,自也是聽得明白,當下便怔住了,“婉兒,你……”
“是啊,我喜歡你。”上官婉兒直視著她的眸子,嘴角帶笑眼裡卻盡是淒涼,“可笑麼?一個奴婢居然愛上了主子。”
“婉兒!”她不喜歡婉兒自稱奴婢,忙伸手攔住她,“不要說了。我從未把你看做是奴婢,我……”話到嘴邊,她卻不知該如何介面,她喜歡婉兒麼?若單指這個人,她是喜歡的,可論到情|愛方面,她一時還真說不上來。
“我們明天再談這個問題。”神色略顯慌張,她深深地望了婉兒一眼,留下句,“今日風寒,你多添些衣。”轉身逃也似得跑了。
回到公主府後,她未召面|首就躲進了屋裡,她想不明白婉兒為什麼會喜歡她,或者說是愛。她有什麼好,可以讓婉兒忽略身旁的才子貴胄,唯獨看上自己?而婉兒又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呢?
李令月開始回思,她想起以前自己和婉兒的點點滴滴,似乎婉兒是對她關愛有加。薛郎死時,是她一直守在自己身旁安慰;心情煩悶時,是她陪在一旁逗自己展顏,被阿孃逼婚武三思時,也是她幫自己出謀劃策。
婉兒待自己真是很好,可這竟是源於對自己的愛麼?婉兒愛她,那麼她呢?她愛婉兒麼?
李令月想了整整一夜都沒確定答案,她不確定自己對婉兒是否有夫妻之間的那種感情,但是她可以確定她不願再見那哀慼到灼心的神色,為了婉兒,她決定嘗試。
於是翌日她去尋婉兒的時候,便說:“昨日那事我想過了。”她見婉兒瞳仁微顫,顯然有些忐忑,伸手攢住了對方柔荑,面上也露出柔和的笑,“婉兒,我將那些面首趕走了。”
上官婉兒聽得一顫,內心有一股暖|流衝過,她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阿月。”
見她這樣歡喜,李令月也不由得笑了,“這下可安心隨我走了?”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這讓李令月很詫異,“為何?婉兒你莫非不知韋后她心存不軌,妄想奪我大唐國位。你知道,這事我是不會允許的。”
“若是這樣,我便更不能離開了。”上官婉兒淺淺笑著,她撫著李令月微蹙的眉頭道,“你當我一直留在宮裡做這個掛名婕妤1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我?”李令月面色微怔,經過多年的風霜洗禮,她早已不是當年的稚|嫩少女,此時婉兒一說她便悟道,“莫非你留在宮裡,一直是幫我監視韋后麼?”
上官婉兒未置可否,只道:“我會穩住韋后,待三郎率人攻進來之時,開宮門相迎。”
李令月被上官婉兒的豪義感動,但她不願其以身犯險,“不行,婉兒,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怎辦?”
見她關切,上官婉兒唇上的笑意更重,“世人都稱我巾幗宰相,你還擔心什麼?不過三郎不是你,我想我們還需要立一份遺詔。”
那時候的李令月還將李隆基當做自己年少氣盛的侄子,認為只要自己特意叮囑,他就會聽從,也便順了上官婉兒的意。一來遺詔確實重要,二來婉兒之前在眾人心裡都是韋后一派,她也需要做些事情來扭轉形勢。
兩人聯手立了遺詔,而後在政變即將展開的前兩日,李令月又去提點了婉兒一番。在離別時,她望著婉兒那柔和卻又深沉的眸子,心裡竟有些疼惜,邁出兩步後,卻是控制不住地轉了過來。她走近上官婉兒,想都沒想得就將對方攬入懷裡,微低著頭,對著那雙朱唇深深一吻。
這是她第一次吻婉兒,也是上輩子最後一次吻婉兒。
那次之後,她再得到婉兒訊息,卻是有人告知她:婉兒卒了。死在了李隆基的旗下。她大吃了一驚,面前天昏地旋,坐都有些坐不穩,癱在了榻上。她想不到一向聽自己話的侄子,居然會殺了上官婉兒。心口抽痛,她咽不下這口怒氣,帶著滿腔愁苦前去質問侄子。
李隆基對她依舊畢恭畢敬,直說自己是管教下人不利,已將錯手殺上官昭儀的人誅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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