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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人心離亂再無鬥志,若言依仗大軍威勢,幾乎沒有遭遇到較大的抵抗,繁佳已在不久前
落入離王的掌握。」
容恬鬆開手,讓烈中流把文書拿走,神色冷峻,「繁佳的陷落早王意料之中。」
「但離軍大勝後,在開拔往繁佳都城的路上,若言卻下令由離國大將卓然趕赴繁佳鎮守。離王本人的車隊立即折返離國。」
「折返離國?」容恬深思道,「這樣做也情有可原,比起繁佳,離國畢竟是若言的根基。他受傷昏迷多時,醒來之後立即奔赴永殷,隨即
又去繁佳,離國的官吏百姓久不見自己的大王,人心也會動亂,如果離國生出亂子,若言就有大禍了,他已經回到國都裡同了嗎?」
「如果他回到裡同,又何需我擔心?若言命令妙光公主直奔都城裡同,坐鎮王宮負責離國日常事務,如有重大要務,則快馬飛報若言。大
王,你可知道若言自己的車騎正趕去什麼地方?」
容恬心生不妙之感,沉默地看向烈中流。
烈中流請他到懸掛於堂前的大地圖前,指著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點道,「這裡。」
「天隱?」容恬俊逸非凡的臉浮現一絲敏感的疑惑。
如果不是他胸懷吞天下之志,常年鑽研各國地勢,還真未必能立即把這個小城的名字說出來。
這個小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若言現在極需安撫離國人心,為什麼不坐鎮王宮,反而選擇趕往這麼一個小城?
容恬伸出一指,摩挲地圖上那太不起眼的小點。此城位於離國邊境,幾乎處於離國、永殷、博間三國的交界點上,很久之前曾經因為戰亂
而修葺過,隨後便荒廢了。若言安身於此,不但沒有在裡同安逸舒適,而且勢必要耗費一定兵力為他護衛,這個位置對於他處理離國和繁佳的
要務只能是有害無益,除非他…。
想到一個可能性,容恬臉色微變,「他在等訊息?還是等人?
只能如此。
天隱獨特的位置能夠給若言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任何從永殷或博間過去的訊息或人,都能最快到達他面前。
沒什麼訊息能夠這般誘惑離王。
那麼,又有什麼人,能讓若言連繁佳和離國的事務都肯輕放少許,不辭勞苦地趕去天隱?
靠近永殷邊界…。
「鳳鳴。」容恬語氣轉冷,眼中殺機大盛,「他竟敢又對鳳鳴下手。」
「又」說得又恨又狠,好像若言差點就要扼住他的心臟。但他隨即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光尋找到烈中流的臉,語調
沉著地剖析道,「綿涯那邊的訊息報來,鳳鳴應該已快進入同國。若言的目的地如果只是天隱,說明他與鳳鳴相隔甚遠。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
「大王現在知道我所說的壞訊息是什麼了吧?」烈中流聳肩,長嘆一聲,苦澀地笑了笑,「戰場最可怕的壞訊息,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
的敵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不管他打什麼主意。」容恬轉身回到椅旁,把沾滿塵土的披風在空中一甩,重新在頸上扣上銀扣,目光毅然,「本王即刻出發,趕往同
國。」
等他到了同國,要把那個惹人思念的傢伙狠狠抱緊,在懷中揉碎,就如同思念,輕易把西雷王的心給揉碎了一樣。
抱緊了他,揉碎了他,順勢吞下嚥喉,一輩子也不吐出一絲一毫。
從此以後,才能再也不,為他這般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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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國,在鳳鳴剛剛抵達的方敵碼頭,迎接儀式出乎意料的隆重。
「恭迎蕭家少主!」迎接隊伍中,另有一支似乎是專門訓練於迎接賓客的女聲隊,用優美悅耳又整齊一致的聲音唱諾。
與此同時,響起了和唱諾聲應和的樂音。
厚密的紅毯從蕭家大船選用上等檀木作的下船板開始,直鋪到方敵碼頭前半部。
行列縱橫有致的同國士兵神色莊嚴,持槍而站。
表示同國王叔慶彰大駕光臨的大旗旁,是一面代表同國的國旗,左右各飄迎著十三支淡色的藍色旌旗,共計二十六支。
在同國,這是迎接國家最高貴客人的規格。
而即使是迎接最高貴賓,也極少讓位高權重的王叔親自出馬。
對於自己忽然飆升的受歡迎程度,鳳鳴簡直傻眼了。
「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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