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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時父王去世了,怎麼可能再有心情見我父親?”
安安驚訝:“奧汀陛下去世?”
“對,去世是因為父王耗盡所有神力拯救九大世界。當時父親想見母后最後一面,然後用自己的神位換回父王的重生。簡單說來,就是父王心繫他的子民與國度,父親心繫母后。”法瑟笑得有些自嘲,“這也是母親一直對我百依百順的原因吧。她一直很後悔,也內疚。覺得欠父親越多,就對我越好。”
“所以……洛基殿下消失了?”
“是啊,女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跟最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相反會去順從那些她得不到的、強大的男人。”
“你不能這麼說。別人不都這麼說麼,‘奧汀是威嚴的王者,洛基是強大的霸者’,你父親和父王的實力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實力是另外一回事。在母后面前,父親就是完全的弱者。他有摧毀世界的力量,但母后眼淚都還沒落出眼眶,他就可以立刻了結了自己。”
雖然法瑟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看上去也不傷心,但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麼多話。心中柔軟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安安挽住他的手臂,輕輕拍了拍:
“瑟瑟,不要難過。”
法瑟愣住。
“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可以告訴我。”安安抬頭看著他,眼睛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琥珀色,“我可以安慰你,也可以保護你。”
“這都是我父母的事,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法瑟語氣有些僵硬。
“你母后和父王很幸福。你父親會回來,有你這樣愛他的兒子,他一定比誰都開心。所以,他們是幸福的。我擔心的是你,你千萬不要不開心。”安安笑著,眼睛也彎了起來,“如果你覺得沒有人愛你,那我來愛你吧。”
法瑟靜靜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許久,他才微微挑起眉,笑得別有深意:“答應當我女朋友了?”
安安一頭黑線:“我說的是朋友之愛,純潔的友誼。”
“純潔的友誼值幾個錢?自己留著用吧。”法瑟甩掉她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安安被禁足的一週內幾乎一直和法瑟綁在一起,不論是巡邏還是訓練都沒有進行。果然第二個星期,梅勒就找上門來,說她才當上將軍就缺勤,是想被涮下來還是怎麼的。安安一直很悲苦,這下遇到一個可以吐苦水的物件,立刻把法瑟非人的折磨詳詳細細敘述給梅勒聽。梅勒當然沒耐心聽完,只告訴她如果想請假,要去將軍老大貝倫希德那裡報道。
一聽到貝倫希德的名字,安安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原本想讓法瑟當擋箭牌,法瑟卻想當豁達地說“去吧,你是將軍,也該和我妹好好溝通一下”。
英靈騎士團辦公廳。
房內一塵不染,金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鋪滿地面,幾乎和騎士團團長的金髮融為一體。貝倫希德戴著軍帽和白手套,袖子挽在手肘處,兩條長腿搭在辦公桌上,黑色的長靴擦得鋥亮。
安安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和一個軍官進行影像通話。軍官一直唯唯諾諾,對她敬禮聽命,但她囂張得要死,完全不給對方一點面子,指手畫腳吩咐完畢,還沒等對方回話就切斷通話。
“偉大的顧將軍,你居然還記得來。”
貝倫希德難得沒好氣,安安只能低聲下氣:“我被法瑟禁足了。”
“那就招呼都不打一個?”
“對不起,一直沒機會……”
“既然我哥有事找你,我當然不會強迫你來我這。”貝倫希德把兩條腿從桌子上放下,起身走到安安身邊,“但是,你什麼時候恢復工作?”
她只要一靠近自己,安安就有些侷促不安:“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根本不想來?”貝倫希德勾下頭靠近她,用一種幾近尖銳的犀利眼神微笑著,“怕我非禮你?”
“殿下,這件事我們確實該好好談一談了。”安安抬頭,態度強勢起來,“我一直很敬佩你,甚至崇拜你,我尊重你的性取向,但不代表自己就會跟你一樣。”
貝倫希德沒回答。黑色外套披掛在肩上,大紅襯衫得她五官英氣逼人。她抱著雙臂,嘴角含笑。
安安繼續道:“你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不覺得很過分?我不要你道歉,但請你最起碼也表現出一點點你有做錯事的樣子好嗎?公主殿下。”
“安安。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不願意’是指什麼。”貝倫希德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