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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說想成為神後並不是在說笑。而住在撒迦的身體裡,最快成為神界之後的方法只有一個——讓自己的丈夫代替法瑟成王。
重新踏上帝都大道,那種在城外陰冷的感覺消散不少。羽萱花的芬芳香氣一波一波地吹拂而來,讓她更加放鬆了。
或許初戀是美好的回憶。
或許在她死後,法瑟真的後悔過。
或許換到一百年前,她最鄙視的女人就是現在自己這樣的。
但感情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更如風一般易變,真的太不實際。
安安抬頭看向下雪一般的羽萱樹,伸手接住一些飄落的花瓣,輕輕將它們握住。
她想要的,僅僅是一些可以抓得住的東西而已……那些抓不住的東西,不會再碰了。
星耀神殿。
三月的春風帶著點點潮溼,在深夜掀動了晶瑩的樹枝。窗簾像是醉酒了一般,在神界寂靜的夜晚扭動著輕舞。
安安進入寢宮時,赫默正從冰櫃裡拿出紅酒和加餐的麵包。麵包是夜餐專用的特製品種,非常酥軟,就算睡前吃也不會消化不良。所以胃口一向很好的赫默毫不猶豫地拿了一大包。看見他髮絲還有些溼潤,小臉在琉璃盞燭光中被染得金黃,還如此孩子氣地拿這麼多吃的,安安禁不住笑了,但在赫默轉過頭時就迅速恢復了棺材臉。
“回來了?”赫默迅速把吃的都放回冰櫃,快步走到安安身邊,“累了嗎?”
“餓了就去吃吧。”安安用下巴指了指冰櫃。
“沒餓。是沒事做……”
如果赫默蹲著或者坐著,尋常人絕對不會猜到他會這麼高——他那張臉還真是非常秀氣,就算俯視安安,都還是隻有巴掌大,這讓他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夠成熟。
“撒迦,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今天來嗎?”他握住安安的手,靠近了一些。
安安搖頭。
“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安安想了一會兒,還是搖頭。但赫默不告訴她答案,只是默默地用那雙深紫色的眼看著她。
她有些不耐煩,轉身脫掉外套,但突然想起這一天是他們“例行公事”的日子。
雖然和赫默的關係比他和撒迦在一起時親暱了,但他們在進行每月固定夫妻運動上的慣例還是沒有改變。一來是安安怕他發現自己的身份,二來……跟一個男人上床,就算不是自己愛的人,他卻一直叫著其他人的名字也不是那麼愉快的事。
“撒迦。”
就是這樣。
赫默從背後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道:“如果不累,今天也不要例外好麼?”然後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我們好久沒見了。”
“嗯。”
只要無視他對自己的稱呼,其實兩人在性生活方面是很協調的。赫默和很多男人不一樣,在床上從來不粗暴,但節奏把握得很好,會讓人完全沒有痛感只有□,從而□焚燒不可自拔。時間長了,和法瑟那段激情又瘋狂的回憶也漸漸被赫默的存在感取代。
這一夜,她依然是屬於赫默的。
就算地點變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依然將他們包圍,就像曾經在海尼爾皇宮海神殿堂纏綿的無數個夜晚。
安安將手指插入赫默捲曲的短髮中,仰著頭吃力地呼吸,享受著被不斷填充的幸福感,眼神渙散地看著房內搖搖晃晃的燈盞……
他依然在叫撒迦的名字。
貝倫希德的死讓她永遠不會忘記真正的自己,她永遠無法變成撒迦。
所以,聽見他呼喚著這個名字,安安的心裡不是不難過的。只是……
她已經學會了麻木。
第二日下午,法瑟請赫默和安安一起到金宮用餐。
萊斯威、克瓦希爾、斯薇和小維希爾都在。看到赫默和法瑟關係如此融洽,大家似乎都放鬆了很多,唯獨安安有些魂不守舍地坐著不動,偶爾還會撐著腦袋按住太陽穴,很是疲憊的樣子。
“看樣子昨天晚上在星耀神殿有過一場腥風血雨。”克瓦希爾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完全不顧旁邊不斷對自己做“噓”動作的爸爸萊斯威。
“撒迦,你還好吧?”赫默關切地靠過去,伸手摟住安安的肩,“在我身上靠一會兒?”
萊斯威也是一臉沉重:“當著小孩的面,當著諸多神祗的面,請二人注意形象。”
周圍的人都笑了,赫默卻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堅持要抱安安。安安擺擺手,示意人多不要太膩歪,自己端起一口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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