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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時候的樣子我都見過,你說我瞭解他還是你瞭解他?”提爾笑著揉了揉斯薇的頭髮,“我知道你們倆正情濃,不過你也該回去看看你媽媽了。真結婚以後,更沒時間。”
斯薇漲紅了臉:“爸……!”
法瑟面帶微笑地聽他們說話,視線卻總是若有若無地在窗前的兩個人身上掃。
巨大的彩繪玻璃窗大大地敞開,紗簾在晚風的吹拂下揚起了一個角。
安安和赫默並站在窗前,眺望著窗外的神界夜景。
“其實從這裡看去,現在和冬天沒有什麼天大區別。”安安指著那些在風中飄零的羽萱花瓣,“乍一眼看去就像在下雪一樣。”
寂靜的月洗練了漫天飛舞的花瓣,從近到遠的華麗街景一覽眼底,一直蔓延至四面八方,到再也看不見的地方。亙古不變的,是矗立在城中心萬年茂盛的世界之樹。
赫默並沒有回話。他很少不接她的話。
只是在一起生活了近一百年,安安知道當他眼中露出這樣情緒的時候,一定是想起了故人。所以她也不再打擾他。
果然,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道:
“其實我並不願意回來。因為不論到阿斯加德的哪個角落,我都會想起姐姐以前曾帶我走過這裡。”
安安側頭看著他的臉,默默地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立刻緊緊回握住她,年輕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的神色:“撒迦,現在只有你了。”
赫默和法瑟雖有血緣關係,性格還真是完全不像。法瑟永遠不會把心情寫在臉上,尤其是這種會讓他顯得感性的情緒。
安安笑道:“你哥哥呢?”
“你這是在笑話我們麼?”赫默苦笑著看看窗外,忽然道,“不過看樣子他現在真的從過去走出來了。”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他和那個人類女孩顧安安的童話麼?”
已經多久沒聽見自己的名字了,安安的心咯噔一跳:“記得。”
赫默指了指窗外:“羽萱花其實是被下令禁止種植的,不是因為顧安安死去。因為這種花是她最喜歡的花,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和哥的愛情吧。所以,她死去以後哥再也不想看見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關掉了人界的通道,封殺所有與中國有關的東西,還有禁止種植羽萱花……雖然人界和我們沒有太多往來,羽萱花也不是很重要的花,但我覺得哥在這件事上做得實在太偏激了,設立的相關刑罰讓他看起來像個暴君。”
安安抬頭看著他,腦中一片混亂:“是因為這樣嗎?”
“嗯,哥當時真的很喜歡她,很明顯的,誰都看得出來。”
突然想起法瑟第一眼看到羽萱花開放的情景。
她並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但那種快要崩潰的表情讓她都覺得於心不忍——那時他是在想著自己麼?
怎麼可能。
她不願意再多想了。
“好不容易見面,不聊你哥了吧。”安安把另一隻手也疊在赫默的手上,“聊聊你自己。”
“天天都在想你。”
赫默不給她回話的機會,已經垂下頭溫柔地吻住了她。
月光灑滿兩人的髮梢,窗外遼闊的至上神界已變成了陪襯他們的燦爛背景。
“陛下,陛下?”斯薇搖了搖法瑟的手。
法瑟這才把視線從赫默和撒迦身上挪開,重新看著他們:“不好意思,剛想別的事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凱琳也加入了對話。法瑟才把注意力轉移回他們這邊,法王夫婦已經親暱地挽著手走了過來。
赫默的外套上,白色皮草的絨毛襯輕拂著他的面板,使他精緻的臉孔更有一種脫俗的氣質。他對著法瑟和斯薇微微一笑:“哥,斯薇,你們的婚禮會邀請我麼?”
“這還用問麼,你可在邀請名單頭幾位哦。”斯薇已搶先答道。
“撒迦,我有點事想要問你。”法瑟若有所思地看著安安,“——想害你的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一出口,旁邊的人都目瞪口呆。
“什麼人想害你?”赫默難得著急,把安安轉過來對著自己。
“什麼人……想害我?”
安安看著法瑟的目光十分不確定。他竟打算在赫默面前暴露曾經關過她的事實麼?
她的目光緩緩挪到了凱琳身上,又經過斯薇。凱琳的臉白得像紙,斯薇稍微淡定一些,卻也有些站不住腳了。
但最終他還是重新對法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