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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時候‘他’‘她’不分,可能是已經臨近昏迷隨便說的吧。”
“真愛她的人?她在暗之神界連只螞蟻都不認識,到哪裡去找真愛她的人?”他忽然回頭看著他,“……你沒有傷她吧?”
“沒有,身上不小心被牆上的釘子刮傷了,但不礙事。”
“刮傷也不可以!你怎麼做事的?”法瑟冷冷命令道,“立刻派大祭司去治療!”
“是是,這就去。”蘭克剛退了兩步,又走上前來,“說到螞蟻……可能撒迦殿下‘體力一直不足,我在送她去蜘蛛房門口的時候,她立刻就暈了過去。”
法瑟微微一怔:“……暈過去了?是嚇暈的?”
“是的,陛下。”
他一早就猜到了這個撒迦不是當年那一個。但是,一百年前的撒迦都還不怕這些東西……
被第二桶水潑醒的時候,安安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了。
她的臉已經蒼白到全無血色,渾身發冷,像是到了尼福爾海姆的北方城市待了三天三夜。不見天日任憑時間流逝的地牢經常會讓人精神錯亂,以至於她再次聽見法瑟腳步聲的時候有起身和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這次來暗之神界的目的是什麼,想好回答了麼。”微光照在法瑟的黑衣銀髮上,他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也令安安十分反胃。
但人氣到極點的時候往往不知道如何表達情緒。安安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滾!”
“你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紫水晶一般的瞳仁不再透徹美麗,相反卻散發著危險的光芒。法瑟嘴角微揚,找侍衛要來鑰匙,不緊不慢地插入牢門的鎖裡:“告訴我,你冒充撒迦多久了?”
安安愣住。
法瑟也不急著追問,從容地轉動鑰匙,讓它在深牢中傳出響亮驚心的迴音。然後他推開門,像是蟄伏多年又甦醒的猛獸般靠近了她。
“說吧。”
他把鑰匙丟給後面的人,把安安一步步逼退到牆角:“既然你不是撒迦,為什麼要幫赫默造反?撒迦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是這麼說,安安已經完全不鎮定了。她不能讓法瑟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冷血的男人當初把她害成這樣,現在又葉公好龍一般天天和假安安在一起,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誰,豈不鬧了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回答,那等待你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法瑟垂下頭,壓低聲音說道,“——極刑。”
安安一臉嘲意,毫不在意地別過頭去。
法瑟沉默了一會兒,對後面的蘭克說道:“把她帶到刑場。”
蘭克對現在的狀況完全迷茫了。
法瑟陛下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又不讓他傷撒迦,現在又說要帶她上刑場?
但在帝王身邊沉默永遠是最明智的做法。他指揮侍衛們扣押了安安,隨著法瑟離去的腳步,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地牢。
終於走上臺階,朝著泰沃城外延走去,安安終於知道為什麼法瑟說不會用她當人質威脅赫默了——這裡的街道、文明與物質生活水平,不知道比現在的光之神界進步了多少。街上巡邏的軍隊是阿斯加德在星耀二革命中淘汰的黑騎士隊,但從盔甲與戰馬看去,明顯是強過以前數倍的改良版。
不僅如此,泰沃城遠處的荒郊野外早已不復存在,城市規劃井井有條,都市與鄉村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鄉村地區多了一些田野。
前幾次來銀月崖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想過要到這裡來看看。
就說一個王再怎麼忙,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高度發達的阿斯加德操心到患上絕症。原來法瑟一直都在發展暗之神界,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它變成這樣……
看見安安吃驚的眼神,法瑟露出了自負的笑容:
“放心,這裡的軍隊不會用來對付你們。收復失地,一個星耀騎士團足夠了。”
城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女神鵰塑,她穿著垂地的裙裳,腰間有金色的絲帶,雙手攤開,四周有懸空的銀光團在上下起伏,像是由她操縱的魔法光——這個姿勢和阿斯加德的弗麗嘉雕像很像,臉孔似乎是安安和弗麗嘉的結合體。
安安因為那個雕塑繼續出神了很久。終於,法瑟指了指城西的一個刑場:
“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回答,今天晚上赫默就會看見你的思念體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安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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