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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移出花木,他對鳳姐多了一句嘴。說就算各院再怎麼移栽,頂多也就能移出幾十棵花木,和園子裡的龐大需求相比,這算的了什麼?林家的山上種滿了桃杏,還有桑榆等常見樹木,到林家的山上去挖,至少園中田舍那邊的樹木不缺了。
賈璉隨口的一句話,被鳳姐拿住了,讓他和林家商議此事。當時賈璉覺得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也就應了下來,就把這事和霽玉說了。今日到了林家的莊子,見莊子上下彷彿被劫掠了一般,庫裡更是水洗的一樣乾淨,賈璉後悔不已,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吃下去,讓他當日嘴欠!所以他甚至比賈敏還要心急找出背後之人,因為他擔心賈敏認為其中之事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有份參與。誰讓當初是他出的主意,也是他去和林家商定的。
賈珍表示他忙著點人丁,開冊籍,監工等諸多事宜,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此事。跟著邢王兩位夫人還有鳳姐,更是表示她們在內宅,不清楚外面的事。雖然賈蓉是在林家的山上找到的,但是賈蓉只承認他帶人在山上挖樹,堅決否認和林家園子的事有關聯。所有人都撇得一乾二淨。
問來問去,得不到結果,賈赦不耐煩了,道:“還有什麼好問的,將行事的奴才抓住,幾板子下去,不就什麼都說了。”賈政忙道:“我們這樣的人家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待下,乃是仁厚慈善之家,怎可如此行事?”賈赦冷笑一聲道:“我們去的時候,餘信和單大良正帶著人抓鳥呢,那可真是鬧騰,讓人歎為觀止。……且不說他身後的主子可惡,這樣的奴才難道不該打?”賈政想起兩人的“惡形惡狀”,沉默不語了。
二十板子下去,人都打昏過去了,餘信和單大良要緊了牙關不吐口,只說是自己見財起意,自作主張,哄騙下面的人,是主子的意思,不肯承認是有人指使。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說,縱使他們被打死,他們的家人還有條活路,若是說了,反而討不了好。派人去查,西市的鋪子也是以他們的名義租的。賈赦見得不出結果,命人用水將餘信和單大良潑醒,還想再打時,賈敏攔在裡面道:“算了,我今日上門求的是個結果,可沒想到要人命。何況,他們咬緊了牙關不說,就是把他們打死又怎麼樣?這就能算是給我的交代了?拿兩個奴才頂缸,敷衍人也沒有這麼敷衍的。……”
因為自己的主意沒有奏效,賈赦覺得很沒有面子,聽了賈敏這話,很是不悅,道:“那妹妹想怎麼辦?這事又不是我派人做的,我一點都不知情。這兩個死奴才又死活不吐口,蓉小子雖然是在山上不假,但是他說園子的事他並沒有插手,也不知情,……”
賈珍抬腿踹了賈蓉一腳,將賈蓉踹倒在地,惡狠狠的道:“你個混蛋小子,欠踹的玩意,還不趕緊向姑媽請罪,讓你辦點事情,一點都不經心,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姑媽不原諒你,看我不打死你個小畜生!”說著抬起腳又對著賈蓉踹了過去。
捱了賈珍的踢,賈蓉齜牙咧嘴,也不敢喊疼,跪在賈敏面前,道:“姑祖母,你別生氣,侄兒是真的不知情。侄兒只不過是帶人在山上挖樹,挖好了就由下人送回來,至於那些黑心的王八羔子將樹偷著賣了,我是真不知道,我以為都是給娘娘的園子裡挖的。……那園子裡的事我也是半點不知情,都怪侄兒顧三不顧四,蠢笨,被人蒙了,還請姑祖母原諒。”說著,挺直了身體,舉起手來,左右開弓,自己打了自己一頓嘴巴子,霹靂巴拉的嘴巴聲聲脆響,一會兒的功夫,賈蓉的臉就變得又紅又腫。
“罷了。”賈敏長嘆一聲,喝止賈蓉,垂淚道:“我家老爺去世,只剩下我一介女流之輩支撐門戶。婦道人家帶著幾個孩子討生活,不易。外人踩我們家也就罷了,親戚竟然也跟著踩我們,這還是我孃家人呢,我還能說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單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道:“娘娘省親,我這個做姑姑的不中用,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讓人瞧不起。這是我出嫁時候的嫁妝單子,回頭我派人將東西送回來,或者府上派人去拿,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賈敏此舉,大出屋內所有的人的意料,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賈母愣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怒道:“敏兒,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以為你將嫁妝還回來就能和賈家劃清界限,斷絕了關係不成?你是賈家的女兒,乃是我十月懷胎所生,豈是你想斷就能斷得了的?我還沒死了呢,你連我這個母親都不想認了不成?你就算羞辱賈家也用不著這麼,賈家還沒丟人到靠將出嫁女兒的嫁妝要回來的地步!”
聽了賈母的話,望著賈母,賈敏將嫁妝單子收起,悲哀一笑,聲調緩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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