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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為什麼?”霽玉不解的問道。一旁抿著嘴聽的黛玉,想了想,眼中閃過了然的神色,解釋道:“因為若是二舅母做的,那麼就算她為了擺脫懷疑,不用心腹手下,而是用了餘信和單大良,但是二舅母不可能將事情做得這麼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可是大舅舅派人去查的時候,卻查不出什麼,這隻能說明要不就是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要麼就是線索被人抹去了,要麼就是派去查的人知曉內情,卻不敢得罪背後的人,與之同流何汙了。”
霽玉也不是傻子,經黛玉這麼一點撥,恍然大悟。不說別的,若真是王夫人一個人做的,那麼她總要向餘信、單大良這兩個奴才交付差事的呀,但是查出來的結果,王夫人根本沒和兩人接觸過,她的心腹手下也沒有。這樣一來,明顯還有一人在其中居中聯絡,甚至很可能是個男的,因為內眷和外男接觸並不容易,哪怕王夫人是當家太太。其實賈敏猜的很對,這次事情背後還真不是一個人,是賈珍、賈蓉還有鳳姐、王夫人聯合在一起幹的。
雖然王夫人借住賈母之力,各房掏出私房湊足了修建省親別院的銀錢。但是二房也要掏出十萬兩銀子出來,這讓王夫人心疼夠嗆,想著從哪裡找補回來。東府分兩次掏出十五萬兩銀子,後來又被王夫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又弄出來三萬兩。一下子拿出十八萬兩,東府這邊雖然主子少,但是花銷也很大,所以也傷到了元氣,因此也想著從中撈回一點兒來。
賈璉在得到霽玉應允之後,就告訴了鳳姐。鳳姐為了穩妥起見,就把事情交給賈蓉。寧國府裡當家主事的是賈珍。賈蓉雖然是寧國府的下一代繼承人,但是他手裡也多少銀錢。賈珍待他,火上澆油的性子,說聲惱了,什麼兒子,竟是審賊!賈蓉那也是個油鍋裡的錢都要撈出來花花的主,到了林家,看到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心中起了念頭。
起初,賈蓉只是販賣樹木,但是林家的山除了桃杏這兩種果樹之外,都是些桑、榆、楊、槐等常見的品種,而且京中有花匠做這類買賣,所以賈蓉賣樹沒賺多少,但是在賣樹的過程中,他屢屢碰到有問山石、盆景、珍禽、……這些物件的,而且價錢都很高。只要東西好,買家願意花大價錢,賈蓉想到林家園子裡的東西,起了心思。但是他一個人不敢做,就找上了鳳姐。
因為府中產業變賣不少,家中銀錢吃緊,放賬的錢一時之間又收不回來,家中花銷鳳姐支應起來越發的艱難了。就在鳳姐琢磨著從哪裡找出一筆錢來的時候,賈蓉就撞了進來。賈蓉的言語中雖然有些不盡不實,但是急著用錢的鳳姐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兩人一拍即合。
鳳姐找上王夫人,賈蓉找上賈珍,打著從林家園子往省親別院的旗號,開始了以林家園子為資本的牟利之舉。王夫人巴不得能省下一筆採買費用落到口袋裡,她才不管這錢她不出,從哪出呢。賈珍則是抱著撈回一點的念頭,四人沆瀣一氣,林家的園子和山就遭了秧。不是自家的東西不心疼,下面的奴才見主子這般“禍害”,他們自然也可著勁的糟蹋,以至於最後,林家的園子被糟踐的不成了樣子。
賈蓉看到之後,也非常震驚,一開始看著還有點害怕,後來一想已經這樣子了,也沒辦法在林家發現之前修好,也就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無所畏懼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在林家沒發現之前儘可能的多撈一點。所以在後來,下面的人報上來說是莊子上的倉庫堆著一庫的好木料的時候,賈蓉一點都沒放過,全把它們偷出去賣了,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黛玉輕嘆一口氣道:“這次恐怕鳳姐又要被推出來,來府裡賠禮道歉來了。最近這幾天,恐怕母親又得不到清淨了。”黛玉對鳳姐屢屢被推到前面打頭陣,無辜遭殃,受牽連的遭遇表示同情。賈敏也沒猜到鳳姐也參與了這次事件,心中對她也很同情。但是她知道鳳姐不會這麼快上門。
林家園子被毀,山被挖空了半面。不管是奴才自行其事,還是背後另有主使,但是是賈家人乾的這是無法否認的,賈家怎麼也得給個說法,這個說法中必然要飽含賠償。一旦涉及到賠償,銀錢問題,賈家那邊有的扯皮了,少不了要耽誤些時間,所以鳳姐就算要來,也不會很快。果然不出賈敏所料,她都在家養了半個多月的病了,還沒見到賈家人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①柳永天性風流,科場上失意,看遍青樓,寄情風月,醉臥花叢,憐香惜玉,直把群妓當倩娘……。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一貧如洗,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痴情,湊錢替其安葬。出殯時,東京滿城名妓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