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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名功利心重,膽子大的六品小經歷。林茂道:“太太放心,早都辦好了。我僱的人和趙大人好的不得了,兩人好的都要結拜了。”
“那成,回頭你就把這些東西交給他,讓他交到趙大人手上。讓他告訴趙大人:在上皇的仁政下,言官們漸漸和權爵世家連結在一起,堪比朋黨,錢、權、人三項聯合,從而在內宮,朝堂,軍中,地方府縣,都有其勢力所在。一個言官後面是一群言官,一群言官後面是清流士林,他們以師生、同門、同年、同鄉為紐帶,結成了一個牢固的關係網。現在朝中言路閉塞,御史臺幾乎成了擺設,那麼多風聞奏事的御史眾口一詞,共同發出一個聲音,以至於皇上根本聽不見下面的聲音。今上是個勵精圖治,奮發有為之君,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存在,只是因為那網結的太結實,不好從外面打破。但是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他一個小小的六品經歷要想出頭,只能‘富貴險中求’。況且就算最後,事有不成,皇上看在他遞交的投名狀份上,也會保下他。”
就在薛蟠死而復生一案就要結案,有司衙門、刑部和都察院對其涉案人員做出處置,報請皇上批准的時候,御史臺一名姓趙經歷,突然在大朝中,上表彈劾賈王兩家,包庇薛家,徇私枉法、包攬訴訟、重利盤剝諸多罪狀。這一下子如同油鍋裡掉進了一滴水,朝堂一下子就炸開了。薛家的案子最後判了,但是在薛家肯花大錢打點,和王子騰及賈家幫忙的情況下,其處理結果是薛家被褫奪皇商的名頭,薛蟠以縱奴行兇,以致打死人命的罪名,流放西北。賈雨村丟官罷職,永不錄用。因為那個門子的關係,現在賈雨村的名聲壞的不能再壞,讀書人還是很注重名聲的,壞了名聲的賈雨村明顯不能在當官,所以後面的“永不錄用”有點畫蛇添足。
對於審判結果,有司衙門、刑部還是都察院很有些高高抬起,輕輕放下的意味。這三個部門,由始至終,都將審案範圍侷限在賈雨村和薛蟠及代表苦主馮淵的馮語身上,這是官場上近二十年形成的約定俗稱的慣例。如今被一名小小的經歷將這層紙給捅破了,不亞於天被捅破了一個窟窿,這意味著被世家權貴把持了二十多年的御史臺終於不在是一個擺設了。而皇上果然也如世家勳貴們所想,將剛剛還是一名六品經歷的小官擢升為正三品的左僉都御史。然後,朝堂的朝臣們就跟看大戲一般,這位新上任的趙左僉都御史是抓住讓他升官的賈王兩家不放了,一款一款的罪責不停地參奏下來。
雖然是由賈敏開的頭,但是事情往後會如何發展,又該怎麼結束,都不是她能說的算的了。朝堂上吵得熱鬧,賈府鬧騰個不停之際,賈敏將欣兒和林茂兩人的賣身契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道:“這個身契我早就到官府登出了。你和欣兒兩個早就是良民了。這幾年辛苦你們了。……趙大人那裡,你僱的那個人,該讓他離開了。如今趙大人是正三品高官,正是當紅的時候,盯著他的人有不少。若是從那個人身上追尋到林家頭上,林家可承受不了那麼多的怒火。”對於權貴世家來說,林家等於開啟了潘德拉盒子,放出了惡魔,嚴重傷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怎麼會饒過給他們造成巨大損失的林家。
林茂笑笑道:“放心,太太,不會查到林家的。因為我僱的那個人是我從金陵入京的時候,半路救下來的,那人是個騙子,因為騙人被人識破,從而被追著打。他連我的來歷都不清楚,何況林家?我在將那些紙交到他手上,將那些話講給他聽之後,我告訴他,我不會再來了,我要走了,要離開京城了。所以如果他是個聰明的,也會盡快想辦法離開趙家的。”
賈敏從袖袋裡掏出兩張契紙,遞了過去:“這幾年你和欣兒在金陵辛苦了。這是金陵的一家旺鋪和一所田莊,我早已經轉到你們名下,算是你們為我奔波這幾年的酬謝吧。”林茂並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去。
相比於林家的安靜祥和,如今賈家是雞飛狗跳。趙左僉都御史參奏賈王兩家包攬訴訟,重利盤剝,一開始抖出的都是鳳姐的所作所為。鳳姐包攬訴訟的時候,用的都是賈璉的名義,結果,賈璉被下進了刑部大牢。事情爆出來之後,鳳姐傻了,想著使錢將賈璉撈出來,但是她的錢都用在府中的花費上了,嫁妝除了些粗笨的傢伙能當的都當了,公帳上也沒錢。原本外頭放賬還有幾個錢,但是帳票和借據都被上門的錦衣衛查抄走了,經手的旺兒兩口子也被帶走,鳳姐想去要錢都不知道找誰去要。
王夫人正歡喜大房出事,二房謀奪爵位有望之際,跟著賈政就被參奏枉讀孔孟詩書,不敬孝悌,將承爵的兄長攆到偏院居住,自己竊居榮禧堂。賈政趕緊上折自辯,說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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