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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靜。所以薛姨媽不時的起來,坐下,起來之後,就站在窗子一邊,透著窗子偷偷的往外望。寶釵倒是安穩的端坐在椅子上,只是手中越纏越緊,絞成麻花一般的帕子顯露了她的內心並不如外面所表現的這般平靜。
就在賈敏等的不耐煩,而薛姨媽也越發焦躁之際,窗外丫鬟一溜小跑過來,疾聲道:“娘娘傳喻,要見姑太太、姨太太和幾位表姑娘。”薛姨媽和寶釵忙站起來,讓同喜、同貴、鶯兒等人幫著收拾。跟在三玉身邊的丫頭也幫著察看是否有不妥之處,賈敏也整整了身上一品誥命夫人的衣冠,在丫鬟們帶領下去了省親別院的正殿,拜見元春。就算元春見過賈敏,但是那個時候還是幼時,不記事,彼此之間能有什麼感情?薛家也是如此。如今元春更是身為皇妃,高高在上,說話也不能想尋常姑侄、姨外甥女一般那麼隨意,因此拜見之後,賈敏她們就跟佈景板一般,站在一邊,看元春和家人敘些別情及家務私情。
等到宣寶玉見過之後,元春就開始了遊園之旅。薛姨媽走在後面,忍不住嘆道:“若是娘娘也傳蟠兒漸漸就好了。”寶釵忙笑道:“母親,可是糊塗了,外姓男怎麼就見得?”薛姨媽這才不說什麼。雖然薛姨媽和寶釵的聲音低,但是跟著後面的三玉也聽到了,不由得想到清玉和霽玉身上。她們三個等了半天,好歹還見了元春一面,清玉和霽玉卻臉面都見不到,空等一夜,真沒意思。黛玉想的更多一點,霽玉年紀比寶玉還小,若是元春有心,又有何見不得?但是卻不見元春提及,不過是因為見了霽玉,不見薛蟠不好,但是見薛蟠的話,薛蟠年紀大,而且為人又是個提不起來的,所以乾脆也誰都不見。……
越想,黛玉越覺得心下不快。按道理,霽玉是元春的親姑表兄弟,年紀又不大,縱使見見又何妨?難道怕被人覺得厚此薄彼不成?可是薛蟠又如何能與霽玉相比?不說人物、品貌、門第、……單從親戚上說,霽玉也比薛蟠和元春血緣上更近。的確,元春是厚此薄彼了,只是其中的“此”和“彼”正好倒了過來罷了。或許是因為王夫人和賈敏的嫌隙才使元春如此薄待霽玉,但是若是因為這個,又何必讓他們一家來?黛玉暗下決心,要大展奇才,將眾人壓倒,將元春輕看林家那一眼的臉面給賺回來,不想她這個心情卻與原著暗合。
黛玉的這個心理,賈敏並不知道。因為她是一品誥命夫人,所以不可能如同薛姨媽一樣跟在後面,必須走在前面。她正在攙扶著賈母,陪元春遊幸省親別院。雖然是跟在元春身邊,但是從頭到尾,都沒賈敏說話的地方。她只是跟在一邊冷眼旁觀罷了。心中默默的算計著,今日榮國府中,處處花燈爛灼,省親園中,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太平氣像,富貴風流。其鼓樂煙花盛宴排場花費,幾乎能再建一座花園。只得了一點點皇帝的恩寵就這般得意忘形。也不知那些在今天夜裡得意忘形的那些,被抄家問罪之日,可能想到今日的忘形正是埋下禍根之時?
到了已醜正三刻,元春頒下賞賜,在哀哀告別之後,起駕回鑾。看著元春頒下的賞賜,賈敏心中暗歎,就元春賞下的這點東西,還不及賈府花在她身上的一個零頭。縱使外面有些找補,但是賈家在元春身上只有賠的,沒有賺的。其實賈敏真沒看出元春封妃給賈家帶來什麼好處?除了讓賈家更加驕奢淫逸,飛揚跋扈,以致抄家之後多添了不少罪名之外,再就是王夫人得了個五品宜人的誥命,剩下的再沒有了。或許書中賈政被點為學差一職是她封妃之後給賈政帶來的?
只是差使是好差使,桃李布一方。但是人不對。歷來擔任學差一職的,就算不是科舉出身,也是名滿一方的大儒雅士,否則難以服眾。偏偏賈政既非科甲晉身,又沒有李白那般的才華名聲,哪裡壓的住仕林清流的讀書人?歷來官場上師生、同年、同鄉、……其關係可用來積累人脈。但是縱使礙於他的官職,下面計程車子稱他一聲“先生”,心裡也不會把他當作老師一般尊敬,談何積累人脈?賈政這個學差當得稱職不稱職書中沒有明言,但是在他任滿之後,皇帝並沒有給他升職,其意不言自明。
赫赫揚揚的省親大戲隨著元春鑾駕的離去而落幕。榮寧二府中因連日用盡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賈敏一家不好多做打擾,辭別賈母,回到自家。一夜未睡,賈敏身子虛,支援不住,回房補眠去了。幾個孩子倒是精神,聚在一起說笑。漱玉皺著小鼻子,道:“本來還以為娘娘省親是件大熱鬧,結果白累了一晚上,一點意思都沒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上街賞花燈。當年,我們在揚州的時候,燈節賞燈猜謎,可是打遍揚州無敵手。京中的元宵之夜,應該比揚州更加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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