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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藥湯子。只是為了玉兒好,只好強自忍耐,若是早想到這點,玉兒也少受些罪。”
賈敏笑了笑,說:“老爺是在外面做大事的,每天要考慮的事情不知有幾,自然不會比不得我這個後宅婦人細心。想不到也是理所當然。”
“做大事倒未必!”林海哈哈笑道:“不過後宅之事本就不是我該管的,倒是需要太太多多操心了。我這就去派人去請大夫,幫玉兒開藥膳方子。”邊說邊邁步向外。
這個時代,男子在外,掙錢養家,教養男丁。女的管家理事,照看孩子,打理好後宅這一攤。不過也有女的插手外面事物,裡外一把抓的,像王熙鳳那樣,在外包攬訴訟、放債收租等等。但是沒有男子會插手後宅,否則,會被人瞧不起,包括自家人在內。所以男的有那個空閒時間,寧願風花雪月一番,也不受那個譏笑。
因此林海這話說的也沒什麼不對,但是賈敏聽著不順耳,對著林海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起身走入暖閣,看見黛玉蓋著花開富貴錦繡薄絨毯睡的正香。
賈敏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將黛玉散落在臉頰上的碎髮撥開,靜靜地注視著她甜美的睡顏,想到書中她“質本潔來還潔去”的結局,心中忍不住嘆息。
林家,四世列候,探花郎林海雖無爵位在身,可是卻是科舉入仕,蒙今上青眼,最終官居正二品的蘭臺寺大夫,巡鹽御史這般的肥差。身為林家的嫡女,有著這樣的出身,又因父母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自是愛如珍寶,千嬌百寵。
這樣一個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養大的女孩,性子有些嬌縱任性才是正常,怎麼到了賈家,被人詬病的卻是“多心”、“敏感”?其實哪是什麼多心,根本是“風刀霜劍嚴相逼”,被逼的不得不如此!
本來在探春管家興利除宿弊的時候,你還讚道“要這樣才好,咱們家裡也太花費了。我雖不管事,心裡每常閒了,替你們一算計,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後手不接。”剛想讚一聲你也是個知道經濟世路,算得清銀錢的明白人。
沒想到轉眼間的一句“我是一無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木,皆是和他們家的姑娘一樣,那起小人豈有不多嫌的。”讓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剛才的誇讚完全是錯誤的。說出“後手不接”這樣的話,只能說黛玉完全是一個旁觀者的直覺來判斷。從側面來說賈家的花費豪奢的太過了,讓她都生出錢可能不夠花的感覺。
具體林家有多少財產賈敏不清楚,因為她算不過來。她至今還記得,當她醒來之後,看到賬冊後,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只覺得眼前帳冊上的數字全都金光閃閃的金子在不停地閃動,晃得她眼花頭暈。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天上掉餡餅,掉大大的餡餅終於砸到她了!
林家除了田莊、商鋪、房屋、古玩、珍寶、金銀……這些名遮眼露的財產之外,最多的也最珍視的前朝古籍、珍本、名家手札、字畫……幾代人的收藏,每一件都幾乎價值千金,有些甚至堪稱無價之寶,根本無法估算其價值。
如果書中賈璉所言的“再發二三百萬”的財指的是林家的財產的話,那麼不得不說他還是少算了不少。不過細細思忖,也可以理解。送黛玉回南,等林海死後,扶靈柩於姑蘇,花費了小大溜近一年的時間。除去來回路上和去蘇州花費的時間,賈璉頂多有半年的功夫處理林家的財產。
那麼多的東西賈璉不可能把他們全都帶回去,只能現地變現。短時間內那麼多的實物折現,急切之間哪裡賣得上價,少不了被壓了價錢。再加上打點當地官府的,有些東西不識貨,賤賣處理的,遣散林家家僕,諸此等等,因此拿到手遠遠低於林家財產的真正價值。可是就這樣,還有個二三百萬,林家家業殷實難予言表。
林家雖是鐘鳴鼎食之家,亦是翰墨詩書之族,家族綿延以書香為本,以勤儉、守拙、慎獨、謙謹為訓,注重修身養性,行事深得低調二字,與坊間流傳的所謂名門高戶,到底氣象不同。又因家族世代人丁不盛,子孫單薄,於姑蘇老家林氏宗族分崩離析,不能作以臂助。且當年太爺輩上的舊事為鑑,所以林家上下均深蘊晦跡韜光之道,未將富貴顯在人前,免得惹出些不可言說的禍事。況且因為人丁不旺,府中正經主子不過有限的那麼幾個,因此日用排場費用不見奢華,讓人看不清內中底細。
林家的潑天豪富藏在水面下,卻被黛玉無視過去。真真讓人忍不住慨嘆一聲,賈敏呀,你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
因為黛玉年幼,未曾學過管家理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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