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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的忒過了,她們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的過太太?這孫悟空就算再厲害怎麼也翻不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只是田文兩位姨娘厲害,可是太太也不能對徐姨娘放鬆警惕,她可是官家出身,哪裡就這麼沒規矩,沒準是故意裝成這副樣子愚弄太太呢。”
士農工商中士的地位最高,商戶地位低下,也怨不得錢嬤嬤看重徐姨娘而忽視田、文兩家鹽商出身的。看見錢嬤嬤依舊對徐姨娘不放心,賈敏好笑之餘也不由得感動,當下解釋道:“其實媽媽你也不必過於看重徐姨娘的官家出身。”
對上錢嬤嬤不解的目光,賈敏繼續:“這官家也分元老、新貴。可是徐家卻兩邊都不沾。我聽老爺說,徐姨娘家裡是在她父親那輩發跡的。她父親本是海上跑船出身,後不知怎地發了一筆財,海上風險大,有了錢,她父親就上了岸。摻和著做起了鹽的買賣。前任妻子死後,娶了一位落第秀才的女兒為繼室,這位妻子生下的孩子就是徐姨娘的哥哥,那位現在鹽政判官的六品判官。”
“這位徐判官乃是捐官出身,只是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才在鹽政這裡得了官。連任了兩任,似乎也不指望著升遷,使著錢就這麼在鹽政上一任任的把官做下去。據說這一切都是徐姨娘的那位外祖父的主意。”
“徐姨娘姊妹三個,除了大的那位早早就出嫁的前任嫡妻留下的嫡女,剩下的兩位都是姨娘生養的。中間的那位是繼室身邊的人生的,也定了親,是一家富足的商戶之家,作正妻。最小的這位就是徐姨娘,生母是前任妻子的遠方堂妹,很不得後來的繼室待見,連累的徐姨娘到了十九還沒有出嫁。”
錢嬤嬤聽賈敏講述徐家發跡史,忍不住慨嘆道:“十九可就是老姑娘了。想來是高不成低不就,而嫡母又不上心,才蹉跎到那麼大的年紀。不過她倒也還是個有點福運的,由老爺的上峰做媒,嫁入我們這樣的人家做二房。”
賈敏笑笑不語。有福沒福不好說,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妾,哪有做正頭妻子的好。只是兩淮鹽政這麼些個官員,難道別家就沒有尚待字閨中的姑娘?不過人家不肯拿來女兒攀高結貴罷了。
林如海是空降過來的,由皇帝親自點派。下面的人自然要琢磨琢磨今上派林如海過來的用意,因此深諳官場規則的在沒有看明白之前,絕不會冒冒失失的就和林如海走近。只有徐家這個不被接納,對於官路四六不懂的愣頭青才會被人拿了當槍使來試探林如海。否則不過一個六品判官的庶妹,哪裡用的著巡鹽御史這個二品大員親自出馬做媒!這些都是賈敏清醒過來收集了各方資料而總結出來的結論。
賈敏道:“徐姨娘的父親大字不識幾個,為人極其粗鄙,若不是自身有幾分運道,其岳父有那麼幾分見識,徐家哪裡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正經科舉出身的本來和捐官就不在一條道上,徐家這樣的,自然更是不入人家的眼。商戶這一邊,徐家覺得自己是官,反倒瞧不起他們。卻不知道像那些世代經商的商戶,大都有幾分底蘊,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他們徐家呢。”
“因此真要說起來,徐姨娘家裡不過是一個走了運的爆發土財主而已,根本上不得檯面。這樣的人家,徐姨娘又不過是家中的一個不得臉的庶女,哪裡能得到什麼好教導?整個家的水平都在那,所以徐姨娘能有什麼高深的心機手腕?所以,以後媽媽不用放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真正要注意的是那兩個。”
賈敏豎起了一根指頭,往西廂房指了指,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只有這樣才容易讓人迷惑,從而掉以輕心。田文兩家雖是商戶,可是世代皆為鹽商,家資潑富,如今已然是江南商戶之牛耳。雖然不曾有男子入朝為官,可是高官豪門中姬妾中不少都是他們族中的女兒,因此雖然為商,可是在朝堂上也有著很大的勢力。因此,這兩家對女兒的教育極為重視,不僅把她們集中起來教育,而且詩琴書畫、詩詞歌賦、歌藝舞技、女紅廚饋……無所不教。”
看見錢嬤嬤聽得入神,賈敏嘆了口氣道:“我們家裡的這兩個,不管是模樣還是其它都是學裡出類拔萃。若不是老爺乃是書香門第出身,飽受禮儀教養,又是個不好色的,做不出寵妾滅妻的事來。而她們出身的家族和老爺的職司有著千頭萬縷的聯絡,老爺又身負重任,所以對她們淡淡的。她們又是初來乍到,尚未站穩腳跟,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你看她們才來多久,就聰明的聯起手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面上對我恭恭敬敬,偏又躲在背後唆使徐姨娘出頭折騰,她們倒躲在一邊看戲,為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這份心思,就不敢讓人小覷。”
聽賈敏這麼一說,錢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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