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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姨媽救人!人不同,意義也不同。把香菱當作女兒一般疼愛?騙鬼都不信!若是真疼她,哪裡會拘得她連梨香院的門都出不了?若真視她如女,會捨得把她給薛蟠作屋裡人?會不顧她年紀幼小,身體尚未張開,不宜進行魚水之歡?……薛家竟然還想著藉此和順慎郡王府攀上關係,還想請賈母出面,這臉面要的可真大!
賈母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道:“甄郡王妃因為身體不大好,尋常的邀請一般都是辭了的,縱使甄家是我們家的老親,可是十次邀請也是八次不來。昨日過府已經給府裡好大的臉面,誰承想竟然遇見這事,甄家的女兒成了自家親戚的奴婢,跟前跟後的伺候人,這讓甄郡王妃的臉往哪裡擱?昨日之事,甄郡王妃雖然看在兩家親戚的情分上,不曾說什麼,可是從甄郡王妃的行事就可以看出,她不想此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因此連寶玉湘雲他們幾個我都禁住了,不允許他們議論。……昨夜裡我可是聽說姨媽家的梨香院裡熱鬧的很,打發人去問,說是蟠兒那孩子多喝了幾盅,鬧了點酒。小孩子家喝多了,胡鬧本是常事,只是白日裡才出了這事,到了晚上你這邊就鬧騰起來,這年節的,親戚們走動的勤,若是甄郡王妃那邊知道,這臉上可不好看?你這邊還要上門拜訪,想要做什麼?……昨日甄郡王妃行事為何席上半點不聞,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原因?甄郡王妃顧忌甄家名聲,可是我們不能仗著人家不計較前因,就忘乎所以起來。……甄郡王妃不過是看在那丫頭全須全尾,還是個清白好女孩的份上,才賣了我老臉一次情面。若是再有一次,縱使我再舍了我的老臉,也未必保得住薛家。”
王夫人凝神聽著,面露尷尬,猶自為薛家辯解道:“蟠兒是真喝醉了,和白日那事並無關係。……我妹子那裡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著甄郡王妃這般客氣,想著……”在賈母的注視下,王夫人的話說不下去了。賈母揮揮手道:“這話你不用跟我說,和我也說不著。你有本事和膽氣到甄郡王妃的跟前說去。若是沒那個能耐,你就把我的話說給你妹子聽去。”王夫人被賈母說得灰頭土臉,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見王夫人離開,賈敏才從後門的玉石屏風中走出來,和賈母打招呼。坐在榻上的賈母見到賈敏一面招呼她在她身邊坐下,一面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賈敏挨著賈母,在她左邊坐下,答道:“我過來一會子了。聽見你和二嫂子說話我就沒出來。”伸手從旁邊的果盤裡撿了根香蕉,一面拔開吃,一面嘆道:“二嫂子也真是夠笨的。縱使想讓薛家和順慎郡王府拉上關係,也不該挑在這個時候,日子長著呢。也不想想,這個時候薛家上門,讓順慎郡王府怎麼想?還嫌是不夠多,她還要多事。有媳如此,母親你也真夠累的。母親你也不教教她?”
賈母順著賈敏的手咬了香蕉一口,嚥下,笑道:“我教她?教她做什麼?你又不是沒聽說過,‘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笨點好,至少笨點的兒媳婦和婆婆作對,要比有個聰明的,省心多了。”賈敏將手中的剩下的香蕉,一口全都塞進嘴中,鼓著腮,口齒不清的道:“唔(我)倒是沒看出半點省心來。”對於賈母的想法,她大多不贊同,只是她也知道說服不了她,所以也不浪費那個唇舌,不過保持保留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說甄封氏是菟絲花,必須依靠他人才能生活。只說對了一半,她能自食其力,但是在心理上她還是需要一個依靠的。沒這個依靠,就算她能自己養活自己也不能獨自生存。因為她被三從四德教育的太好了,她已經習慣於生活中有個依靠了。所以她選擇依附父親生活,後來在賈敏的引導下,靠上了順慎郡王妃。按照現代的說法,說是心理上沒有斷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在封建社會,很多女子都是這種人。姑蘇城,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甄士隱家中在本地也推為望族了。……甄士隱將田地都折變了,攜了妻子與兩個丫鬟投他岳丈家去。他岳丈名喚封肅,本貫大如州人氏,雖是務農,家中卻還殷實。今見女婿這等狼狽而來,心中便有些不樂。幸而士隱還有折變田產的銀子在身邊,拿出來託他隨便置買些房地,以為後日衣食之計,那封肅便半用半賺的,略與他些薄田破屋。士隱乃讀書之人,不慣生理稼穡等事,勉強支援了一二年,越發窮了。封肅見面時,便說些現成話兒;且人前人後又怨他不會過,只一味好吃懶做。士隱知道了,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驚唬,急忿怨痛,暮年之人,那禁得貧病交攻,竟漸漸的露出了那下世的光景來。
所謂望族,不僅僅指名望,更是指富貴。雖然書中說甄士隱家不甚富貴,可是甄士隱每日只以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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