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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看見惜春拍了一下腦袋,竟然將她給忘了,趕緊出門,招呼跟著他一起過來的秦箏,“你去二門,找個小廝告訴大爺一聲,就說原本預備的一輛馬車不夠,四表妹也在,還得一輛。”秦箏答應著,出去傳話。
清玉和霽玉兩人帶著釉玉、黛玉、漱玉和惜春如何到郊外踏春和賈敏如何在家招待盧夫人略去不提。只說賈敏送走了盧夫人,回房落座,歇息尚未到一盞茶的功夫,初晴從外面進來道:“太太,外面來了一位老太太,說是太太的嬸子,太太見還是不見?”
“我的嬸子?”賈敏疑惑的重複著。旋即反應過來,來的應該是賈家的人。進京後,她按照禮節一份不差的將禮物送到了跟隨在榮寧兩府在京安居的八房人家,長輩還在的幾家,更是親自上門。可是這幾房人家,過後真心上門拜訪的並不多,反而巴結奉承,上門哭窮借當頭的倒不少,弄得賈敏煩不勝煩。
只是人來了,也不好擋在外面不見,不然落個富貴了,眼裡沒有親戚的名頭,賈敏只能捏著鼻子見客。因為不待見,所以搬家時,賈敏除了寧榮兩府外的其餘的幾房一概沒請。不過能讓她稱嬸子的只有現在還在的賈代儒和賈代修這兩位和她父親賈代善一輩的人物的妻子。按照她們的輩分,和兩家的行事作風,無事是不可能上門來的。
反應過來後,賈敏一面起身往外走,一面問道:“人現在在哪?”晚晴笑著回道:“我讓人把人迎到花廳去了。”賈敏來到花廳,只見一位穿著蒼青色暗花連雲紋緞子的夾襖,秋香色的坎肩,赭黃棉綾裙的老婦人焦灼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老婦人頭上雖然簪著幾樣細細的金銀首飾,不過和身上的衣裳過時許久的花樣一樣,樣式陳舊,而且似乎長久不曾清洗翻新,看上去也不鮮亮。面容乾瘦,眉心幾道深深的溝痕。賈敏認出她是賈代儒的妻子。賈代儒之妻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探頭往門外看,見賈敏過來,面上焦灼色神色才好略有舒展。賈敏進屋給她請安,賈代儒之妻忙起身扶起賈敏,賈敏又讓了一番,扶她坐下,又親給她捧了茶果,才在她對面撿了張椅子坐下,含笑道:“六嬸這一向可好?六叔身子可還好?……”
略敘了幾句寒溫,說了幾句閒話,賈代儒之妻嘆氣道:“今兒我是腆著老臉來求姑太太的,求姑太太援援手兒,救我孫兒一命。……”說著話,淚就流了出來,她拿出帕子抹著淚道:“姑太太是知道的,我和我們老爺膝下就只有一子,偏早早去了,若不是有瑞哥兒在,我兒去的那日我也就跟了去。好不容易把瑞哥兒拉扯大,不等他娶妻生子,又生了病。雖各處請醫療治,無藥不吃,奈何皆不見效。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獨參湯’的方子,吃下去倒是頗有效驗。”
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賈代儒之妻道:“當年分家時,家裡雖然得了些產業,奈何因為瑞哥兒的父母已經花了大半,我家老爺又不善經營,每年倒賠出去許多,如今家裡不過是靠著老爺在學中的那點束脩度日罷了,哪裡吃的起?老爺到那邊府裡去尋,只得了幾錢渣末,哪裡能用得?我們實在是無法可想了,只好求到姑太太這裡,……”
聽賈代儒之妻一說,賈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來是“鳳姐毒設相思局”這一段公案。賈敏攔下賈代儒之妻的話頭,說道:“六嬸這是哪的話,什麼求不求的,都是實在的親戚,瑞哥兒還得喊我一聲姑媽呢。六嬸的來意我已知道了,救命要緊。”說罷,便吩咐臨江,“你去庫裡取幾根整參來,若是有散的,也一併拿過來。”臨江忙應了一聲,出去了。
賈代儒之妻哪裡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容易,感激的又哭了起來,抹著淚,道:“姑太太不知道,瑞哥兒這一病,我們兩口子的命也跟著去了一半。當年瑞哥兒的父親去了,若非有個瑞哥兒,老爺和我哪還有什麼活路?如今他若是有個好歹,我們老倆口一把年紀,哪還經得起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等將來瑞哥兒好了,我一定帶他過來謝過姑太太的救命之恩,給姑太太磕頭……”
賈敏笑了一笑,道:“六嬸這話可見外了,瑞哥兒喊我一聲姑媽,他是我侄兒,難道我這個做姑媽的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好?磕頭不磕頭的這話就別說了,沒的折殺我。以後若有什麼事,六嬸不拘打發什麼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都是實在的親戚,不用這麼客氣。只是瑞哥兒年紀輕輕怎麼就病得這麼嚴重?請過來的大夫可說了什麼病症?如何就病到這般地步了呢?”
賈代儒之妻嘆了口氣,半晌才道:“這話真是說不得。原是瑞哥兒不學好,去年冬天一夜不著家,被我家老爺抓住了還撒謊騙人。我家老爺生怕他走上他父親的老路,素日裡管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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