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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不知道,這話就沒多大說服力了。錢嬤嬤在賈敏話一說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心中暗悔不已。
文姨娘笑了笑,遞給賈敏一個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這裡糊弄人的眼神,開口:“太太怎麼說就怎麼是,婢妾沒有意見。”文姨娘心知就她剛才說的威脅之言語並不能動搖賈敏的主母之位,畢竟她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賈敏所做。
正如賈敏所言,她完全可以推卻說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一面是同床共枕十餘年的髮妻,一面是入府不足一年的妾室,林海絕不會相信她。誰讓賈敏的“運氣”那麼好,進門十多年才有一女,糊弄不明白內宅裡面彎彎繞的林海足夠。若是不能拿下賈敏,賈敏還在當家主母的位置上,掌握著管家之權,那麼文姨娘明白,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賈敏,畢竟還要在她眼底下生活,否則招來報復得不償失。
賈敏笑笑,微挑著眉,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文姨娘,拉長了聲音說:“哦——,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那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求人的話就這麼點籌碼可不夠看。
對上賈敏帶著譏誚的眼神,文姨娘忍不住挺直了彎著的脊樑,臉上露出幾分決然,說:“如果太太肯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願意從此常伴青燈古佛,為太太、老爺和府裡的小主子祈福。”
賈敏從醉墨的手中接過參茶,慢慢的喝著,饒興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似乎豁出一切的文姨娘,笑道:“你想出家?還是算了。我林家造橋鋪路、舍錢舍米……扶危救困,年年這些慈悲的事情沒少做,外面念著林家好的多的是。你要真要有那個心思可以在家做個出家居士就行了。”誰知道你祈福的時候會不會順便詛咒,用不著,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在家待著的好。
文姨娘聽見賈敏拒絕她的請求,臉一白,上牙死死的咬著下唇,殷紅的鮮血在蒼白無色的唇瓣顯得格外的刺眼。儘管文姨娘覺得她已經高看了賈敏,可是交手之後,才發現,她還是低估了對方。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下不來。若是她沒有來求賈敏,那彼此還能相安無事,可是如今已經捅破兩人之間那“和平”的面紗,今日若是沒有個結果,她已經哪裡還有安生日子可過。
“不知道太太對這個感不感興趣?”文姨娘在心中衡量得失,最終狠下心來,拿出她一卷書冊,本來這東西她想給林海為肚子的孩子謀奪利益的,如今不得不換了物件,提前拿出來。錢嬤嬤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想接過去。文姨娘不捨。這東西交給賈敏是浪費,就算能發揮出最大的效利,也比不得直接交到林海手中她的得益大。
錢嬤嬤從文姨娘手中拿書冊,文姨娘心中不捨,握著書冊的手勁不免大了些,一開始錢嬤嬤拿的時候根本沒拿動,又使力拽了一次文姨娘才鬆手。文姨娘眼中的戀戀的目光一直跟隨到賈敏從錢嬤嬤手中接過書冊才收回。
從文姨娘貼身將書冊取回,及到後來的不捨,讓賈敏明白,她今日求情根本沒打算用這個書冊,隨後情勢的發展逼得她迫不得已拿出來。之所以隨身帶著,恐怕是文姨娘非常珍視它,放在哪裡都不放心,只好隨身攜帶。
等到賈敏拿到手,隨便翻開一兩頁,發現滿冊寫的全是XXXX年XX月XX日官員XXX得錢若干……整個朝廷,上至王爺,下至小吏,整個冊子幾乎一網打盡。意識到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嚇得賈敏一下子把書冊合上,厲聲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何而來?”這本書冊根本就是個“炸藥包”,一拿出去,只怕外邊就要風雲變色。雖然是好東西,可是也是燙手的山芋,能在外面攪風攪雨,同時也能攪得林家家宅不寧,說不準甚至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是婢妾的父親和哥哥的兩代人心血。”文姨娘悽然一笑到:“我父親是文家旁支,家境雖然稱不上富足,但也衣食無憂,少年時也曾想著刻苦攻讀,從科舉上謀個出身,甚至在當年的科考中高中案首,那時的父親真是意氣風發。士農工商,文家雖然有著潑天的財富,可是終究脫不了一個‘商’字,本家怎麼允許旁支的出仕,壓過本枝,文家雖然無人在仕途上,可是錢可通神,於是父親屢考不第不說,甚至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被教諭免去了他的功名。”
說起家中的傷心事,文姨娘忍不住熱淚盈眶,“父親灰心之下,抱著不為良相即為良醫的想法,進入一家醫館學醫,後來出師之後,就留在醫館看診,那時我們一家生活倒也其樂融融。只是天有不測風雲,本家向來有把家中女孩送往權貴之家的習俗。我父親鄙棄這一舉動,可是怎奈我大姐姐是她們這一年歲中最出眾的女孩,而且在一次招待京中來人的時候,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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