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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恨恨的甩了一下帕子,當下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目的說出來:“文妹妹儘管裝傻吧,我們這些做姨娘的,在太太的手底下伏低做小討生活。要想過得舒服,除了要討好太太,還要利用機會,能夠在府中安插下人手,能有一定的權力。否則,單憑太太的恩賜討生活,我們就會落得像章姨娘和白姨娘一樣,對著太太唯唯諾諾,太太指東不敢往西,在府裡一點地位都沒有。如今太太上下這麼一整頓,將府內外徹底的握在了手心裡。我們若是再不想辦法,到時真的一點生存空間都沒有了。”
文姨娘嘆了一口氣說:“田姐姐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們能怎麼做?本來太太就管著家,她這麼做,我們有置喙的餘地嗎?何況太太的舉動,就連老爺都說好,我們反而說不好,那麼不好在哪裡?到底該如何反對?再說就算反對有用嗎?誰會聽我們的?”
文姨娘無意識的用手撥弄著手中的茶盞,幽幽的說:“老爺不是個好色的,從素日的行為來看也不是一個能寵妾滅妻的人。而且自我們進府後瞭解的情況來看,這些年老爺對太太一直都很敬重,太太雖然沒佔據老爺一顆心,不過也有大半。我們做姨娘的,先天就已經弱了太太一頭,要想在後院裡能夠好好的安穩的活下去,認清形勢,面對現實,能屈能伸則是我們做姨娘的不二生存法則。”雖然低頭認輸,可是話裡猶自帶著幾分不甘。
聽文姨娘囉囉嗦嗦說了這麼多,卻是一副認命的樣子,田姨娘立刻火了,不甘的道:“我本來以為文妹妹和我一樣都是心高的,是個厲害的。沒想到受了這麼點打擊就服輸了。文妹妹說的是,我們是被太太壓在我們頭上,可是我們頭上還有個老爺。”
“老爺是不愛色的?你不會忘記我們受的教育裡那句‘這個世界就沒有不偷腥的貓’這句話吧?不愛色,是因為他遇見的美人都是繡花枕頭,比不得太太才貌雙全,而且太太手段厲害,防備的嚴密。不過太太生的貌美不假,若是年輕,我一定比不過,可是如今早已經是昨日黃花。況且再美的容顏日日相對也膩了,何況已經老了。”
田姨娘冷笑著,彎起手指指著囚禁徐姨娘的小院說:“老爺會不會寵妾滅妻我不知道,徐姨娘孃家獲罪,她闖入主母房中,差點害得主母小產,這麼大的過錯不過落得個幽禁的下場。我比那個蠢貨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難道最後還會不如她?如今太太大著肚子,伺候不了老爺,難不成這樣還把著老爺不成?我不是那些空有皮囊的草包,又是老爺名正言順的姨娘,老爺到我那裡太太也說不出什麼來。我就不相信了,憑我們這些年受的教導,學的那些手段會攏不住老爺?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要爭一爭,就這麼俯首認輸我不甘心,也絕不是我田媚兒的作風!”
田姨娘信心滿滿的說著,見文姨娘對她的一番言辭沒有任何反應,有些沒意思的撇撇嘴,起身告辭。文姨娘也沒有挽留,起身送客。看到文姨娘如此不客氣,把本來心中還想著勸上一勸,把文姨娘拉做同盟的田姨娘氣得七竅生煙,當下也不說什麼,徑自走人。
送走了搖搖擺擺的田姨娘,文姨娘回到房裡,坐在繡墩上,望著棋盤上呆呆的發愣。連翹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的上前說:“姨娘,沒事吧?”
文姨娘從自己的思緒中被拉回,含笑搖搖頭。連翹有些不解問道:“姨娘,以前你和田姨娘不是挺好的嘛,結為同盟,聯手對付太太,怎麼這回反而拆幫了?我覺得田姨娘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徐姨娘就算給姨娘提鞋都不配,不管從哪方面看,姨娘都比她強上百倍,正如田姨娘所說,不管怎樣,結果都會比徐姨娘好吧?”
文姨娘搖搖頭,失笑道:“徐姨娘犯了這麼大的錯,老爺只不過把徐姨娘幽禁完事,你覺得正常嗎?”不等連翹回答,自顧說道:“這可不像老爺的行事作風,老爺這個人素來最講規矩,而且對太太最為敬重,但是這次的行為卻等於□裸的落太太的顏面,何況太太這會子還有孕在身。我雖不明白老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事出反常即為妖。單看自從徐姨娘被囚禁之後,老爺從來都沒去看過她一眼,連線近她的小院都不曾,就知道老爺心中是厭棄徐姨娘的,只不過礙於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不好處置了她。而且太太素來也是好強要面的,徐姨娘差點害得她一屍兩命,就算當時太太不找徐姨娘算賬,過後也不肯善罷甘休的,可是偏偏太太那裡也不見一絲動靜,可見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緣故,說不定和老爺前面的事情有些關聯呢?你不是打聽清楚徐姨娘一家是老爺下令查抄入獄的。”文姨娘作著推測。
一席話說得連翹目瞪口呆,文姨娘拿起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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