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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興趣,並不信這個。他這麼大年紀才得了這麼點骨血,若是被佛家拐了去,哭都找不到地方。林海轉過來叮囑賈敏:“今日那癩頭和尚所言,就只限我和夫人兩個人知道。這些個瘋言瘋語實不宜亂傳,夫人只當從來沒聽到過就好。”
賈敏只要林海不往外說,她是不可能說出去的,聽林海這麼一說,忙點頭答應。府裡三個姑娘都有了字,轉身,賈敏就吩咐下去,下面的有身份的嬤嬤和管事,自此之後,稱呼她們為“媛姐兒”,“嬛姐兒”和“婠姐兒”。其他人不改。
看著黛玉懵懵懂懂的模樣,完全不知道多了個字有什麼區別。賈敏心中暗歎,都說“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兩週後在美國的德克薩斯可能引起一場颶風。”三年來,她在黛玉的人生軌跡中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做了一些事情,為什麼癩頭和尚上門來,對黛玉的判斷依舊?難道她這個蝴蝶的翅膀真的扇動不起來嗎?看見黛玉天真的笑靨,賈敏咬咬牙,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就這麼認命!
三天後,通明寺的弘一法師身邊的小沙彌澄光上門。賈敏讓人把他請到內院客廳中。澄光雖身處富貴溫柔之地,但是非常老實,路上目不斜視,進屋之後,也只是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樣。連桌上擺的糕點和茶水也一口未動。
賈敏從外面進來。澄光看見她,眼睛一亮,忙起身唸佛。賈敏走到近前,和他相對而坐。澄光忙把身上帶著的一個包袱放到桌子上,推到賈敏跟前,道:“施主,這是我師父讓我送到府上的東西。師傅讓我告訴施主,這裡面的物件都是由師傅親自開光,並在釋迦牟尼如來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如今已經功德圓滿。所以讓我把東西給施主送來。”
賈敏接過包袱,並不開啟,笑道:“讓小師傅受累了。幫我向弘一大師致意,就說改日信女賈氏會親自前往通明寺道謝。”
澄光雙手合十唸了聲佛,就開口告辭。賈敏知道澄光從小在寺院中長大,一心向佛,也沒出過幾次門,在這裡他應該感覺很不自在,所以賈敏也沒有多客套的留人,起身送澄光出門。澄光向外走的時候,忽然回頭說道:“施主,把東西摘下來,不帶的話,最好把它放在佛前鎮著,讓其永沐佛光為好。”
賈敏笑笑不語,至於是否能夠按照澄光所言行事兩說。送走了澄光,賈敏回到內廳,帶著盒子回房。到了屋裡,賈敏開啟包袱,包袱裡面是一個極大的扁形錦盒,盒子和包袱皮都散發著濃郁的寺廟香火氣。開啟錦盒,只見盒內一片光彩奪目,耀眼燦爛。赤金景福長綿和合如意瓔珞圈,赤金盤螭點翠八寶攢珠瓔珞圈,赤金嵌珠蓮花如意五福垂珠雙魚瓔珞圈分別用錦布隔著放在盒子裡。
賈敏把華麗生輝的雙魚瓔珞圈拿在手中。這個瓔珞圈的項圈並不是整個一個硬圈,而是由六節穿起來的。每節中間都由小拇指大的明珠作隔珠,兩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金魚,它的鬍鬚上翹,正好用來掛吊墜。做墜角的乃是用晶瑩剔透磨出的雨滴狀的水晶。項圈上面鏨刻的並不是祥雲和花紋一類的東西,而是賈敏特地請的微雕高手,雕上祈求平安福壽康寧的經文。
細細把玩了欣賞了項圈一番,賈敏又從盒子底部拿出一個包好的錦帕,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塊溫潤瑩透的由羊脂美玉雕成的玉鎖。將玉鎖撿在手中,只覺得油潤細膩,如同凝脂,宛如包裹了厚厚的油層,有一種溫度高了就會化掉的感覺。特別稀奇的是,上面的色澤竟是深深淺淺,疏疏密密的墨色,濃淡宜人,營造出一副煙雨江南的水墨山水的意境之畫。妙不可言,讓人不由自主的慨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輕輕撫上項圈上的小魚,細細讀者鏨刻在魚腹上的幾個字,賈敏輕笑出聲,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中有幾分看笑話的意味。原著中寶釵的金鎖雖是“金玉良緣”的引子,可是天下間有玉的男子多了,倒也不一定特指寶玉那塊玉。只是誰讓正好那金鎖上“恰好”鏨著兩句和寶玉的玉上的字是一對的話,如此一來,金玉姻緣中的“玉”除了寶玉還能有誰?這次,賈敏倒要看看,沒了這麼個天經地義的“藉口”,還能想出什麼法子,湊成金玉姻緣?
賈敏慶幸,寶釵原來的金鎖並不是癩頭和尚送的,他不過贈了那麼兩句話而已,金鎖是自家打的。本來按照賈敏的意思,既然要破了“金玉”一說,乾脆直接給黛玉也打塊金鎖帶著好了。只是自從黛玉出生,長命金鎖除了自家打的,外面還送來不少,再特別打一個,根本沒必要。
林家的家風講究低調,小小的孩童脖頸上掛著金光燦燦的金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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