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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算賈母再厭棄賈璉又如何。看賈赦就知道了,依舊改變不了賈璉將來會襲爵的事實。因為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是賈家理虧,賈璉身為韓氏所生之子,和外祖父家來往實屬正常,鬧開來,也算不上忤逆之舉。而且如果她那樣做了,那麼一直在賈璉面前的好二嬸的形象就不復存在了。對她並沒有太大的益處。
其實王夫人不知道,在賈璉的心中她早就不是那個慈愛的二嬸了。而且在賈母對賈璉的態度有所改變的時候,察覺到了的賈璉對賈母也很失望。賈母什麼都知道,而且當年還曾經給韓家做過保證,可是之後的行事以及若不是賈敏告知於他,他沒看出賈母有像保證一樣行事的意思。他恐怕會被瞞一輩子,或者知道的時候,父親早已經把陪嫁敗盡,已經晚矣。
賈母根本從來為他這個孫子考慮過。或許在她看來,東西不管是在賈赦的手裡,還是在賈璉的手裡,都是一樣的,肉爛在一個鍋裡,反正都是一個賈字。賈母的態度讓賈璉明白了為什麼韓家至此之後不曾上門探望過他,因為怕連累到他,在這個爹不親,娘不疼的宅門裡,他的生存條件很大一部分是取決於賈母態度。賈璉不喜讀書,和韓家這樣滿族子弟盡讀書的書香世家的表兄弟,在相處中不免有些不自在。不過賈母的舉動和態度無意中推近了賈璉和韓家的關係。
不過王夫人在頭疼,這年也還是要過的。她慶幸的是薛家送往自家的年禮不但沒有少,而且還比舊年加厚了兩成。感覺自家親戚給自己作臉的王夫人為這,在賈母面前有意無意的炫耀了幾次。雖然沒有直接拿薛家和林家相比,但是話裡暗含著這個意思。不過被賈母一句“林家做官的,每年的收益靠的不過是那幾個固定產業的收入和俸祿過日子罷了,都是有定數的。哪裡比得上是商戶的薛家,多開幾個鋪子,那財源就滾滾而來。你這個作嫂子的就多包涵點。”
賈母對賈敏送來的年禮比不得往年沒什麼意見,只要給她的那份並沒有少證明女兒心裡有她這個母親就夠了。賈母的話講王夫人堵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不來。話聽著是好聽,表面是誇薛家有錢,但是一個“商”字就把薛家的光鮮全都剝落下來,指出了其中的卑微地位。縱使有錢如何,難道能夠為官的林家相比?王夫人憋著一肚子氣回房,心中對賈母的言語不以為然,覺得賈母沒見識。
王夫人是看不起商家,但是她從來沒把薛家和一般的商家相提並論。薛家是皇商,在她看來,能和皇家有聯絡,沾上了皇家,自然要尊貴。再說,當日祖父給妹妹定下薛家親事的時候,父母都不滿意,將一個嫡女嫁入到商戶人家,可是祖父曾經說過一句“薛家是皇商,而且是能夠和王家併成為四大家族的。”
後來妹妹嫁入了薛家,這些年下來,兩下里書信往來。薛姨媽在信上曾經提到過,薛家吃的用的,一點不比她做姑娘在家的時候差,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雖然金陵不曾有什麼公卿侯爵,可是也有一些積年的世家大族,這樣的人家和薛家也常走動,每每有什麼事情從來都不忘記下帖子請她。而且在和金陵的各地方官員太太們來往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小看過她,甚至還有些官眷露出巴結之意。
這些言語讓王夫人更加覺得皇商和一般的商家不一樣,地位堪比做官的人家。不過王夫人不知道,被她高看一眼的薛家此刻正陷於困窘之中。薛家的家主薛儉面沉似水,從外面回來直奔書房。早已經等在那裡的管家薛錚給薛儉見過禮,在他落座之後,忙道:“老爺,從幾個月前鋪子裡走了不少總管、買辦、掌櫃的和夥計,雖然後來新請了些,又從其它鋪子調任過去不少人,但是終究不比原來的老人,這大半年,有些鋪子根本沒有生息,反而往裡倒賠了不少錢。而且人手上還有短缺,這翻過了年,又有好多總管和掌櫃的要重新續約,老爺可有什麼打算?”走掉的那些人都是在通政司有職的。
有什麼打算?薛儉黑著個臉,他能怎麼辦?嘆了口氣道:“按照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完不等薛錚說話,就往外攆他:“你先出去,讓我自己呆一會兒。”薛錚等了老半天沒想到就等出薛儉那麼一句話。就家裡現在這種情形,哪裡還能按照老規矩來辦?他張了張嘴,正想說兩句,就見薛儉攆人,他看了看薛儉疲累的臉,搖了搖頭,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起身向外走。
薛錚離開後,薛儉身子向後,靠在太師椅上,望著雪白的牆頂,拍著額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煩呀!從他涉足家業的時候,就進入了通政司。說句實話,薛儉並不喜歡這個工作,覺得藏在暗處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可是他沒辦法,因為他讀書不成,身子又不是習武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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