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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可是合過八字的,那時候沒出問題,你現在說她‘剋夫’豈不是惹人笑話?也無法讓人信服。再說,珠兒媳婦現在可是懷著身孕,那是珠兒的血脈,若是珠兒萬一有個不好,她肚子裡的孩子可就是珠兒的香菸傳承,你要是把她攆走了,將來珠兒的後代香菸怎麼辦?還有,現在我在你房裡和你說話,你突然跑去說珠兒媳婦的不好,豈不是讓人懷疑是我從中生事,這以後還讓我上門不上門來?再說句不好聽的話,人誰沒有個七病八災的時候,那都是命中註定,怎麼一定會是被人克的呢?”
挑撥歸挑撥,王子騰夫人可沒有惹事上身的意思,生怕王夫人鑽了牛角尖,執拗了。她趕緊盡力轉圜,免得害了李紈。她只是想著王熙鳳嫁進來好過一點,可沒有造孽的意思。
王夫人被王子騰夫人一連串的話問住了,一下子忍不住大哭起來,邊哭邊道:“那你讓我怎麼辦?若她是個好的,那自然無話可說。但是若是她真是個‘剋夫’的,難不成還眼睜睜的看著,讓她就這麼呆在珠兒的身邊,把珠兒就這麼剋死不成?”這事沒法判定,不過王夫人還是傾向於李紈剋夫。
王子騰夫人將王夫人拉回來坐下,嘆口氣,道:“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珠兒就這麼沒命,但是也不能就這麼把人攆走。正如你說的,若她是個好的,我們豈不是做錯了事,平白無故的添了一層罪孽。再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你們賈家的後繼香燈。我出個主意,打著為珠兒祈福的旗號,在離珠兒遠遠的地方給她找間房子,讓她在裡面吃齋唸佛,不許她到珠兒跟前去。這樣不僅分開了他們夫妻兩個,而且若是珠兒的媳婦真有什麼不妥,沾沾佛氣也好沖刷掉她身上的‘戾氣’。回頭我在幫你找個高僧看看。你看行不行?”
王夫人想了想,道:“嫂子的主意不錯。就這樣辦。阿彌託福,希望我的珠兒就此遇難呈祥,逢凶化吉。”賈珠病起沉痾,救得活的可能性非常小,李紈的肚子早已經被診出懷的是男胎,所以這個時候,為了賈珠日後的祭祀問題,王夫人也不得不留下李紈。
王子騰夫人和王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她見已經安撫好了王夫人,也就告辭而去。送走了王子騰夫人,王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找到賈母,把王子騰夫人出的主意稍微改了改,說了出來。賈母沉默不語,對王夫人的主意不置可否。王夫人知道賈母不說話,這就是同意了,立刻在與賈珠住的東南方向,府裡的西北角處收拾出一間屋子作佛堂。當日就讓李紈搬了過去。王夫人的理由冠冕堂皇,李紈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得搬進去。
在賈府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分別只在於上面的主子知道的早晚。很快李紈就知道了王夫人將她和賈珠隔離開的原因。聽了自己被冠上“剋夫”的名頭,李紈一下子懵了,自從賈珠病後,她受到的委屈一下子都爆發出來,忍不住痛哭失聲。服侍她的丫頭芳雲忍不住勸道:“大奶奶,別哭了,小心哭壞了身子。就算不看別的也要看著肚子裡的小少爺,他可是大奶奶將來的依靠,若是哭壞了小少爺可怎麼辦?”
李紈抽泣著,收了淚,伸手撫上已經鼓起來的肚子,心中悽然。這個孩子也是個命苦的。除了剛被診出來的時候,大家有過歡喜,對他有過期待之後,自從賈珠病倒,除了自己,再沒有人關注他了。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條被汙了的帕子,李紈眼淚又忍不住滴了下來。輕輕撫上帕子中間的已經發黑的血汙,李紈不由得想起當這條賈珠吐血之後藏起來的帕子被找出來之後,王夫人和賈母看她的目光,寒意滲骨。
王夫人這個婆婆本來就不喜歡她,而後宅裡她唯一的依靠,賈母也因此這個對她失望,覺得是她這個做媳婦的沒照顧好賈珠,才使賈珠病倒。賈政,更是不用指望。賈珠那個樣子,未必能好的了,他若是有個萬一,這個孩子就是自己這輩子的依靠,可是就自己在府裡現在的這個處境,這個孩子雖然是二房的長子嫡孫,本來應該是千嬌百寵的,像寶玉一樣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但是受自己這個娘拖累,處境未必會好。
這日李紈抄完經,芳雲端過齋飯來,道:“大奶奶,聽說……璉二爺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今年。本來王家是傾向於明年完婚的,不過老太太說這府裡今年不大順當,所以想著找件喜事衝一衝。因此才把璉二爺的婚事定在今年。這位璉二爺的媳婦定的可是咱們太太的內侄女,她要是過了門,……”
李紈打斷芳雲的話,神色淡淡的道:“反正兩邊年紀都到了,而且聽說女方那邊的嫁妝也早都預備好了,所以是今年還是明年完婚差別並不大,頂多我們這邊倉促一點,但是隻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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