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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平日裡又最是護短的,若是就此承認了賈家的不規矩,不符合賈敏的為人。雖然現在賈敏對賈家嗤之以鼻,可是在林海這裡,她還不得不違心幫著遮掩。否則,按照林海的性子,必然會去信指責賈政的“缺失”。他們收到信得時候,這事已經成了定局,這時候,林海寫信給賈府,不管結果怎麼樣,都要得罪。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偏偏賈家沒有君子,只有小人。因為不想林海和賈家“交惡”,所以賈敏強笑著,幫著賈家辯解:“是老爺你理解錯了,環哥兒不是由趙姨娘養著,而是由她照看著,就像婠姐一樣。信上不是說我二嫂子因為珠兒死了,大病一場。小孩子抵抗力弱,怕過病氣給他,所以就先由趙姨娘照顧著。”順便小小的諷刺了林海一下。
林海並沒有聽出賈敏的言中之意,點點頭,想著他可能是理解錯了,也覺得賈家行事不會如此沒規矩。嘆道:“珠兒那個孩子,可惜了,……”才那麼大就死了。
賈敏神色一動,道:“是很可惜。我聽說珠兒此次生病,與他整日關在房中苦讀,因此身子變得孱弱有關。清玉和霽玉已經開始啟蒙,將來也是要科舉入仕的,君子六藝也該學起來了。只是兩個孩子年紀小,可能學不了那麼多,我想著老爺從外院的護衛中挑那忠厚老實的,教孩子些拳腳功夫,先錘鍊錘鍊身體,打個基礎。霽玉乃是我和老爺中年所生,在氣血上先天就弱人一籌,因此我實在是有些擔心。說句實話,有珠兒的教訓在前,我寧願孩子們長成糾糾莽夫,也不願意他們因為身體瘦弱而有個什麼好歹。”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賈敏一點都不想把兩個孩子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只是林海身為文官,雖然也講究養生,也懂點強身健體之術,但是對於武藝這方面並沒什麼好感。假使賈敏貿貿然的提出讓兩個孩子習武,林海絕不會答應。自宋重文抑武之後,以後的朝代文官和武官之間有著涇渭分明的一條線,文官瞧不起武官,雖然依舊講究“君子六藝”,可是學文的,像宋以前,文士仗劍而行,文武兼備者越來越少。
賈敏的話打動了林海。紂王和妲己曾於冬日見一老者和一個年輕人過河。老人捲起褲腳,赤腳大步踏了過去。而年輕人卻逡巡不敢下岸,還冷得直髮抖。紂王不解,妲己告訴他,人生一世,得父精母血,方得成胎。若父母在年輕時生子,那時他們身體強健,生下的孩子氣脈充足,髓滿其脛,即使到了暮年也不懼寒冰。假如父老母衰時才得子,那他們的孩子氣脈衰微,髓不滿脛,不到中年便怯寒怕冷。紂王斷老者和年輕人脛骨,確實如此。
林海和賈敏中年得子,他的身體雖然比賈敏好些,不過是百步和五十步的之差,終究比不得青壯。再有賈珠這個榜樣在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海絕不想像賈政那樣,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略一猶豫,就做出了決定。道:“我們家的孩子怎麼會養成那粗魯不文的武夫,一定是上馬能提刀打仗,下馬書有神,文武雙全的好男兒。”
作者有話要說:賈家的存在是一件好事,因為賈家反面的例子,讓賈敏以此為藉口做出很多本來她想,但是林海未必願意的事情。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賈家是林家行事的一面鏡子,時刻警惕對方,讓其檢討得失,倒也不錯。
☆、第四八章
因為要趁清露未晞之時去聞荷香,順便收集荷葉上的露珠兒,以備烹茶之用,所以賈敏這會兒有些睏倦,就倚在榻上闔目小憩。臨波掀著簾子,從外面走進來,賈敏聽見聲音睜開眼睛。
臨波低聲道:“太太,姜嫂子剛才過來,說昨天文姨娘的哥哥進來,兄妹兩個在屋子裡說話,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吵了起來,文姨娘痛哭失聲。因為當時文姨娘把屋裡伺候的人都趕走了,姜嫂子也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只能從他們的爭吵聲中聽了支零片語,文姨娘和她哥哥的話裡提到了太太,因此姜嫂子擔心文姨娘可能要對太太這邊不利,所以請太太多加小心。”
姜嫂子本是霽玉的奶孃,後來因為漱玉的奶孃被攆,府裡又挑不出合適的,文姨娘求到林如海的頭上,林如海發話將其撥到了漱玉身邊。姜嫂子本來在霽玉身邊好好的,卻被派到漱玉那裡,雖說身份上看似提高了,成為了漱玉身邊的第一人。可是漱玉怎麼能和霽玉比?霽玉是林家唯一的男子,而且是嫡出,漱玉不過一個庶女,在這個男尊女卑,講究嫡庶的年代,縱使文姨娘受寵,她也無法和霽玉比,何況府中大權還牢牢的被賈敏握在手中。
因此雖然在霽玉身邊,姜嫂子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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